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么无聊的一个人,我才不会喜欢呢。”
陆擎川说:“你喜欢我,你自己说过。”
洛寒京红着脸抱住脑袋嚷嚷:“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陆擎川说:“我会等你慢慢想起来,洛寒京,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失忆了也别想跑。”
洛寒京看着陆擎川冰冷英俊的脸,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他小声嘟囔着:“可你也太无趣了,我喜欢你什么呀?看你钓鱼吗?”
陆擎川平静地说:“你想看什么?让我给你唱歌小曲?”
洛寒京眼睛亮了,咯咯笑着说:“那你唱吧,唱个《妹妹骑驴郎唱歌》。”
陆擎川沉思了一会儿,说:“没听过。”
洛寒京托着下巴嚷嚷:“那你会唱什么呀?”
陆擎川从小无情无爱,更不会去什么风花雪月的地方听人弹琴唱曲,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会唱什么歌。
洛寒京打了个哈欠:“你真无趣。”
陆擎川沉默了一会儿,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面无表情地哼唱起一首遥远的曲子:“囡囡好,娘亲好,花团被儿好睡觉。囡囡睡在被儿里,娘亲下厨擀面条。天黑了,黑狗咬,爹爹田里回来了”
陆擎川就记住这几句,唱完之后就冷着脸僵立在树下,仰头看着洛寒京,面无表情地说:“唱完了。”
洛寒京呆滞地坐在树枝上,惊恐地看着陆擎川冰冷的脸,耳边萦绕着方才可怖的魔音:“你你你”
陆擎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就会唱这一首,我娘从前唱给我听的。”
洛寒京呆了呆,小声问:“原来你有娘亲啊”
陆擎川愣了一下,说:“以前有过,你呢?”
洛寒京说:“我是花妖呀,因天地之灵而生,哪来的爹娘,你这么无聊,看着就像块木头成精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娘。”
陆擎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刁钻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娘还给我唱过小老鼠莫怕猫。”
洛寒京急忙阻止:“停!停!你不要再唱了,我这儿的花都快被你唱泄了。”
陆擎川说:“我唱得不好吗?”
洛寒京痛苦地掏耳朵:“我不信你娘也是这么唱歌的,她要是这么唱歌,鬼才睡得着。”
陆擎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记得了,天水一楼中有规矩,生下孩子的鼎炉就没用处了,每年都会定期清理,把没用的鼎炉处理掉。”
洛寒京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同情和悲伤,有点不好意思继续为难陆擎川了。
他趴在树枝上,看着站在树下沉默不语的陆擎川,别扭了一小会儿,嘟嘟囔囔地小声说:“你上来吧,这里很香。”
陆擎川眉头一挑,二十年来没用过的心眼儿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小东西,心软。
于是陆擎川利落地爬上树,沉默着坐在和洛寒京相邻的那根树枝上,不说话。
洛寒京托着下巴嘟嘟囔囔:“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呀?”
陆擎川很少说谎,对他来说,话只有不说和说真的两个选择。
但是他看着洛寒京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第一次犹豫了。
是趁胜追击继续卖惨求安抚,还是实话实说然后被这小妖精一脚踹下树?
洛寒京等着陆擎川回答,托着腮足足等了一刻钟,陆擎川还在沉思。
洛寒京打了个哈欠,不高兴地撇嘴:“你怎么又变成大木头了,你这样,让别人怎么安慰你嘛。”
陆擎川问:“你要安慰我?”
洛寒京没好气地翻白眼:“不安慰你,我叫你上来干嘛?看风景吗?”
陆擎川想说,两个人一起这样看风景也挺好的。
花很香,风很淡,月光清冽温柔,一切都是幻想中最好的模样。
但他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以前的陆擎川只知道掠夺和控制,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就能拥有一切。可现在他却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那就是——
装可怜。
陆擎川沉默了一会儿,第一次别别扭扭地开始卖惨:“前任楼主是个疯子,他养着几百个鼎炉,每天随便抓人双修,用坏了就扔掉。我娘不是个很好用的鼎炉,用了一次就被他扔进鼎炉院,再也没有出来过。我出生的时候,我娘瞒住了,直到我两岁,前任楼主还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他对我没意见,只是懒得养一个没用的鼎炉。于是我两岁的时候,一群人把我娘带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鼎炉院里的人对我说,我娘再也回不来了。”
洛寒京气得锤树:“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陆擎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应该恨他,可我却发现,我没那么恨。”
洛寒京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亲娘啊!你不恨!你是变态吗!!!”
于是陆擎川顺理成章地引出了下一个惨点:“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一股无主妖气附体。婴儿的身体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