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的装饰很华美,以纯白为基调弥散开一层淡淡的云气来,每一根柱子上都有数量不等的白龙,分明只是雕塑,但是直视久了却会有一些灵动的错觉。
而天花板更是如同白云一般,间或掺杂了一些紫气,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那是鸿蒙紫气——这些淡紫也十分漂亮,就像是星空闪烁的颜色,跟云气夹杂在一块以后更显的神秘动人。
这般风景确是迷人,也只有在天庭可以一观——而这只是天花板而已。
这是八位神君之一,云鸿神君的居处。
云鸿神君修的是无情道,性格淡漠,天然就一副清冷矜高的模样。
长得更是超凡脱俗,一头银发只被一根素带绑起,如同未融的冰雪也若初生的新月,眼睛偏向桃花的轮廓但又不尽然,虽然微微翘起一点晕红,但像是抹了冰,看了让人不敢升起一丝亵渎之意。
便是在美人惯出的天庭,这也是顶了尖的长相。
不过众人皆知他以无情道证道立道,所以倒没有人自荐枕席,但即使如此,他的爱慕者依然不少,甚至在八位神君之中算是位列前茅。
“神君。”
此时,鲜少有人光顾的神殿进来一位少年。
那位少年完全不受神殿禁制所限,轻轻悄悄地就迈步走了进来,哪怕是天帝都没有这个殊荣,只有这位少年被开放了神殿的最高权限。
少年撩了撩头发,他见没有人出来,不由得微蹙了一下眉,他抬高声音再唤了一声,“神君。”
他的声音也颇为少年气,清清郎朗的却有一点哑声,尾音微翘起更像是带了一点勾引人的滋味。
不过他的神情看上去倒是清纯怯弱,柔柔软软的如同凡间小nai猫乖巧,让人疑心那点勾引的味道是自己的错觉。
“宜修。”神君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明见不到他的人,声音却仿佛就在耳边,少年的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好像能够感觉到在耳边的热气一样。
“你进来好不好?”云鸿神君的声音是点哑,仿佛压抑着什么东西。
邵宜修知道他说的是他的里屋,那边是云鸿休息或者打坐的地方,他不是第一次进他的里屋了,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
挡着里屋的是两张屏风,这两张屏风也是难得的仙器,只是对邵宜修不设防而已。
?
邵宜修拉开屏风。
里面正对的就是床,云鸿神君半倚半靠地趴在床沿边,tun部高高翘起,他身上穿的衣服,那层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纱,堪堪挂在肩上,露出那漂亮的脊背,白如玉的肌肤凹下诱人的弧度。
从邵宜修那个角度,可以看见他一只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则伸向身后,暧昧地揉搓着自己的tunrou。
云鸿看见邵宜修望过来,还特意挑唇朝他笑,殷红的舌尖舔过雪白的齿间。
邵宜修嘣的一声合上了屏风。
他的脸红了一大半,颇有朝霞弥漫天边的风情——天庭是没有霞光也没有黑夜的,他当是天庭的另一极绝色。
邵宜修的眼睛紧紧地闭住,睫毛颤抖得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张皇失措似乎是不涉世深的幼童。
“神、神君——?”
他怯怯的声音几秒钟后才又响起。
云鸿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把他吓坏了。
可是忍了那么久了——其实不久,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几年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但对于他来说一日如隔三秋甚至都不足以来形容那种煎熬。
明明他们都在一起了,但是宜修不仅不愿意向所有人公示,更不愿意与他有什么亲热的举止。
“宜修,进来。”
?
——他知道宜修是为了他好,修炼无情道本来就是不染情爱,如今他为他破戒就已经遭到无情道反噬了,真有欢爱之举他必然会功力尽失。
云鸿喘了一口气,心底柔软了起来,他知道邵宜修向来就是这样,总是为别人着想,宁愿自己多受这一些。
但是他不在意,不在意会不会功力尽失,对他而言重修、毕竟他本来就有经验,不过是几十年的光景。
他本就是天纵之才,又视邵宜修为自己生命,重修改转极情道也不是难事。
邵宜修心里不愿意,面上chao红着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不情愿,然而他也不说,就闷着一口气保持沉默。
云鸿知道邵宜修不说话其实就是不愿意的意思了,但他惯来不会拒绝别人,不说话就是他最大的抗议了。
一股云气缠上邵宜修的腰,在邵宜修的挣扎之下还是把他卷进来屏风之内,邵宜修的修为并不高,哪能比得上神君,神君可是仅次于天帝的存在。
云鸿见邵宜修虽是进来了,眼睛却闭得牢牢的,若不是他脸上一大片的红晕和发烧了的耳尖,他还真以为他没有感觉呢。
“宜修。”云鸿直起身,将邵宜修揽入怀中,亲吻着他紧闭的唇。
他把他的手放在他胸上,用指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