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了上去,心里也生出了想与人同行的冲动,只是眼下更让他牵挂的在后头……
心有所属的感觉让他变得谨小慎微、患得患失,他欣喜于两人的完美契合,也惧怕那人会先他一步离开,越是深入追查“时空扰乱者”,就越是让他不安。
小鹿毫无疑问是这个计划的受害者,被从异世界转运过来,又在过程中被灌入了精神体,他们在对上一次任务中,捣毁了一处实验点,从生擒的研究员口中,他们盘问出了支离破碎的计划。
执行的链条上通共有好几个不同的单位:“传令者”是颁布任务的人,“运送者”是穿梭于两个世界之间、为目标套上时空法阵的人,也就是亚瑟的向导目前在扮演的角色。最后是“执行者”,他们负责为选中的人移植精神体,当然要是这人本身就有向导能力那就换成是激发,毕竟时日久远,当年逃离的那批原始向导的后裔,也并非人人都遗传了能力。
至于他们最想揪出的源头——事件的“策划者”仍旧隐身在浓浓的谜团之后。
截获破解的实验记载里有让人惊悚触目的失败数字,精神体的强行灌入只有不到1%的成功率,而他的宝贝,就是万人之中最得命运垂怜的幸存者。
思及此,洛林更是心疼得要碎了,他从短暂的思忖中回过神来,捉着向导的手用力地亲吻,仿佛要将人刻进骨血里。小鹿抿了抿唇,从相连的精神域里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杂糅于一处的汹涌而复杂的情愫,有狂喜、有钟爱、有自责、也有恐惧,他抬手招出了白鹿,让两只精神体欢欢喜喜地去一旁贴贴,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哨兵的紧张。他靠坐在人怀中,昂起头与人交换了一个黏腻的、缠绵的湿吻,精神触丝自发地伸展,哨兵肩膀一松,舌头越发与他深入厮磨,大手也顺着腰腹,潜入了他的衣衫之下,珍惜地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前胸肚皮。
“唔…………嗯…………”
也不知被人喂了多少的口液,丰沛的信息素源源不绝地从相触的粘膜上传导过来,小鹿渐渐喘得艳丽湿润了,他心脏跳得很快,乳尖之上煽风点火的巧手如同火上浇油,让他扭摆着腰肢,放浪地在人腿上磨蹭。
“啊…………给…………唔…………洛林…………”
谁知哨兵却在紧要关头顿下了脚步,轻柔地吹开他额上的湿发,隐忍地问:
“说清楚,你遇到了什么。”
“唔……等会再说嘛……”
“不行!”
洛林捏着他的下巴,顶着满腔欲火,强硬地命令,“做我的人,就要守我的规矩,必须完完全全、将你的所有都说出来。”
这话说得很是蛮横霸道,但小鹿却秒懂了背后的深情与惶恐,他咽了咽口水,避重就轻地、将缘故娓娓道来。
洛林简直听得心惊肉跳,嘴唇动了几下,想骂人心里又不舍得,只得重重地捏着人腰侧的软肉出气,小鹿疼得嘶嘶地抽气,又笑嘻嘻地凑上来讨好地舔吻他,像是哄那白鹿般哄道:
“我……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不懂处理嘛,你看我都解决了,一点问题也没有。现在‘回音’被消灭了,‘暗门’也关上了,你不为我骄傲吗?没点儿成就我怎么配得上你呀。”
这番话说得极为轻巧软和,但小鹿心知,这不过是他侥幸,万一其间出了半点差错,他会立刻烟消云散,只余下一副没有生命的躯体,就像被摧毁的实验室里那些堆叠在黑袋中的冰冷尸体一样,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哨兵哼了声,不是很接受这套说辞,只是春宵一刻,他也很想与人快进到肌肤相亲,于是不再追问,坦然地享受着人主动的亲昵。小鹿见他默许,干脆摇摇晃晃地跨坐到人身上,他睡了几天,还疲软着呢,但顾不得这些了,他挨上去与人额头相抵,咬了咬牙,说了句在他认知里最为甜蜜的承诺。
“只要你……你不先放弃我,我就和你一起走到,唔,走到岁月的尽头。”
哨兵先是怔了怔,少有表情的脸上纹丝不动,随后他眨了眨眼,如同按下了开关,眼眸里霎时情潮涌动,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嘴角也慢慢勾起了笑弧。这番脉脉深情如同春回大地、冰雪初融,让他的俊美更是惊心动魄。小鹿快要看呆了,直到人勾着他后颈狠狠地吮吸他的下唇,连问了两次“可以吗”才回过神来,痴痴地点头。
窗外华灯渐上,月华初升,这注定是一个很长很甜的夜晚。
(初标记会作为番外写)
亚瑟紧了紧外套,急步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他作了伪装,如今扮演着一位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这次的任务也是两人一队,不过贝克特家的女哨兵很好说话,只给了他一个集合时间便爽快地答应了他的分头行动,亚瑟没有多加解释,丢下句谢谢就与人分道扬镳。
花瓣上的感应越来越强,精神域里的银鳞蛇也挺起了身子,警戒地扫视四方。
这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埋伏,都是来自不知名的第三方,对方训练有素,被抓到之后不是负隅顽抗便是想方设法地自尽,他一个字儿都没套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