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发泄过后的身体从骨头里泛出无法言喻的满足与酸麻,萧敬靠在床上,一边用布巾擦拭腿上腹部的ye体,一边等待被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的理智逐渐回归。片刻前的高chao像是梦魇中的幻想,激烈得难以想象,又浓郁得完全无法忘记,那种滋味比他一人解决时要甘甜上许多、满足上许多,像是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完全撕碎,深深浸透在广阔深邃,仿佛永没有止境的感官之海。而此时此刻,那种让人可以为之疯狂的欲chao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而他身体从里到外的每一处,都在不舍地、竭尽全力地挽回,并渴望着再一次的完全沉沦。在理智即刻回归的那一瞬,萧敬的心脏就被同样强烈的耻感与痛苦所攫取。他咬着嘴唇,面无表情地从后xue抽出滑腻的玉势,穿上之前的衣服,然后控制着自己的躯体从床上走下,再次开口时,除了略快的语速之外,基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够吗?”
君行晏正在系腰带,没有人能在那样的场景下保持完全冷静与自制,哪怕是他,一条脏污的亵裤比起不理智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绝对值回本了。”君行晏坐回桌前,两人恢复片刻前的位置,笑着给两人倒了杯热气消散得差不多的茶水,“想象着你自慰,和看着你当面自慰,差别还是很大啊。”
他坦然无忌地说着色情的话语,偏偏没有一点下流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发生的事情。
“这一年多来,你依然没有找到另外一个?”萧敬端起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问道。
“有几个。”他不以为然道:“可是比你差远了。”
萧敬没再搭话,他喝完了茶,沉默了一会,才打破了一室安静:“雨霁的药,效果开始减退了。”
“我知道。”俊秀的年轻人点点头,“所以我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再晚,小丫头就得受苦了。”
“你有什么新的消息?”萧敬看向他,面色很严肃。
“这个月底,金河国公主和使者会从盛京返回金河。南宁王是金河公主的舅舅,他一直将公主抚养到十三岁,直到上一代金河王病亡,公主才返回金河主掌大局。这次进京朝圣,金河公主特请了皇太后允许,回国途中,会在南宁王府小住半月。”
君行晏一字一句缓缓道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萧敬。”
“她有什么可以救雨霁?”萧敬目光沉沉,握着茶杯的手无意识地用力。
“——血滴冰玉。”
血滴冰玉为金河圣宝,是一块世代相传,用冰玉雕刻而成的虎符,每代金河之主继承王位时即会随之传承,掌控金河数十万兵力。此外,还有说法,说血滴冰玉为天山雪莲花心百年孕育而出,仅是随身佩戴,即可祛百毒,保万病不侵,容颜不老。
萧敬自然也曾耳闻,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人告诉他,这东西是他的唯一机会。
“只有以血滴冰玉为药引,我才能完全祛除小丫头体内毒素。”君行晏见男人沉默不语,随补充道。
“血滴冰玉若在天骥下落不明,很有可能生出额外事端。”萧敬正色道,其实相比起真正的后果,‘额外事端’这几个字真是太过轻描淡写了。数百年来,金河盘踞一方,虽在这一代奉业霆为宗主国,但其实力决不能小觑。当年云帝司应天耗费数年时光与百万Jing兵,才让其俯首称臣,最后为了安抚这头雄狮,还将亲姑姑下嫁金河和亲,这才勉强维持了十几年来表面上的平和。不难想象,若是血滴冰玉在业霆国内出了什么差错,其又会引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与边境动荡?
萧敬久久不语,君行晏瞥他一眼,又岂不知他心中犹豫为何。只是眼前这男人不是因为取血滴冰玉中给自身带来的性命风险而再三踟蹰,他只是在衡量自己女儿与其它无辜者性命的孰轻孰重。
君行晏从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他若是萧敬,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你给了雨霁生命,而她给了你第二次人生。”君行晏语音沉沉,长眸灼灼,他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欠那孩子的,阿敬。”
萧敬浑身一颤,握在手心的杯子裂出几道细缝。
“你有几成把握,可以治好雨霁?”最终,男人哑声沉道。
“八成。”君行晏轻答,眉目间却全是一片自傲,他若说八分,那便真是八分。
“好!”萧敬霍然起身,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下月初,我定会把血滴冰玉送到你手里。”
一句话他说的平波无奇,但是君行晏却知这短短时间里,这人已再次变回了那个以命为刃的暗卫。
“等等!”君行晏叫住男人,一步步朝他走去,本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里,微微漾出一丝薄怒,他斜挑长眉,口气冷傲而不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会让自己朋友去送死的人吗?”
“这不是因为你,是为了雨霁。”萧敬转身,平静道,“这不涉及任何我对你个人的任何评价。”
“我知道。”君行晏抑制内心的火气,强迫自己微笑,他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