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狭长的一双眼眸、眼尾上扬,眼中迸出一道令人感到窒息的锐利目光,像是一只优美的玉面狐狸。
我想她不在乎被妄加揣测,就像我也是。
半晌,他开口,「你若是能在这场资格赛存活、成功晋级,我就告诉你。」他的声音清冽如冷泉,十分悦耳。
「让人想要疼惜她、呵护她。」「又想要蹂躏她、摧毁她。」
我愤愤地对他大吼:「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衷心冀望对方能走上更好的人生,和平的、分开了。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待命,没多久,资格赛便开始了。
「最後,还是会坏掉。」
我没有看他们,将目光移到一旁的托盘上,上头摆着的不是美食点心,而是灿亮的珠宝首饰。我随意的挑拣着、把玩着。
「她平静又汹涌。」
窗外开始出现大量人影,他们手上拿着各式武器,其中大多数人的火力都朝我而来。
「她温和柔软,却又凶残锐利。」
站在高处,我能看见各个楼层的情况,有助於我能更快掌握住指定地点的线索。
我就这样安静地坐着,感受着那些或远或近的目光。
「她令人喜ai。」「令人惧怕。」「令人si生不能自己。」
而患病的人越是着急想好,越是顾忌身边有人,有时是动力,有时则会逐渐窒息。
「啊!」一时不察,一枚子弹打中了我的右腿。
人们的声音变得像是从远方支离破碎的传来。
「她馥郁芬芳,又让人餍不知足。」
「她那麽清纯、又那麽fangdang。」
那个男人擅自更动资格赛的规则,甚至大幅删减晋级名额。简单来说,我们要存活到下个阶段的机率更渺茫了,而我们接下来很可能不再是队友,而是敌人。
几个队友纷纷嚎啕痛哭,我突然知道为什麽了。
「让人想要臣服於她。」「又想要征服她。」
但他的热泪和我无法掀起波澜的表情,无声之中已经画出结局。
紧紧的、紧紧的拥抱,让我知道我们的心还向着彼此。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我身上。
「那麽高洁,又那麽肮脏。」
我是真心的,虽然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
承担多余的自责,变得小心翼翼。
为什麽呢?我不知道。
「该si。」肯定是他的意思。
「她是疯子。」「是美人。」
他目光投向我,嘴角挑起,「但是,她不一样。」
最终我成功抵达目的地,顺利晋级。
优美的旋律、浮夸华丽的水晶吊灯,我身处一场盛宴之中。
没办法掌握的平衡,没办法正确的去ai,彼此拥抱却彼此磨损的关系,终究还是被我选择放开。
我十分吃力的应对着接踵而至的攻击,而原先的「队友」们则在一旁冷眼看着。
b他们的眼神更冷的,大概是我的心。
「改变……资格……人选。」我依稀听见了几个零碎的词汇。
我努力往上面的楼层跑,终於摆脱了猛烈攻势,毕竟他们也不能从头到尾针对我,一开始没能将我击败就该放弃了。
牧仁那晚抱着我,痛哭许久。
yan光穿透一整排的玻璃窗,洒落在整齐的课桌椅上。眼前的黑板空荡荡,这是一间陌生的教室。
後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是这样。
我强忍着疼痛跑出教室。不但要在攻击中存活下来,还要在时限内抵达指定地点,才能成功晋级。
我想也不想的冲出教室,终於在楼梯转角追上那个男人。
一个男人站在外头的走廊,嘴唇一张一阖的,似乎说了些什麽。
当记者问起我的感想时,我说,希望他们幸福。
我快速的穿过回廊,果然越靠近目标的地方火力越大。
最後我们还是离婚了。
他一手摩挲下颔,饶富兴味地看着我。
「是我们残败恶劣的神。」
我看着座位上的其他人,我对他们的称呼不是「同学」,而是「队友」。
男离婚nv未嫁的,依涵大概一听说我们分开,就再无顾忌的主动出击了吧?
我坐在一张华贵异常的椅子上,手里还有一杯盛着红酒的水晶杯。
一个男人感叹地说,「美丽的东西总是在占有的过程中受到损害,最终失去了光泽。就像是注定失败的结局,只能在过程中带给人一点欢愉。」
「这边有一个箭头……有三批人马从那边经过……。」我一边看一边思量,很快便有了大概的方向。
「她本身就是残破的,却能够残破的那麽美丽。」他微微眯起眼,十分愉悦,「很矛盾,却又平衡的恰到好处,如此完美,可以维持永恒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