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埋在少年怀里温存的少女忽然转过头。
“你没听说啊纪检组换人了，高三保送的那个竞赛传说，叫什么顾存来着，那可是校长的侄子啊，以前很少来学校，保送后被他叔派来高一纠风办了，练过散打，揍混混时被人看到了，那叫一个狠。别他妈问了快他妈躲啊。”
距离顾存在梦境里强奸她的那一夜已经过去半年，她很久没有梦到顾存，但梦到了另一个和顾存相关的人。
当年她给顾存下药，被顾存翻来覆去操到崩溃，她一直以为是药性强烈的缘故。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苍白，她带着呼吸机，虚弱而艰难地朝她伸出手。她看起来实在太痛苦了。
她在简单筹谋后，嗣帮忙调查了许多事，知道了许多从前刻意忽视的真相。
坐起来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巴黎街景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许仪宁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割裂感。
“四十四……”
但她没想到听到了顾存在引导自己的梦境。
章嗣说，这是引导术，世界上极少数具有极高默契和依恋关系的人会自发具备这种能力。而顾存是她多年来最依赖的人，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也总是下意识地臣服，足够信任，所以只要辅以特殊的药物，在梦境里达成简单的引导不成问题，没有催眠那么大威力，但和催眠异曲同工。而且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施加引导也会越容易。
没有。她无比肯定。
——这是三年前的许佩延。
“报数。”
许仪宁听到顾存两个字时感觉坐垫上的屁股狠狠一疼，她刚抬头，教室前后两扇门已经被人堵上了。
头顶的声音幽幽问：“那要换手心吗？”
少女最后趴在顾存怀里，少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这是十年来许仪宁为数不多的在困惑中想要摆脱的瞬间，但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瞬间，让她寻到了生机。
许仪宁来不及回答，一股强大的拉力从身后传来，许仪宁瞬间被拖拽着陷入黑暗，重重地往下跌。
16岁的自己微笑着直视着她：“你羡慕我吗？”
顾存有这么抱过她么？
“高一17班，6个人未出操，报名字。”
许仪宁低着头，不敢看顾存，像嗣，外号神算子，毕业后在她的大学门口摆摊算命，实际上最擅长的是信息情报业务。
但她昨天确实在街头恍惚看到了酷似许佩延的女人，擦肩而过时对方也看了自己一眼，但等她再回头时那人就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许仪宁从梦中惊醒。
“学生会的人来了！卧槽！快藏起来！”
“藏屁啊藏，老子怕扣分？你怕个毛？”
比如最为惊悚的一条：
“呜呜呜……不换了，一…二…唔嗯…三！…”
“名字？”
因为她昨天看到了一个酷似许佩延的人。
当年她成为顾存的宠物不久，偶尔会想要摆脱这种畸形的关系，就是在那时被他那句吹牛逼的“比如你将来和你老公结婚了想离婚，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见面就能离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开始新的人生，我神通广大着呢”无意吸引，章嗣没有给她联系方式，而是要她背下来。
“仪宁……杀了我……帮帮我吧。”
而授意那人把“药”卖给她的人——正是顾存自己。
地试图挣动被反剪的双手，一个巴掌重重甩又红又烫的屁股上，少女顿时不敢动了。
但实际上卖给她药的那个人只是给了她一包低甜度的糖粉。
“错了，重来。”
“不要了！我错了……顾存，不要……好疼！真，真的好疼……”
大课间，阳光灿烂。
或许她一直都在试图寻求自由和生机，所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会下意识想要抓住。
等五十下成功打完，少女跪在地毯上开始背英语单词。十分钟后，拿着藤条的少年开始抽问，英语是她的强项，不像数学，所以饱受摧残的左手心只挨了一下，少年就让她站起来了。
许仪宁看见16岁的自己没有出课间操，正和同桌开心地分享着昨晚看的电子。
和顾存做对手，动作要快，绝对不能犹豫。
冷淡的嗓音传来，顾存在许仪宁的座位前站定。
半年来许仪宁一直过着旅居生活躲躲藏藏，她用一百万让章嗣帮她搞定了身份和足够的钱并且不会被顾存查到，还剪了短发，卷曲的头发染成了当地最常见的栗色，化了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深邃的妆，戴了美瞳，穿衣风格也往并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街头艺术家方向靠，就算是谢弥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或
一周前她本来只是想记录自己的睡眠，有没有说什么梦话，为什么经常在夜里梦见顾存。那一夜醒来后，床铺干净整洁，花色也一样，身体的异样也被她归咎为自己过度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