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艺人们拖着行李箱呼啦啦走的干脆,因为宿舍离得不远,他们也没叫车,带了个口罩就算完。
考虑到何璨的高人气和高辨识度,三个人默契的把何璨围在了中间,遮遮掩掩的一路小跑。
早到一步的张斐架着副墨镜,像小流氓一样蹲在公寓楼底下,看见乌泱泱跑过来的同事,意思意思招了招手。
“靠,你招呼小动物吗?”柯云阳长腿一抬就是一个大跳,蹦哒着窜过张斐身边,还有余裕敲他一个脑瓜嘣,嘻嘻哈哈的跑进楼里。
张斐摸了摸板寸,眉头凶狠的皱起来,转身就追。
两个人在公寓楼里你追我赶,何璨翻了个白眼:“幼稚。”
另一边,谢琛迫不及待的上到二楼,推门走进训练室。
之前简陋的舞蹈室现在又多了不少设备,空间也扩大了,窗边还摆了一架钢琴,是何璨心心念念的高档货,一天要看几遍,练琴时的眼神缠绵的像看情人,惹的谢琛好几次把他就地推倒在钢琴上,杂乱无章的琴声能响足足一个下午。
现在,一个陌生的青年就站在这架钢琴旁边,站姿飒爽利落,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简单的白下是漂亮的腱子rou,长相不符合现在流行的nai油小生,反而有种坚毅的帅气。
青年干净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琴键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动黑白琴键,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停栖在叶片上的蝴蝶。
谢琛站在门口,先是用赞叹的目光欣赏了一遍对方,在心里给他打了个高分,才抬起手敲了敲门板,引起对方的注意。
咚咚的敲门声让青年下意识的缩了下肩,恍然的抬起头,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你”
“袁安白,袁老师对吗?”谢琛笑眯眯的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谢琛,这家公司的所有者。袁老师选择了我们,不胜荣幸。”
袁安白低头看着谢琛伸过来的手,沉默地握了一下:“叫我的名字就好。”
“好的,安白。”谢琛假惺惺的笑了笑,没有错过青年眼中一闪即逝的不自在,继续道,“不得不说,袁老师能在鲜花着锦的现在放弃原公司而选择我们,实在是令人惊讶,也让我深感佩服。”
“什么、”袁安白猛的抬起头,“不是你把我要过来的吗?”
当然是我了,我肝了好几天呢。谢琛笑容不变:“怎么会?安白太高看我了。以安白现在的身价,我们这种小公司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是安白的原公司主动把你送过来的吗?”
“不是你怎么会是这样,竟然会是这样”袁安白震惊的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他以为自己的跳槽是两家公司之间的心照不宣,结果却是原公司的主动放弃?为什么?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公司上层?
袁安白焦虑的咬着嘴唇,不明白为什么发展的好好的,原来的公司却要放弃他,还很快跟他解约,从头到尾只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明天立刻去另一家公司报道。
接到通知的时候他刚刚结束那天的演出,和江祺宇一起坐着保姆车从员工通道驶出马戏团剧院,拿着手机愣了足足一分钟。
“怎么了?”江祺宇一只胳膊架在车窗上,说了好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应,也察觉到了不对,倾身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明天去吊大志气粗公司报道?”Y的队长皱着眉,一字一句的念出短信的最后几个字,清朗的声线压得很低,透出一股紧迫感,“什么意思?”]?
袁安白猛地打了个激灵,从茫然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无言的退出短信界面,银白色的智能手机在宽大修长的手掌中转了一圈,随着一道抛物线扔到了对面的座椅上。袁安白苍白着脸,抿着唇摇头:“没事,可能是发错了。”
“发错了?”江祺宇眉峰冷冷的竖起来,抓过手机强行握着袁安白的手解开指纹锁,嗤笑着念道,“袁先生,经过公司内部的慎重考虑咱们公司还有哪个艺人姓袁的,嗯?”
袁安白没做声,不断晃动的瞳孔显出一种惶惶然的不安与痛苦。
“啧。”江祺宇咂了咂舌,也不忍心再逼问这个内向的队友了,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滑倒短信页面。
一片空白。
“不应该啊。”江祺宇不解的拧着眉,手机屏幕映照出他纠结的脸。只有袁安白得到消息,他却没有,这意味着公司是要让他们拆伙,各自单飞?
可现在的发展如日中天,粉丝数量也不少,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怎么可能不经过慎重的考虑,就这么毫无预兆决定了?袁安白走人,他江祺宇呢?这他妈是要掉粉的啊!
“Cao。”江祺宇低咒一声,也把手机扔到对面的座位上,拍了拍身边人的肩,“你别慌,说不定是哪里弄错了。就算要解约也得带上我啊。”
感受着手掌下微微颤抖的肩膀,江祺宇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扬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爽朗笑容:“指不定那些高层现在就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