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到隔壁父亲因为醉酒后而谩骂母亲的声音,母亲虽然痛苦但仍旧一次次地劝说父亲,开解父亲,并且让他不要打扰到还在熟睡的女儿。
最后,赤松梅甚至听到了生意失利的父亲动手打母亲的声音。那一晚,她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哭得撕心裂肺。
母亲觉察后不顾自己还肿胀着的脸赶忙过来抱着年幼不懂事的她,轻轻哄她入睡,一哄就是一整夜。
自那以后,母亲便不再劝说父亲了。对于父亲的大骂也都是顺从地隐忍,希望能够换来父亲的愧疚。
然而,她的母亲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得到鉴定报告的那一天,她也在场。
第一次她看到了向来坚强的母亲哭成了泪人儿,抱着她,紧紧的。
那时候,她觉得母亲与她之间有了鸿沟,一道无法跨越的的鸿沟。
有母亲陪伴的日子过了一年,赤松梅想起了她母亲离开的那一日。
母亲紧紧抱着她,就好像拿到报告的那一天一样。不过她仍然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痛苦,她什么都不懂。
最后,母亲最后一次外出。
小小的她,没能再等到母亲回来。
再接着,她听到的是父亲对母亲的咒骂。
父亲什么都不知情,当时正直公司分家,父亲的情绪格外激动。在孩子面前丝毫没有收敛,他一而再地中伤那不告而别的女人,在年幼的赤松梅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大人们的世界的残酷。
再然后,上了幼稚园的她被同伴欺负。
理由为没有母亲的怪物。
在那之后,她度过了黑暗的童年……
怀着对母亲的恨,她一点点长大了。
——
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净是一片白色。
那是医院所特有的颜色,最为纯粹的,不可能被污染的白色。
赤松梅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但仍有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没有人知道捐献骨髓的人究竟是谁,就连得到芥川做了手术的绿间也得不到解结果。
赤松梅在手术前发过讯息给绿间,告诉他自己有事先回了美国以此作为不在场证明掩盖自己捐献了骨髓之事。
而期间探望赤松梅的,只有李斯特。
“身体怎么样了?”李斯特把买的花放进花瓶里,接着走到赤松梅的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赤松梅的病房在芥川杏子的上一层,是赤松梅特别要求的。赤松梅正在看书,看到李斯特她先是一笑,继续说道:“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吧?怎么过来了?”
“看样子你身体好很多了,毕竟都开始关心我了。”李斯特有些腼腆地笑着,赤松梅有些不自在。李斯特的心思她知道的,但她也不好点破,之前已经明确拒绝过了的,现在再提恐怕会落得个自作多情的下场。
“如果我是你的下属,我就投诉你。”赤松梅打趣道,“小心工作不保。”现在的这层关系不近不远,也只能如此,谁也不去点破。
“嘿,能炒掉我的只有我爸爸。”李斯特轻松一笑,“谁举报我就是不想干了。”
赤松梅把书合上,“能帮我倒杯水吗?”
“乐意之至。”李斯特起身倒水给赤松梅。
“大概等我恢复了的时候,我就要回美国了。”赤松梅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把玩着水杯,“我父亲那边……已经在催了。”
她撒谎了,她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还在日本的事情,所以能瞒一个是一个。
“啊,我能理解的。”李斯特依旧笑着,“你能过得好……我会很开心的。”
“谢谢,你对我真好。”她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他,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耽误他的时间。
“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吧。”
“我知道,你……”李斯特显然有话想说,随后想想又放弃了,“自己保重。”
“我会的。”赤松梅张开手,“来个朋友之间的拥抱吧?”
李斯特一愣,随即过去轻轻拥住了赤松梅。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人更瘦了。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这是他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赤松梅心情很好,因为她有了一个真挚的朋友。
接下来的休养显得有些乏味,赤松梅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关于工作的企划案上。在李斯特的公司她学习到了很多,回了美国之后也能帮的上忙了,至少她应该为不必去托尼的公司而高兴。
她把日本分公司的许多事宜都整理好了发给了父亲和他的友人。在得到父亲的首肯后她开始筹备扩建分公司。
时间过得看似无趣,但也算得上充实。
然后,赤松梅在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后正式出院。
对于绿间来说,放在以前半个月见不到女友可能没什么,他向来是个寡欲的人。但倘若对象是赤松梅,他就坐不住了。
这天赤松梅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