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囊子羞，伯娘都是望你好，这小伙儿长得一表人材，又高，劳力又好，十里八乡再找不出这么好的男娃咾，杀guo你给他生两个娃娃他就跑不脱啦。”
周岫不由得想到了上次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
她笑起来很好看，唇角微微像两边崩开，婴儿肥饱满可爱，看上去开朗了很多。从他在她家修养到现在他其实并没有看她笑过几次。
因为过于突然，两人都毫无准备，周岫一只手掐着她的胳肢窝，另一只手则环住了她的肚子。
等四下忙得差不多了，魏建平终于让他在男人们那边坐下，他不喜欢那些嘈杂的声音，还有那些浓重的土烟味。于是他走到魏妤身边坐了下来。
周岫才到场就被魏建平叫住，看他换了身衣服，他没让他做脏活，只让他帮忙发酒。
拉猪在魏妤生活里几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会做，甚至未长成的青少年也已经开始打下手，他似乎没什么好耿耿于怀的。
“魏妤，这是你男伴咯是？”
发好碗她就闲了下来，坐到了一个老妇人身边。
“嗯。”
农村过于落后，十七八岁早早嫁人的女孩大有人在，妇人们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都纷纷开始笑起来。
衣服上滑，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她的腰很细，半臂完全可以环住，手臂与她的腰比起来过于长，手掌几乎斜横过肚子摸到了胸乳的下缘。
“为什么不说话？”
他从始至终该责怪的只有自己。
“没是……”
可是以往精英式的教育让他做不到混迹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
看他酒发得差不多了似乎觉得不用他太过浪费，他又指挥他去端菜。
轻而低的声音从门外钻进房间，周岫站在门前，抿着唇，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他忍不住呼出口浊气，昨晚她就考虑到他的情况了，他最不该的就是对着她置气，也不该给任何人甩脸色。
“不用了，我吹完头发会过去。”
嘴上说着没事，声音却昭示了主人浓重的不虞，魏妤叹了口气，背对着靠在门上“……我知道你不好受，但农村就是这样的，脏点，乱点，环境差点，你别放在心上，洗掉就好了。”
“你生气了么？”魏妤试探性的问。
或许是怕他心怀芥蒂，又或许是其他，她又摆出了试探性的口吻，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等他做决断。
她不喜欢与人对视，周岫看她，她就会不自在地一寸寸将头偏开不看他。
“你能不
“我没事。”
妇人们习惯说方言，周岫还是听不懂，他指了指旁边的魏妤，示意全部问她。
魏妤担忧地望着周岫，有些怕他不习惯。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知道。”
端菜的工具是一块黑漆木板，一块木板上下两层重迭着要放十来碗菜，既要有力，又要保持平衡。
“好、好吧，那你还要不要过去？你不想去的话要不要我给你生火？”
魏妤猝不及防地往后摔去，周岫手急眼快扶住了她。
她惊慌地扯了扯衣服，耳尖也有点红，不过看向他时更多的是担忧。
顿了顿，周岫扶着她站正。
婴儿肥因她偏头越发明显，周岫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
“没不好意思，小伙儿长得好看，也出得力，过几年生几个胖娃娃日子就好起来咯。”
没一会儿饭也好了，因为是农家的柴火大锅饭，米粒看起来有些稀碎，间或有一些草木灰渣子在里面。
这边都是妇人和小孩儿，妇人们诧异了一阵，笑着打量他，像是实在认不出他是谁，终于开口问他。
“谢谢你，那个……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目光还在盯着他看，周岫不管她了。
似乎有些惊讶他在端菜，她对着他笑了笑。
帮忙时屋里前后就十来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吃饭时人却多了起来，房前屋后好了四五桌，男女老少都有。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有样学样，不费什么力也能端起来，没什么好注意的。
“莫，……他是我朋友，过来这边耍的。”
“……嗯。”
端菜时他看到了魏妤，她在忙活着发碗和筷子，身上带了面围裙，很丑，和那些老妇人带的没什么两样。
“周岫？”
周岫嗯了一声，手指贴到门上，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的神色，大概和方才担忧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周岫把门打开。
妇人们认准了一件事就不听劝，嘴里尽说些有的没的，魏妤忍不住脸红，又怕周岫听懂，神色很尴尬。
“……”
“……哦……那我先过去了。”魏妤忍不住讶异，明明刚刚才因为那块地感到窒息，他怎么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