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赵景煌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当看到一向温顺乖巧的赵潼声嘶力竭地吼着“他是个怪物,恨死他了”“他不应该出现,要把他打掉”这类话时,赵景煌先是愣了下,随即便感到又惊又怒。
他的潼潼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之前千方百计地勾引他,怕也是巴不得胎儿流产吧?为了达到目的,竟无所不用其极。
就这么厌恶肚子里的那块rou吗?那是他赵景煌射进去的种,他的潼潼竟然满脸嫌弃地称其为“怪物”?是不是意味着——赵潼也嫌弃他?
嫌弃他的触碰,嫌弃和他做爱,嫌弃他射进去的满肚子Jing水,只是迫于无奈地,屈从他的强势和yIn威……呵,如果真是这样,赵景煌肯定,自己一定会疯。疯到拿根链子把赵潼锁着,日日夜夜地强jian他,Jing种射满他的子宫,给自己下一窝崽子,下完后继续挨cao……
可是赵景煌又深深地知道,他舍不得。他想要赵潼的心,想要看到赵潼在自己身边是真正的快乐。
赵景煌克制住越跑越邪的想法,面色平静如海,内里暗chao汹涌。
之前,他简单地让赵潼平静了下来,将人带回家,一路上,两人没说过一句话。他怕再听到赵潼的那些话会引出他心中的魔鬼,所以不动声色地看着赵潼静静地流眼泪。
说完那些话后,赵潼的Jing神一蹶不振,晚饭叫了他好几遍都没反应,只一个人呆着,灯也不开,看着窗外突如其来的夜雨。
就跟个叛逆期小孩一样,赵潼在跟他犯拧,玩不答应他的条件就拒不配合那套。赵景煌靠在门口,又叫了几声后,也没了耐心。昏暗中气氛更为压抑,窗前抱膝而坐的少年只留给他一个固执的背脊。
赵景煌沉声问道:“你一定要打掉,哪怕我会伤心?”
“是。”赵潼语气坚定。让爸爸一时伤心,也绝好过这莫大的屈辱和荒唐,让他尊贵的父亲蒙受这些,赵潼一想就觉得心碎。
男人又问:“就这么不愿怀我的种,给我生孩子?”
赵潼沉默了下,说道:“现在、现在不想。”
“呵。”赵景煌冷笑了声,恶劣自私的本性收敛不住,竟对着赵潼放起了狠话:“行,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决心不要这个孩子。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擅自把孩子弄掉,我一定立马把你cao到又怀孕。”
“你说……真的?”
赵潼的情绪明显出现了极大波动,声音都抖了抖,却被赵景煌认为是害怕和抗拒。然后,他撂下了句事后让他肠子都悔青的话:“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赵潼的耳尖动了动,听到赵景煌离去的脚步声,回过头,已经不见了父亲的身影。
赵景煌不只是下了楼,他还出了大门,满身戾气地从战战兢兢的司机手里拿过钥匙,独自驱车走了。巨响的引擎声划破夜空,甚至遥遥飘到了赵潼的耳朵里。
赵景煌叫了从前几个经常聚的一起去喝花酒,想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可这灯红酒绿只让他越看越烦躁,一个人坐着沉默不语,一开始还有人调侃了他受伤的左臂几句,也被他这样子吓得噤了声。连叫群少爷小姐来活跃氛围,都没人敢提议。
他自己意识不到,此时他的行为就像是在老婆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忿忿不平,但又做不出出格事的平凡丈夫。
令他意外的是,屁股还没做热,就接到一个电话,宅子那边打来的。赵景煌皱着眉头接听,电话那头立马响起老管家着急万分的声音:“老爷,少爷他、他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他一路飞车回去,老管家站在门口一直等,晃眼的车大灯照出宅子里外乱成一锅粥。
见到了人,老管家连忙撑着伞上前说明情况:“查监控看到了少爷是从后门溜出去的,雨下得大当时他又戴了帽子,门卫都没认出是少爷。”
赵景煌嫌伞阻挡了他的视线,一把将伞摔在地上,淋着雨环顾四周,吼道:“有发现他去哪儿了吗?让所有人都去找!”
“已经让人都去找了,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
“该死的!”
一群人又找了接近两个小时,几乎将宅外的树林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赵潼的踪迹。赵景煌从一开始的怒急攻心,想找到人狠狠地打一顿屁股,到机械地奔跑寻找,内心只余下一股深深的恐惧。
赵潼为什么要跑出去?是想离开自己吗?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想回来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无论是哪种可能性赵景煌都接受不了。他无比娇贵又惹人犯罪的潼潼,离了他哪能自己生活?何况还怀着孕呐!
明明是八月十五,可月亮一点都不圆,被雨雾更是遮住了清辉,四周黑蒙蒙一片。
赵景煌急的想杀人。他眉宇Yin郁,浑身透shi,薄薄的衬衣紧贴在Jing悍的躯体上,雨水浸透了左臂的纱布,松弛欲掉,露出被泡得溃烂的伤口,整个人狼狈不堪。他和警察一起把附近的街道也找了,怕赵潼其实没有走远,又从宅前的树林一路寻至后门,最后几近崩溃地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