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气氛温柔,叶庆也不好说什么不允许的,就继续听月娘有条不紊的说话,像是要把家里大大小的事情都报备一通。叶庆跟着点头微笑说好,听着悦耳的男声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抚平。
“好……”叶庆下意识的点头,回味过来一阵脸红,这家伙怎么管的这么狠,把西门庆招摇的资本一贯收了。
叶大少想出去浪,但他不好意思说。于是倾身上前抱住孙雪娥,嗯,很宽很厚很好,小声说:“就不麻烦你了,你歇会儿,嗯,我出去转转,你有什么喜欢的就去做。”
有风来,桃花朵朵吹。
“这是才做好的,官人尝尝。”孙雪娥端着汤碗径直上塌,正举着勺子要喂叶庆。
真是……好一出大戏。
像个小妻子,在教导出门浪的丈夫
叶庆咕嘟一声慌忙捂住嘴,孙雪娥含笑将叶庆的手拿开,“官人不用理他们。”便是由孙雪娥喂了几口,叶庆品着口中的浓汤,一眼望尽孙雪娥眼中的幽深。
叶庆正胡想乱想,两人就自报了家门,一个是二房的李娇儿,一个是四房的孙雪娥。敢情这两人还是兄弟,这书中剧情都崩到太平洋上去了,叶庆也只能哈哈一笑,明眼都能看出问题的事情,就不要再深究了。毕竟,也不会有答案。
那头李娇儿从袖中取了帕子给叶庆擦嘴,硬是挤走坐在边上的吴月娘。
吴月娘拂袖冷笑:“你将小意贴脸,也抵不上我的一句话,你白日里使着狡猾性子,别将勾栏上的做派带到家里来。”
“大官人,你何时再教奴来画。”李娇儿将脸贴在叶庆的脸上,小意问道。
吴月娘道:“道和官人一样,甚是喜爱美人,见色如命罢了。”
李娇儿站起来不甘示弱:“大爷休要辱人,若非大爷强势霸道,又何苦官人不着家的闲逛。”
得内宅不得安生。这清河县有他叶大少一人足矣,掐个源头别再来胡乱造孽。
“官人醒了。”
于是便顺着问:“那人如何?”
吴月娘又道:“你平日不读书,又整日闲游浪荡,我给你留出十两银子用的,有大事再与你。”
叶庆忙接过勺子吃了一口,鲜,嫩,滑,顺,啊,他家男人真养眼!叶庆想到原书中孙雪娥原是西门庆原配陈氏的陪床丫头,因善做五鲜原汤,便与之相好。这孙雪娥率领家人媳妇厨中上灶,那他叶庆今后可是有口福的,这人生美好事,唯美食与美色不可辜负。
叶庆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愣了片刻:“不如给大姐再找个人家?”
那头吴月娘和李娇儿争执不下,又一同出去了,叶庆喝着孙雪娥喂到嘴边的五鲜原汤,问他俩人去做什么了。
看来西门家真的热闹非凡,叶庆又喝了一口汤想到。
孙雪娥也取了帕子来,笑道:“大官人放心,两位爷是去比武了。”
李娇儿鞭子狠狠抽地,“我不与你争辩这些,你是清白爷们出身,为难我们这些苦苦讨生活的。”
孙雪娥道:“奴平日里尽研究菜谱吃食,官人有喜欢的尽与我说。”
“好。”叶庆想这书中剧情都崩成什么样了,武松打虎那经典剧情到这都成了活捉白额虎,还寄养在西门庆家的庄头上,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怪哉,怪哉。
“官人果真这么想,那便在清河县寻个好人。”吴月娘漫不经心的说。
孙雪娥眼底的复杂叶庆看不懂,只听他温柔的声音默默:“你在外面多加注意,广结好友不错,也与人多一分良善之心。遇事打不过就跑,我知道你跑得挺快。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便大大方方的说,官人是家里的天,都会好的。”
孙雪娥笑道:“也只有官人在家,才会这么热闹。官人中午想吃些什么?”
叶庆点头说好,又听吴月娘道:“你可知咱清河县的好汉,武家二郎,叫武松的,前些日子在景阳冈上活捉了只吊晴白额虎,现养在咱家庄头上,等官人有空去耍耍,那武都头定要向你讨个人情的。”
叶庆忙说好,一贯的渣男用语,有空便同你一起。只是不过来书中两日,从前世界竟变得漫长又久远,像是蒙了一层灰布,将寡淡的日子藏在深处。
“好,我去街上看到好吃的都给你带回来。”叶庆笑着说。
真是妙了,这俩兄弟长得真特么和他胃口,要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所以说,这也是西门庆家的……谁呀?
“哦,放心放心。”叶庆听了老神哉哉地说,崩吧崩吧,不怕不怕。
帘帐掀开,脚步战战。先是大步走来的红衣男人,一手鞭子甩地声,英姿朝气,分外惹眼,紧跟着来的男人端着五鲜原汤,与先前的红衣有八分相似,满脸含笑意。
叶庆也不知往日西门庆与妻正经向娱乐怎样,但他在现代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最喜欢画八头身的硬汉,裸的半遮的都喜欢,在这里画应该也算一种情趣吧。
吴月娘瞥了李娇儿一眼,冷笑道:“凭你什么身份,也同官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