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
甄姬平静如水的心中产生涟漪,第一次有了要挣脱身份束缚的想法。她想为自己的生命争取一次。
王家婶儿住在李家婶儿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平时干完农活回来也只是路过这处小院子,倒不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儿。
“我全部的生命意义都是为了邂逅你。”
经历重重波折,抛弃了家族,宿命和高贵的身份,她终究如愿以偿嫁入了正快速崛起的曹氏一族。然而,新婚之夜出现在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他曾经是才华横溢的恋人,如今是撕破面具的陌生人;一面是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一面是野心勃勃的继承者。
……
些令人心跳的甜言蜜语,都令她头晕目眩。
你看见不远处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控制不住地惊叫起来:“啊啊啊啊——你是什么人!”
“司马家小娘子,小娘子!唉哟!这小娘子趴在石桌上,怎么睡得这么死!”
“甄宓,你要一直站在那儿,直到天黑吗?”男人换了一身衣裳从屋里出来,懒懒地倚在门上。
一切为时太晚。
她卷入野心,阴谋和战乱中,无法自拔。除了随波逐流,似乎已没有选择。注:选自背景故事
对面那人,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其实你心知肚明,而且当时还在现场亲自观看他被打的过程,只不过没能看到结束罢了。
“懿,家中的伤药是不是没有了,我怎么找不见……”你蹲在床边望了望床底,又在梳妆台前翻了翻,仍是没有找到。
你起身,凑到司马懿跟前,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淤青,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也叫小伤?
甄姬这才惊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曹氏一族迫切想得到她,所寻求的并不是美貌,而是她所拥有的自血脉中传承的力量。
这处小院门前的篱笆上开满了紫红色的喇叭花,可正是这道好看的花篱笆挡住了欲要灭火救人的邻居婶儿。
司马懿抿着唇,看他面上的表情,很不想提及此事。
“啊!”你被声音惊醒,吓得跳起来后退两步,紧张地望向刚刚发出‘巨响’的地方。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对你方才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
烧坏的铁锅‘铿啷’一声,砸在地上。
此刻,花篱笆外边站着两名中年妇人,她们肩上扛着农具,看着像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
男人一脸无语,拍了拍手上的锅灰,径直入屋。
可是,甄宓不是曹丕的妻子吗?怎么成了司马懿的妻子,该死的,关于原身甄宓的记忆又是一片空白。
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治伤的药放在哪个地方。
武都小镇,乡下。
“你……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你坐在木桌旁,心虚地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你胡说什么,我又不傻,我何时说过要站到天黑?”你回着话,慢悠悠地回屋。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
两位婶子正纠结着,那司马家小娘子叫又叫不醒,这院门破又破不开,且还不能弄坏她家的花篱笆,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请接受卑微男子送上的赞美: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李家婶儿你眼神好,快瞧瞧,那火是不是越来越大了!李家婶儿,要不咱们把这篱笆破开进去救人吧!”
他先是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睡得正香的妻子,然后大步走到正在烧火的灶台前把火灭了,再把已经烧黑、烧破的铁锅拿起扔到一旁。
“小伤无事,遇到几个醉酒之人,打了一架。”
两位婶子盯着男人看了好几眼,才认出跟前的人,着急道:“快快快,快进去救你家娘子,你们院里的灶台起火啦!”
但是这些,你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自己现在是甄宓啊!
男人听罢,纵身一跃翻进院子。
男人没有应声,跟着你进屋后落坐在平时用饭的木桌旁。
“哎,司马家的小娘子,你家灶台着火啦!”
你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内心腹诽:‘要死了,要死了,我这是又到了哪里……而且这次的原身,看着……很不正常的样子……’
“……”司马懿摇摇头叹
王家婶、李家婶听到声音一回头,瞧见一名微微佝偻着背,脸颊红肿、双眼青黑的男子站在身后。
“擦些药吧,我去把药拿来,你坐这儿别动。”你转身回到内室,搜找一番。
“嘶、王家婶儿,使不得啊使不得!上个月,赵家婶不过是瞧她家的花好看,偷偷摘了一些回去,谁料到司马家小娘子回回见到赵家婶皆是梨花带雨地哭。哭也就罢了,她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可怜的花儿,原本能灿烂一生,不该被人这么摘下’。王家婶儿,你不觉得……这、这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