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表面上是管督军的地盘,但其上龙盘虎踞并不是他一家独大。比如澜城东边有个马帮,城内还有个五虎堂。
马帮跟土匪不同,他们没山头,人数也不多,但他们异常剽悍,每个人都骑马,拦截过往的路人、商队,甚至是官队。
而五虎堂属于黑帮,主要靠娱乐行业还有码头货运吃饭,相比马帮和土匪,他们更正规,也更体面。
马帮帮助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叫孔有亮,年轻时候异常勇猛,一人一马就敢闯军营劫粮仓。创立马帮之后更是由最初的几个人,发展到了现在的八十多人。然而这人好色,稍微能填饱肚子了就往那下三路的事情上想。不光劫财,还劫色,这就容易出事。
前几年祸害了个小媳妇儿,人家男人蛰伏半年,找机会捅了他一刀,差点丧命,如今就不怎么主事了。
主事的是他们二当家,孔有亮的妹子孔雪梅。
孔雪梅三十多了却一直没嫁人,据说是因为人长得太高大,看上去像个男人,没人愿意娶她,便给耽误了。
孔雪梅没他哥那两下子,这一二年,马帮渐渐没了从前的凶狠,队伍也不那么团结了……
“那五虎堂呢?”孟大牛问。
严丰正白话的起劲,被他突然打断,一时卡了壳,“什么?”
“我问,五虎堂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严丰这个气啊,合着你在这儿听评书呢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茶水。
“不知道。”严丰语气不好,脸色也臭了不少。
然而孟大牛却不生气,还嘿嘿乐着又管了一口茶,“说不说?不说爷可走了?爷要是这么一走……就容易走到哪个小sao鸡的被窝里去。”
严丰不可置信的看他,“你威胁我?”
“啥威胁不威胁的爷不懂,爷就是告诉你,爷爷办起事来没个时辰完事不了,到时候你再想跟爷说也还没工夫听了呢。”
严丰气的满脸涨红,但也知道孟五说的基本算是事实。
“行吧行吧……那就再说这个五虎堂……”
严丰之所以跟孟五说起马帮,主要是他想将自己军事的身份做实。五虎堂牵扯甚广,其中有临时政府的势力,他们这些山匪动不了。
那么马帮便是他证明自己最好的对象。
要是能收服马帮为他们所用,那必然会成为牵制澜城的最好助力,管督军也就更加听话了。
然而严丰这几天说了嘴都干了,孟五却始终不表态,每天留他在议事厅讲澜城情况,越听越乐呵。今天还让人准备了瓜子茶水,中午还加了羊腿牛rou,俨然把他当成了说书的。
“五虎堂比较复杂,就我掌握的情况看,这兄弟五人只是个傀儡,真正掌握着五虎堂的另有其人。”
“哦?说来听听。”孟五靠在座位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严丰,下腹燥热,只能用凉茶消解。
“五虎堂掌握着澜城全部的娱乐场所和一半的码头,平时接触的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以他们对待政府官员的态度来看,他们的产业绝对有政府的参与,至于是哪个政府就不得而知了。”
孟五点头,“这五兄弟也算白手起家,听说小时候要过饭。”
“对,老大白胜天要饭养活兄弟,所以他们几个感情很好,老四白起天和老五白乐天还去留过学,可谓是能文能武。”严丰说。
“老二白景天,老三白礼天一个负责歌厅,一个负责赌场,都不是善茬,管督军跟他们属于分而治之,井水不犯河水。”
世道乱,光政府就好几个,政府和军队还不统一。政府管财务税收,军队自给自足,占山为王,有点元末农民起义的架势。谁拉起支队伍,有自己的地盘,就敢封自己个大官。
管督军的官职就是这么来的。
他们家原来是个财主,家里一帮护院,管督军老爹眼光长远,没乱起来的时候就收拢家财招兵买马。等一打起来,他们家就成了辉城的霸主,学着别人的样子也给自己封了个名头。
“话说回来,咱们要想稳固地位,更好的拿捏姓管的,就要把马帮收编进来,成为咱们在澜城的马前卒。”
严丰实在渴的受不了,抓起孟大牛手边的凉茶一饮而尽,喝完一抹嘴儿,咂吧咂吧味儿,“这什么茶?”
“去火茶。”孟五盯着他水润的嘴唇,喉头滚动,话都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严丰后知后觉的从孟五冒火的眼睛里看出了情欲,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孟五了,对于对方的欲望,也只是觉得心慌。
至于为什么心慌,心慌之余是否还有其他情绪,那就不得而知了。
孟五看严丰一副小娘们被人看臊了的样子就心痒,一把将人抓过来按在腿上,硕大的rou棒隔着裤子去捅。
严丰的心更慌了,他抠着孟五的肩膀抖着声音叫,“你别……别这样……”
“小sao鸡,就一点不馋老子的大rou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