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烦,但还要礼貌地保持微笑。
“不好意思学长,你刚讲到哪了?”
“呃……不用了,我认得路。”她的拒绝被理解为害羞,行李箱被抢着拉走,只好无奈地跟在两人身后。
年幼的林思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桃花纷飞的季节里,将林砚书俊逸的侧脸,连同这片桃林的传承,深深烙印心底。
两位学长一人一句地介绍:“s大可是历史悠久的百年名校,到处都是名胜古迹!学妹你看这个雕塑,是87年建校时第一届校长和x总一起签名的。再看那个操场,虽然翻修了许多遍,但还保留了当年第一批空军……”
走了没几步,女儿的哭声就细细地传来,闹得林砚书心跟着提起,思绪烦乱。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唤回少女发散的思绪。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林思琪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线条流畅的背肌骨肉匀称,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优雅,暖色的壁灯下,林砚书的侧脸仿佛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神态略微冷漠,显然被她的胡闹弄得心情差极了。
“还有一个地方要涂……”掀开被子的声音,“帮帮琪琪嘛。”
“学妹,一个人来报道的吗?我们带你认路!”
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
八月盛夏,s大校园迎来一波新面孔。
他关上门,离开了卧室。
啪啪,她的屁股又挨了两下。
林砚书没有理会,起身打开衣橱,披了件浴衣。
是啊,她又是威胁,又是勾引地爬了爸爸的床,却连让他射一次都做不到……
女儿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蒙眼的领带和枕头一起湿了一大块。
林思琪装模作样地哼哼着。这一次,爸爸打得一点都不疼呢。
学长脸色不太好看,但看到学妹清纯甜美的脸,还是
“爸爸……琪琪知错啦,再也不敢要挟你了。”
“得寸进尺,回你卧室自己涂。”
一杯温水递到嘴边,林砚书垂眸看着她,放了一板润喉糖在枕头边。“这么伤心,还没哭完?”
林思琪心里嘀咕,她五岁在学校星湖里捞鱼时候,你俩还不知道穿开裆裤在哪玩泥巴呢。
“学妹,你在听吗?”
他将枝条折断,丢进垃圾桶,拿出两个冰袋,一个让她敷哭肿的眼睛,一个压到她手腕上,冷敷过后,又涂上活血化瘀的软膏。
林思琪吐净嘴里的花靡,小心翼翼问。“爸爸……我可以说话了吗?”
林砚书喂她喝下温水,冷声道:“只是气你不知自爱,为了贪欢,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身体。”说着瞪了她一眼。“还敢屡次拿长辈要挟你爸。”
林思琪哭得正伤心,被子突然被掀开了。
“嗯。”
林思琪点点头,不敢吱声。
林思琪懊恼地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目光在那青紫交错的勒痕上顿了顿,他微微皱眉,抽了两张湿纸巾递给她:“把花吐了,洗干净回去睡。”
“嗯。”
“是为了每年吃桃子吗,爸爸?”
“谢谢爸爸帮我涂药。”
林思琪侧耳听着,恍惚回忆起小时坐在爸爸臂弯里,在s大参观的画面。
“小馋猫,猜错了。”年轻的林砚书捏了捏她的包子脸,低笑着说。“十年育树,百年育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s大承载了华夏太多人的希望,建校那年,校长亲自带着第一届学生种下桃树百棵,向学生们许诺,‘以百年为界,必不负诸君韶华,重振华族荣光。’这批桃树,是承载着s大每位学子心里那片振兴中华的希望之木,亦是s大薪火相传之宝。”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林思琪脑子里闪来闪去,她越想越害怕,甚至开始脑补林砚书被她闹得不胜其烦,明天就去相亲,带着个陌生阿姨回家,让她喊妈的画面。
“爸爸……”失而复得的喜悦,林思琪带着哭腔一下扑到他怀里。“我还以为你不要琪琪了……”
爸爸这是……要去洗冷水澡么?
很快,她清秀甜美的外貌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看她往历史系的方向走后,立刻有两个迎新的学长笑着走来。
“放心,我们在这上了三年课了,熟得很!”
林思琪抱着冰袋,破涕为笑。
啵地一声,林砚书拔出性器,解开捆住女儿的皮带,领带。
“呜呜呜……”
缩在爸爸的被子里,反复回忆着他刚刚的冷脸,林思琪的眼泪像个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下流。
林荫道上,一位身材娇小,穿着雪纺长裙的少女,气喘吁吁地拎着行李箱在人群中穿行。
“哭什么。”林砚书教训着,动作却慢了下来,“知道你错哪了?”
原来爸爸没有讨厌她呀。
“琪琪,你可知,这里为何种了这么多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