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葫芦吃完了她布袋里所有的果子时,船身突然剧烈晃动,吓得她赶紧抓住葫芦,免得他一个小身子摔下海去。可这不抓不打紧,一抓上葫芦的小手臂,吴默默顿时间就飞了起来。
葫芦见她一直看着海面,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样:「连结四大洲的洲海,称作灰盐海,你若好奇,可以掉下去试试,可就知道这海咸的紧。别看它深不见底,你就算掉下去,也沉不了,你不管怎麽动,都会浮着。」不论它浮不浮,她都不想掉下去。
这个坑人葫芦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吴默默赶紧放开葫芦,改抓住船身稳住身子,喘了口气後,看向葫芦还真的飘在了半空中:「这又是哪门子的术法?」
葫芦领着吴默默上了渡船,画军像是与友人送别般,不舍得目送他们离开,吴默默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画军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只好恭敬的弯腰,避开画军那殷勤的目光。
本来要在叹一口气,听葫芦这一说又把气给收回来,边拍拍x口:「好险!」
「默默,你肯定是第一次出来吧,这山我们都将它称作弥楼山,没人到过它的顶峰,传说这上方有许多秘宝,却是没人见过秘宝的真面目。几百年前,有人试图爬上去,可有去无回,也就没人敢试了。」葫芦因为无聊,就一直找她讲话,一如那段照顾苏罗花的日子,葫芦只有在她旁边,才会像个小孩子想献宝,说个不停。
开启这一连串像是闹剧般的对话,葫芦对这结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画军,我们要起程啦!改日再找你喝茶。」
像是想到什麽好话题一样,葫芦兴奋的摇着她的肩膀,直叫她从海面的目光移回到葫芦的脸上:「你这第一次出来的人,肯定不知道,洲海不受时空限制,只要我们行经在洲海上,我们的寿命时间都会停留在方才陆地上的那个时辰。直至我们踏到陆地上,才会继续算我们的寿命时间。」葫芦咽了下口水,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在洲海上,也是无须进食,不过默默你要是想吃,还是可以吃的。」这一瞧,谁都知道是葫芦自己嘴馋。
「哎,别扶我,你先顾好自己要紧。」葫芦像是习惯这船身的摇晃,早在当时,便已盘腿坐着飞升起来,只是身t没离座椅太远,以至於吴默默没察觉到。
她对秘宝不感什麽兴趣,倒是发现这海不论风多大,都是一惯平静无波。
「这可是我自
这画军跟我大师父,都是天王的徒弟,两人就像是世仇,互相较劲,双方都想成为天王的首席大弟子,这些年来,都是画军占下风,如今你将大师父的秘宝给烧了,画军日後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吴默默闻言好笑的看着他发孩子脾气,若他坚持要说,她可以多听些奇闻,也没不好,待站稳後,便坐回座椅准备洗耳恭听。
葫芦略显骄傲的抬了下巴:「这是我的本事。」
画军回了神,看向吴默默的眼神又变得更不一样,彷佛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般:「默默姑娘,你帮忙烧了香y的咒符,就是我画军永生的朋友,日後有难,持这令牌唤我号令,不论你身在何处,我便率领兵将前去助你。」
「默默你就别在叹气了,你一直叹,说不准会长不高呦!」葫芦就喜欢逗她。
葫芦从半空飘了下来,盘腿坐在椅子上,气吁吁的指着:「你都这样!你不问我,我偏要说!」
葫芦看着果子,又看了看她:「不是我贪吃,是你给我的喔!」随即立刻接过果子,明明才刚吃完早饭,这会儿见着,怕别人以为他饿了半个世纪。
这下逗的葫芦咯咯笑,吴默默见状也不恼,边看着船边的海和那海中央,伫立的高耸的山景。
没有预料中的惊呼和崇拜的眼神,吴默默只点了点头,显然对这本事没兴趣,索x也没想要继续细问,这下让刚刚准备显摆的葫芦不开心:「你就不问我是怎麽做到的吗?」只见她沉默了下,又继续扶着船身,看向船外海景。
她没见过裕国周围是否也有如此的海,她只知道裕国内陆的湖泊,遇风便起波浪,她想这灰盐海或许也是什麽了不得的神海。
吴默默接过这泛着通透红光的金制令牌,顿觉画军对大师父的仇恨程度肯定b天还高,除此之外,她还想着待日後回来,拿着这个令牌,可能也无法回去大师父的住所了……怎麽,葫芦这是要断了她的後路吗。
不知行进了多久,洲海上果真是没有时空限制,一直都是白天,连周围景se,不论到哪儿,都与方才见着的如出一辙,毫无变化。要不是船的确在动,葫芦也在旁边一直同她讲话,她都要以为自己又进入了什麽幻境。
吴默默叹了口气,他们也才出了胜神州的陆地,她就觉得耗损了许多心神。
吴默默ga0懂了两人的关系,另一方面却觉得这葫芦算盘似乎又在打着什麽,像是给她争取机会一样。
吴默默这下得佩服小师父他们的伙食费,怎麽能支撑一个无底洞胃。
吴默默笑了下,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了一颗果子,像对待小孩子一般的递给葫芦:「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