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杰拉弗隐晦地描述,监护们只是及时赶到并打断了,他们等到自行离开后才将他带离,没有检查或是清洗就把他一个人留在监护室。
“我可以进去,杰拉弗也可以。要怎么排除他在总监护那儿的可能性?”埃尔洛说着望了走道尽头一眼,他有些粗暴地推开仍堵在附近的往回走,“跟着我。”
“大部分教员今天离塔了。监护我们不能进入监护的楼层啊,埃尔洛!”
埃尔洛眨了眨眼睛。
埃尔洛自然无法回答他,他的面色接连阴沉了好几天。
接着埃尔洛和其他被监护们客客气气地请回了休息区。
他拨开人群,跟着另一位领头者走到聚集的东侧走道末端,前方走道尽头是监护室与教员准备室的总入口。
“下午好,学员。这是要去哪里?”黑发的问候道。
“休息区,教员先生。您看,我晚了一些,许多同学正在那边等我。”埃尔洛用余光瞥了一眼,已有许多一区聚集在走廊对面。
“教员先生?”
“我听闻您在赫尔塔帝国学院就读时表现得万分出色。不过我所在地区的人们议论的多是您在分化前就将礼仪剑退还回格里菲斯,以及您与伊斯特家族的凯恩斯交情不错,”特雷尔笑起来,继续道,“不过我更关注您在这个年纪对渡鸦组织的看法——您好像在宣传与管理方面做了大贡献。”
埃尔洛僵立在楼梯口,视线追随着特雷尔的背影消失在大厅。杰拉弗他们围过来询问,他也只是摆摆手让他们离开,自己反身回到了塔顶。
埃尔洛彻底说不出话了。他发誓他当时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眼底是他十多年来暴露过的最狠戾的杀意。他不想挑衅成年的、远比他强壮的,于是数秒内这些情绪在他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却始终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注意到瞬间的变化。
他在休息区听到自己的编号,于是跟着两名监护往总监护办公室的方向走,没想到在六楼楼梯口前拐弯绕路,沿一条偏僻的路线绕到中心
埃尔洛至今无法确定的是,在杰拉弗临发情期被强暴之后,继续动手的究竟是总监护还是特雷尔。
(4)
“编号2-54020753。”
“能确定吗?信息素的浓度没有异常,有人被影响到了吗?”他回头问道。
“能被影响到的今天都待在监护室,埃尔洛,教员的那间准备室是由监护室改造的,完全可能保留原来的功能。我们47分钟前发现他并没有进入监护室,随后我先带人查了一区范围内的建筑,接着是三区和二区,最后我们甚至去搜了其他教员可能在占用的教室人数点过很多次,唯独少了杰拉弗。”
特雷尔忽然放低了声音:“2-54020753,埃尔洛·格纳特,格纳特主家的小少爷。说实话,我曾有幸拜访过格里菲斯,您的父亲与整个家族将那颗宜居星治理得非常出色。然而近几年格纳特家有多少分化成的子弟呢?我猜测您从赫尔塔转到这里,而不是富饶的格里菲斯,想必并非您亲属的本愿——”
监护们见到是他便放行了。埃尔洛一路走到总监护的办公室,他感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两个深呼吸后他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总监护露面的次数太少,以至于那次短暂的见面不足以使埃尔洛记住她的样貌,他只记得仓促寒暄后,自己拔高了声调厉声道:“不管您是怎样考虑的,教员与学员交合而释放的信息素整个宿舍区隔着一栋建筑都能感知到;或许十分钟后在最靠近监护室的三区,所有人都会在他们的寝室里发情。”
熄灯归寝后埃尔洛总能看到杰拉弗在睡梦中挣扎。又一次他惶恐地拽住埃尔洛的衣袖,语无伦次:“还会有下一次我能感觉到,他被打断了,他处于暴怒失控的边缘我也梦到了埃尔洛,埃尔洛!为什么白塔里会有一名?”
末了,补充了几句:“你很聪明,埃尔洛。不过放心吧,唯独渡鸦飞不进森严的白塔。我只是个对一切都很好奇的闲人。”
“其他教员呢?监护呢?”他劝说其余尽快回到寝室,继续问道。
埃尔洛被的一番话搅扰得心烦意乱,于是他又成了最晚得知消息的领头者。其他一区们涌上通向塔楼的楼梯,却被通行限制拦下。最终埃尔洛冲下楼时众人的情绪几近崩溃,绝望在年轻之中蔓延。
很快,在一个德朗难得的晴天,特雷尔有了第三次动作。
(6)
杰拉弗大受打击,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里,他总是萎靡不振蜷坐在床铺的角落,连埃尔洛的靠近都推拒三分。不过他还是要求埃尔洛带他去卫生室检查私处。
楼的通行许可,刚下楼梯便碰上了腋下夹着教案的特雷尔,对方在一个礼貌的距离处止步。
杰拉弗一直到正常的监护时间结束后才被送回寝室。埃尔洛不再待在塔楼,他得在自己原来的寝室里观察对方的情况。
(5)
一切都像是救下琳恩的那个晚上,埃尔洛想道,只不过今夜无雨,而且出事的是杰拉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