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嚼了两下,随便应付过去,“刚好。”其实没吃出什么味道。靠在厨房门框上啃指甲,手机“叮咚”一响,又来Yin魂不散的请求信息,看到陆云恒的请求信息。突然,像被打通任督二脉,她想起来了。陆云恒的父亲、母亲,好像是这个名字。 捏碎温书渝咬到一块脆骨, 咯噔一下,回过神来,江淮序站在她的面前, 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晃了一下。“傻鱼鱼, 发什么呆?”温书渝摇头笑笑, “没什么,一个当事人的事。”男人没有逼迫她开口, 等她缓缓,自会说。整个晚上她话少的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两个人表明了心意, 短时间内,温书渝没法向他吐露心声。一切尚需要适应和转变。江淮序收拾好家务, 走进卧室,没见到人, 去书房里找, 果然人在里面。温书渝坐在椅子上发呆,电脑停留在桌面, 始终未动,“你怎么了?心事重重。”今天发呆的次数过多。女人抱着膝盖,手指放在嘴边, 遇事喜欢啃手指,从小就是这样的习惯。倒是没有改变过。“啊。”温书渝闻声抬头, “如果, 我是说如果……算了。”纠结半天, 没有言语。万一不是呢, 万一只是重名,告诉江淮序干嘛呢, 徒增他的烦恼。江淮序走过去摘下她的防蓝光眼镜,大手一挥,书桌上的物品被拨到一旁,将温书渝抱到桌子上,圈在怀里,“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似她。男人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侧边一条长长的红痕,是她昨晚用指尖抓出来的痕迹。温书渝替他扣上一颗纽扣,昂起头说:“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江淮序心里打鼓,面上眉峰一挑,“不生气,你说。”促狭的笑意从喉间发出,闷闷如哑雷。温书渝将视线转移到他的小臂,衬衫袖口卷上去两圈,隐约可见蓝绿色的血管。稳了稳呼吸,将下午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来的当事人可能是陆云恒的妈妈,想要离婚。特意强调一遍,只是可能是他妈妈,还不确定。“就是这样,你说我接不接?”说完温书渝不敢直视江淮序的眼睛,怕承受不住他的眸色。接了可能就和陆云恒有交集,如果不接,她想接,在接近60岁的年纪,想离婚,那一定是万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她要考虑江淮序的感受,不想江淮序难受。温书渝的工作,江淮序不想参与过多,尊重她的选择,涉及到前情敌,心里难免不痛快。陆云恒家庭不幸福,万一用这个使苦rou计,怎么办?鱼鱼容易心软,但他相信她。表面装作云淡风轻,“你接呗,我很好哄的。”清冽的气息掠过温书渝的鼻尖,熟悉的松木香包裹着她。“你不介意吗?你不会吃醋吗?”温书渝微抬眼皮,用余光缓缓瞥过去。察觉到女人试探的眼神,江淮序将她揽在怀中,低笑出声,“介意,吃醋吃死了,所以你要哄哄我,哄一下就好了。”“怎么哄?”温书渝环住他的腰身。江淮序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我很好哄的,衣服穿给我看。”衣服!温书渝一下子想起来,那点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耳尖瞬间红了。一把推开他,从桌子上跳下来,“你做梦吧,要穿你自己穿。”她才不要穿。“想接就接,你的工作我不干涉。”江淮序拽住她的手,拥进怀里。半晌幽幽补充,“当然,陆云恒本人的除外。”温书渝晃了晃他的腰身,“他的我不会接的,不想让我老公吃醋。”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像蝴蝶落在手臂上,那样轻。江淮序笑出声来,肩膀和胸腔轻颤。他很好哄的。即使是敷衍的吻。解决了心头的烦忧,温书渝安安心心去洗澡,顺手反锁了门。江淮序哪里都可信,这里不可信。躺进被窝里,男人的手摸了上来,温书渝按住,郑重其事地说:“江淮序,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哪三章?”江淮序亲了下她的额头。温书渝掰着手指头数。“一、工作日不做爱。”她现在腰还酸着,影响上班。“二、周末节制点,不要那么多次。”提前打预防针,她不想周末两天不出门,下午做、晚上做。“三、想到了再说。”五天做不了一次,还要限制,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江淮序低下声,“鱼鱼,你太‘好吃’了。”“我拒绝,即使我现在同意了,之后也会耍赖,你的三章作废。”“还有,明明你也很喜欢,比如现在。”江淮序含住她的唇瓣,轻轻用牙齿一咬,温书渝就伸出她纤细的手臂,条件反射地搂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江淮序顺着耳垂一路下移到脖颈,昨天欺负她留下的暧昧痕迹还在。像一朵朵红色的小花。江淮序沿着那些地方又吻了一遍。刚洗完澡,她的身上残留着山茶花香气,与他的松木香交融。混搭出另类的味道。他不给她一个痛快,每次快到时,故意停下,等她反应过去,再从头开始。她的心脏像被虫子啮咬一般。想抓想挠,但找不到痒的源头,只能紧紧抓住被单。被桎梏住,像被点了定xue,动弹不得。如此循环往复三四次,额头上沁出了满满的汗珠,刚刚的澡白洗了。头发被汗水打shi,贴在脖颈处,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语调悠扬婉转,不似她日常的声音。好像变了一个人。江淮序再一次停下,“所以还制定吗?”“不制定了,随你来吧。”理智早已被震碎,沉溺在无边的夏夜中。被热浪包裹住。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喜欢亲那里啊。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江淮序给了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