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看着眼前的熊指牛nai小饼干,又扫了眼堆得满满的推车,心想行李箱里的空位肯定是不够了, 默默把手里的饼干袋放了回去。只是刚放回去,修长指骨握住那袋饼干,随意丢进推车里。温年偏头看他。周齐斯口吻意味不明:“看温老师这架势, 也不差这袋。”又看到男人自觉握着推车, 直直往前走去,从货架上拿下好几袋, 都是刚刚她犹豫放下的那些。温年跟了上去, 轻声说:“齐斯, 爸妈的那份我都挑了, 你要是想送朋友, 可以从我这拿些走。”“回去不是要同居?”温年下意识应了声:“是要。”周齐斯语调懒怠:“白天寄养猫狗的邻居,温老师不打算去拜访一下?”温年这才想起这回事, 原来是在挑送新邻居的伴手礼,又想起毛茸茸的三只小动物,唇角不自觉泛起笑意:“回去就可以接它们回家了吗?”周齐斯朝她瞥来:“看来温老师,比起同居,更期待见到三只小动物。”“毕竟那么可爱,不期待是件很难的事情。”温年微咬下唇,“当然也……期待同居的生活。”“听着勉强。”周齐斯唇角微扯,“温老师倒不必勉强自己。”“说不期待不行,说期待也不行。”温年很轻地叹了口气,“某位周同学的心,实在是有些难懂。”周齐斯瞥过眼前姑娘半垂的眼眸,淡声说:“都快到接两只橘猫回家的日子,名字还没有定下来,看来温老师口里的期待,缺少那么点诚意。”温年轻声说:“已经想好了,姐姐叫棉花糖,妹妹叫麦芽糖。”话音刚落,就看到周齐斯唇角极轻地牵了下。温年总感觉是被他无声嘲笑了,在走去前台结账的路上,微仰着头问:“周先生,是觉得哪里不好吗?”周齐斯口吻懒怠:“周太太幼稚的事情,我也不是头回知道了。”反被诬陷幼稚的温年,在原地怔神片刻,看着男人迈着长腿,走到了前台结账的地方。好的歹的话都让他说完了,温年莫名感觉之后的同居生活,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曲折波澜。毕竟她遇到的是头号难搞的一位“学生”。只是稍稍错神,温年就眼睁睁看到男人,把她买的东西全部付清,还特意买了个行李箱,用来装她这些带回去的礼物。“第一次带特产回去,是专门拿行李箱装的。”温年看着周齐斯手里的拉杆箱,里面只有零星几袋是他挑的,又轻声问:“刚刚付的钱是多少啊?”周齐斯问:“温老师是想转给我?”温年轻轻点了点头:“因为确实几乎都是我买的。”“周太太,以后要互相麻烦的事,可不止一件。”周齐斯看起来丝毫没有告诉她的打算,“我们周家,还没有出门让老婆付钱的传统。”又听到他不紧不慢地来了句:“说某人不好管、耍赖的时候,温老师倒是不怎么客气。”听到这话,温年无奈看他一眼,心想幼稚的人明明是眼前这人才对,突然想起之前阮韫发给自己看的搞笑帖子,开口道:“那完全不客气的周先生,难道要拿副卡出来吗?”“温老师现在这样说,到时候还不是放在手里当摆设。”温年微抿唇角的浅浅笑意:“就不怕我刷爆吗?”“周太太尽可以一试。”周齐斯淡瞥过她:“看是我赚得快,还是太太花得快。”温年轻笑道:“周先生这话,不怎么瞧得起人。”“回家就上交周太太。”晚些回去的时候,温年接到阿言的电话,说是她们深夜有桌游局,问她要不要一起来聊会天。温年看时间有些晚,可是听到阿言满含期待的声音,她看得出那几个小姑娘很喜欢她,也很开心认识这群活泼热情的姑娘,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于是就轻声答应了。到的是阿言家里,一栋三层小屋,她们窝在顶层楼阁里,地上铺了毛毯,茶几上放满零食和饮料,矮式方桌上摆好了桌游的物件。温年没怎么玩过桌游,在大致了解完规则后,很无情地被几个小姑娘杀得片甲不留。阿言撞了撞她的肩膀:“温姐姐,我晚上跟温姨聊天时,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的老公!”其他几个姑娘也立刻围坐了过来。“是啊是啊,温姐姐,你真的藏得很严实啊。”“温姐姐,你老公有没有兄弟?”温年轻轻摇了摇头:“他是家里的独生子。”问的那个姑娘露出遗憾的神情。身旁的姑娘撞了她好几下肩膀,打趣道:“怎么你还想嫁去南城啊,阿姨肯定舍不得你!”又有姑娘帮腔:“谁说就一定要嫁过去,让对方上门也行啊,我们筱筱家里好几家民宿,年纪轻轻就是包租婆了,养一窝小nai狗小狼狗都行。”叫筱筱的姑娘,被好友们一起打趣,抱住温年的手臂,用可怜的语气:“温姐姐,你看看她们,就知道欺负人。”温年摸了摸她的脑袋。
其他人一看,注意力又重新转回到温年身上。阿言被左右两个姑娘一起撞起肩膀,顿时像个摇摆的玩偶,左右对视一眼,眼睛弯起:“温姐姐,你输了一局游戏,是不是要接受惩罚啊?”温年本能感觉到不妙。眼睁睁看到阿言眼里,涌现满满的八卦笑容:“温姐姐,你们是谁主动追的谁啊?”又迅速说道:“不能撒谎哦,一会要打电话跟你老公对答案的。”迎着几道充满期待的目光,温年微抿唇角,大致猜想到周齐斯会说的答案,轻声开口:“是……他追的我。”一群小姑娘顿时爆发噫声一片,又催促她快点打电话对答案。温年把手机放到方桌上,拨开电话的同时,按开免提。电话很快被接通。一时看到温年没开口,这群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