周三晚自习结束,同住的四个人都回到了寝室,林川照例跟着朱酒缩进右手边的房间过“二人世界”去了;莫泱和几个莫名其妙挑事儿的校园混混干完一架流了浑身的汗,烦躁地摔下书包冲进卫生间就要洗澡。推开门才发现里头蒸腾着水汽,柳都淮在洗澡。
——装的磨砂玻璃门隔音效果太好,外头啥都听不见。
莫泱满身的火气正沸,理智的弦时紧时松,此刻无意间撞见肖想许久的人淋浴,怒火轰然转为欲火。虽然一道帘子隔开了真实的模样,但这恰好助长了他实施脑海里突兀出现,埋伏已久的计划的,勇气。
大半年的同居生活,十二分心思的投入,他对柳都淮的部分习性了如指掌。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旦投入效率极高,成绩位居榜首;狗狗眼非常无辜,无辜地把人骗了卖掉还倒帮着数钱;脸上微微笑,心里想搞你;不挑食,但对于食堂里的菜明显嫌弃;爱干净,衣服两天一换,热的时候一天一换更甚者一天两换以及,洗澡,会洗很久很久。毕竟,作为从小到大习惯洗三分钟战斗澡的人,对于一个花二十分钟用来洗澡的男生会产生难以置信的想法是情有可原的。
莫泱现在十分感谢柳都淮这个奇怪的习惯,让他有机可趁。
最是躁动的年纪,身边开荤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圈子里的糜烂晦涩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他的父母虽意外早亡,但感情深厚只有彼此;也看过兄长一时放浪后的悔不当初,吞了苦果的耳提面命自然毋需怀疑。莫泱选择为情所困,为爱守身,希冀着有朝一日心心相通时,可以骄傲的告诉柳都淮:
你以命救我的恩情,我全记着;当我辨别清楚崇拜与爱,确定我对你的感情不限于依赖后,只你一人,为你忠贞,你愿,报我以爱吗。
情感压抑的太久,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幻想与自慰成了他的安神剂;“柳都淮”这三个字浸入骨髓,成了他的敏感区,舌尖滚过,心头烫过。慢慢的,一个人在深夜的被窝或是无人的寝室里的解决如饮鸩止渴,挑起了更近一步接触的渴望。他冷静而疯狂地计算一番利弊得失,决定立刻行动:
花洒的声音很响,莫泱蹑手蹑脚地摸过去,猫着腰蹲靠在离浴霸比较近的地方。
他解开腰带,宽松的长校裤一下滑落,莫泱赶紧捞住以免沾到水迹。他一点一点扒下自己的内裤,肿胀的roujing虎虎生威地弹立起来,马眼处像是感受到大脑极度兴奋的情绪,一张一合主动吐露出透明的ye体,很快凝作一大滴坠落下去,在半空中拉出长长的粘稠水丝。
他跨开腿微蹲,形成能绷牢裤腿的姿势,听着一帘之隔的水声溅落,把控制不住细微颤抖的手抚上直挺挺的Yinjing,来回搓弄。
水声连绵,反响各异:柳都淮在洗头,柳都淮在洗上半身,柳都淮在冲净腿上的沐浴露,柳都淮握住了跨下的性器——
莫泱阖上眼,听着真实的、宛如助兴之音的水声粗喘着气。脑海里肆意勾勒心上人完美的躯体变幻着各式诱人的姿态,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疯狂挤压撸动,几乎是恶狠狠的对待手里这根兴奋如铁棍般的大家伙。快感冲头,他甚至忘记把控自己的伪装,一味沉溺在醉人的欢愉里,要,要到了!
他情不自禁地大口吸气、呼气,双腿早就绷直,内裤校裤不管不顾的堆叠在地;源源不断的yIn水渗出,双手柱身一塌糊涂。莫泱眉心紧簇,带着凶气的桃花眼迷蒙半拢,神色似痛非痛,现下勾人的紧;鼻尖上一颗颗汗珠随着头部后仰滴下,划过耸动的喉结,过度紧张显出的整齐腹肌,沉入凌乱性感的体毛丛里消失不见。
水声乍停。帘子的晃动声轻轻响起。
莫泱猛吸一口气正要痛快吐出,过于寂静的环境刺激了他的理智,惊恐发现柳都淮可能要扯开揭露一切的遮羞布!
他紧紧掐住即将高翘的gui头拼命遏制,那享受了小半个时辰摩擦的roujing却极其顺应本心地蠕动起来,一大股白色的浓Jing喷了莫泱满手。
他瞠大了双眼,仿佛抽走灵魂似的盯死移动的浴帘,等待着致命一击的到来。
一点黏腻从僵硬的手指缝里垂漏下,释放后的味道悄然弥漫,飘进了屏住呼吸的鼻尖,他猛地惊醒,慌慌张张满手ye体提起裤子捂住发散的气味,可笑的是他又硬了。
“吱嘎吱嘎”,挤压ye体的声音清晰响起,柳都淮在抹护发素。
原来是虚惊一场。
很冒险,但,也很刺激。
莫泱苦笑,瞄了眼自己不知死活的小兄弟,收拾完狼藉静静离开了。
还要多久呢——在一起。
我们真的有机会在一起吗。
他疲惫的瘫软在书桌边,慢慢把头埋进臂弯里,颓废地想着。
浴室的水声停了。
柳都淮换好衣裤拉开帘子走出来,敏感的嗅觉捕捉到了洗澡前没有的味道。
“奇怪怎么有股腥膻味儿?”
应该不是吧。那个喜欢逃避自己视线的室友,不会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