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不敢抬头望向罗伊的脸。柯尔安静了下来,而爱德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人愤怒的全身颤抖著,指尖的布料几乎冒出火花。他知道罗伊的怒火已经快要达到最高点,在爆发边缘徘徊著,随时可能为了复仇而将一切吞噬。
‘你想要抵抗吗?’罗伊喊道,字句严厉而紧绷著,好像几乎没办法记得像语言一样文明的东西似的。
‘他为了我流血挣扎…虽然我早就听说过他有多麼的难以训服,但我从没想过—’
楼梯上方的水晶吊灯被罗伊的大吼声震得嗡嗡作响。’你想要抵抗逮捕吗?是还是不是!’
‘我怎麼可能向你这种人投降!’
罗伊的脸上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甚至没有一点遗憾的成分。’很好。’
他踏出走廊,将身体贴在墙上并打响了终结的一指,把心中所有愤恨化作能量注入眼前的火焰。它比先前集中的多,不是一道弧形而是划过空气穿透房间的一条直线,柯尔在同时从掩蔽后探出头来,举起半自动的枪械瞄准罗伊。
但他在手指能扣动扳机之前就已被白炽的火焰吞没、消失。之前仅以氧气为能源的火在找到替代的燃料的瞬间转变成金红色的高温炽炎。柯尔枪里的最后几颗子弹离开了枪膛,却全都失去了准头,在四处飞散的同时发出尖锐的声响并冒出火花。灰黑色的线条在地狱般的烈火中抽搐,而爱德可以隐约的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烈焰中心扭动,在燃烧的空气里四处乱抓。
作为所有他造成的痛苦、恐惧、和死亡付出的代价,柯尔正在罗伊手中忍受著无尽的痛苦。他绝对是活该,爱德对这点毫无疑问,但…
‘等一下。’爱德把自己从墙边推开,蹒跚的走到罗伊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并虚弱的拉著。’停下来。’
罗伊用一种好像他正在说著无法理解的语言似的看著他,墨黑的眼睛仍然充斥著愤怒和恨意。’你不可能期望我在他这麼对你之后还对他手下留情。你不可能会想要留他一条命!’
‘当然!’爱德沙哑的说,脑海里闪过柯尔的儿子,一个遭遇比他还要悲惨的、没有名字和脸的少年。’只要让他能活到被绑在一整队的处刑队前面就够了。如果这只和我有关的话,你就算要把他烧成灰我也不会阻止,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他想要告诉罗伊将军的惩罚必须公开进行,必须让所有受过伤害的人都看见,但爱德混沌的脑袋却没办法完整的表达他的意思。他能做的只有把罗伊抓得更紧并在他耳边低语,’可以吗?’
有好几秒的时间罗伊都站在原地不动,在凝视著爱德的同时脸上流露出不解和疑惑。狂暴而野蛮的怒火逐渐从他脸上褪去,而他呼出一口长气,摆了摆手让炽烈的火焰逐渐熄灭。它们先是变成摇摆不定的小火,然后终於完全消失,余下一片宁静。
‘谢谢,’爱德低声的说,把前额紧贴在罗伊的肩上并虚弱的松了口气,一只温暖的手臂环住他的身体,在他的膝盖无力的软下时支撑著他的体重。一个白色的影子划过他的视线,他抬起头来发现罗伊已经用牙齿将手套脱去,手掌轻轻的抚摸著他的脸,指尖梳理著他头上的乱发并紧紧搂著他,好像这零距离的接触是他生存的必须一样。
没有人对罗伊做的事发表任何意见。没有谴责也没有鄙夷的声音,只有来自於刚目睹了美丽而令人惊骇的事物的人们无声的讶异。爱德能听见他们每个人都在暗自衡量著事情的轻重,然后得出自己的结论并开始行动。
不需要人指示,警察们冲进房间,手中的枪指著蜷曲在地上的身影。柯尔全身的皮肤都已经被烧的乱七八糟,就算从一段距离外看见都让人觉得可布。虚弱的啜泣喘息声从残缺不全的唇间溢出,眼前的男人唯一剩下的似乎只有身上的痛苦,但爱德一点也不同情他
‘从这里开始由我们接手,’迪方告诉罗伊,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在把柯尔送进医院监押后我会向纳克斯指挥官报告这里的情况。他们会要问您一些问题,但从我们在这里听见看见的东西还有您交给我们的证据看来,我们多半不会需要其它东西。为了以防万一,我会派两个人保护你们…’他别过头,意有所指的看著化为碎屑的墙壁继续说道,’虽然您好像不太需要。’
‘我要把艾尔力克少佐送到医院去治疗伤口,’罗伊回答道,在充斥著腐臭的空气里清了清喉咙。’如果有人希望和我们其中之一取得联络,我们大概会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
一说到医院,爱德赶紧直起身来,在记忆复苏的同时瞪大双眼。’阿尔和温莉还好吧?他们在那里?发生了什麼事?’
罗伊的手移到他的肩膀上,在爱德体内的肾上腺素开始快速运作的时候安抚似的收紧手臂。’别担心,他们都还活著。法尔曼和菲力正在医院看著他们。’罗伊脸上仅剩的愤怒完全消失,让他看起来迷惘而犹豫。’洛克贝尔小姐被枪击中,而你弟弟则是被打晕,但他们并没有死。那些杀手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他们带走了你。’
爱德靠得更近,强迫他的手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