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证能不遇到坏人,就当若非是给自己长一次教训。人世间有无数修的正果的男女,都是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才得到最后的幸福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周和刘丽雅都这么安慰若非。
&&&&若非很感动安安、刘丽雅和老周还能接受他回来,更感到他们对他失败一事只字不提,让他能够尽快的从伤痛中回转过来。
&&&&古国雄也不知道若非发生了什么。若非更加不会告诉古国雄,他爱了一个男人,却得来抹不去的伤痛。古国雄还是一如既往的给若非发消息,打电话,告诉若非要小心,小心,不要遇着了坏人。看着古国雄的短信,若非忍不住伤感。
&&&&若非开始偷偷的写诗歌,虽然他不懂诗歌真正的含义。他只是喜欢,几个长短句子里沉重的语气。那样的东西,全部表露了心声,简单而直接。有时也婉约,绵长。像一盏灯,开着耀眼的光华,朦胧里带来希望。遥远里,仿似有人在呼唤。
&&&&若非也写小说。没日没夜的写,写男人跟男人,写时代变迁,写世俗风气,写江湖斗争,写起落人生。有点像自己的过去,但不是自传,更多的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一些情景而已。
&&&&若非写文字,这缺口打开,不用深思。信手拈来,顺其自然。没有底稿,没有大纲,不用彩排,一切就那么轻车熟路的上演。若非原本并不喜欢用古老而来的文字堆砌多余的空间,只是经过了李剑艺的打击后若非开始变得沉稳起来,不再毛躁,于是若非把对生活的反思放到了文字里头。渐渐的若非喜欢上用文字来描述生活的各个部分,拆开又组合的文字游戏的确比跟男人好玩多了。文字不会伤害到自己,人是看不见内心的,一不小心会伤的体无完肤。
&&&&若非写古国雄的生活,写古国雄与两个女人的纠纠缠缠;若非写与陈复的纠缠,写姚小遥的命运,写那些死在流水线上的同事;若非写刘丽雅和老周,写他们两个人的风流韵事;若非写刘丽萍,写他和刘丽萍的爱恨情仇;若非写宋全楠和他的三个女儿;若非写自己与安安,也写与李剑艺的斗争。把过去的伤疤剥开,血水直流,无人能懂,也无需别人能懂,每一个字都是红色的,赤亮亮的醒目的颜色。
&&&&若非看着每个人的生活都是那么的相似,都是充满了各种悬念和离奇。若非看到每个人的生命都在飞速的成长,又飞速的老去,甚至有些来不及老去就已经夭折了,快的似流星闪电,挡都挡不住转眼即逝。
&&&&若非写文字,安安不知道,刘丽雅也不知道,古国雄也不知道,无人知晓。除非天堂里的陈复,姚小遥,李剑艺知道,要不然没有人能知道若非在写他们。若非也不告诉他们他在写大家。若非把写好的文字全部化成了灰,为过去祭奠,为青春祭奠。然后又再写,循返往复,再最后还是化成灰随风而去。若非也偶尔也把一些诗歌发到论坛,用别致的昵称。
&&&&第一个读到若非文字的熟人不是安安,不是古国雄,也不是刘丽雅。而是跟若非有过摩擦的刘丽萍。那时的刘丽萍在西南的丽江古城跟朋友开了一家小店,专卖她自己手工制作的工艺品。刘丽萍厉害着,她什么都能干。
&&&&离开龙泉县城多年跟刘丽雅一样杳无音讯的刘丽萍在异乡混得一个安静,在古城过着悠闲恬适的祥和日子。偶尔时看看书,上上网来打发时光。聪明的刘丽萍没有那种大富大贵的生活,但也不用像许多人那样奔奔波波劳劳碌碌。她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胆子大,敢作敢为,以致几年过来她便过上了小资情调的日子。
&&&&刘丽萍爱好文学,也喜欢在论坛上发表一些文章。相比若非,刘丽萍已经是大有所获的作家。在那个若非爱去的文学论坛上。当论坛版主的刘丽萍看了一首若非的诗歌《老西门,你欠我太多》:我想抓住一个机遇结束旅行//回到老西门//转过身却发现回去已经太难//一辆马车在巷子口拖出青春的尾音//穿过朝南朝北的路口迷失方向//如今,飘在异乡的我喝着糯米酒/数着窗前的人影//我知道,你欠我太多//雪夜、斗转星移、风淡云轻、还有女人和男人……
&&&&老西门,这个地名一下子吸引住了刘丽萍。对于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是很能勾起刘丽萍的情怀的,对着电脑,刘丽萍的眼水华丽丽的顺着秀丽的脸庞滴落在键盘上,溅开成一朵朵漂亮的花儿。
&&&&于是,刘丽萍用论坛的内部信箱给署名为非常一般的若非发消息。她在信息里这样说:不管你现在在那里,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相信你一定来自老西门我熟悉的故乡,一定是我熟悉的故人,你一定吃过龙泉的豆饼子,晓得老街那边有一家叫做国雄理发店的店铺。
&&&&非常一般,若非收到信息时整个人瘫痪在了椅子上。许久,若非才在信息里回复刘丽萍:我来自老西门,那里欠我太多过去,我想用回忆找寻,但一切都成了云烟淡淡,我叫若非,曾经国雄理发店的一个男孩。若非还留了qq给刘丽萍,希望能够好好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