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了香。沉檀的味道氤氲着,袅袅烟气沿半开的窗飘出去,清淡净雅,是周瑜偏爱的香。
但他嗅到了。端重的香中隐着一道甜味,一道不令人轻易察觉的甜味,糜烂而诱人,让他想起某种熟透的果,被迫敞开娇嫩柔软皮rou流出甜蜜丰沛的汁水,任人采撷品尝。
他早忘记他来做何事了。夏时日长,未时正是最燥热难耐的时刻,他有什么要烦公瑾哥的呢?况且人既不在,他早该走了。但他嗅到那股香,于是鬼使神差的,就循着一丝甜味进了内院。
愈往里,香味愈重。他手心微微出了些汗,心底是窥私的快意。
未时燥热,院内从人也不知是不是贪凉躲了懒,一路上他竟未碰见一人,只顾鬼迷心窍地走,直至一脚踏进内室,隔着那架山水屏风,听到甜腻的呻yin,他才恍然被当头打了一棒似的清醒过来。
但他依然踏了进去,隐在屏风后红着脸听——那呻yin是周瑜的。
“嗯啊……伯符……慢些、啊……”
“怎么,公瑾这便受不住了?”
他沉默地听着这场不为世人所容的苟合,他的两个兄长正白日宣yIn,而他却在做偷听这种绝非君子所为的小人行径。
他抽身不得,像被魇住了,只怔怔地听着。周瑜往常清亮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暗哑,一声一声都仿佛小猫伸出小爪在他心上嬉闹。他本就对周瑜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此时被这么一勾,下身马上便支起可观的弧度来。
一会儿他就听见周瑜带着些许泣音的尖yin,半晌屏风后似是云雨暂歇。他正屏气凝神,就听到周瑜的声音:“权儿,躲在屏风后做什么?”
他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又是撞破秘事的惶恐又是对周瑜起了反应的羞愧,还并着些莫名的愤怒。踌躇半晌,还是硬着头皮转出屏风,方一抬眼,全身血ye顿时轰然一声尽数冲入头顶——兄长正半抱着周瑜,硕大阳具抵在周瑜身下,那有一只本不该出现在周瑜身上的Yinxue,艳红xue口中媚rou外翻如同朵被强行剥开的花苞,一看就是早被cao熟了的bi,只会翕张着裹吮男人的鸡巴。
他嗅到愈发秾艳糜烂的香气。他看见周瑜噙着笑唤他:“权儿,过来。”
他仿佛被指挥的僵硬木偶,一步一步挪至床前。他听见周瑜轻笑一声,拍拍身后抱住自己的结实手臂,于是兄长将那人抱起,阳具脱出发出“啵”的一声,却又带着怨似的一下插入同样软红的后xue。他想周瑜必是被这一下弄痛了,因他见那xue猛地收缩了一下,紧紧箍住硬热rou棍,倒像施了惩戒似的,那阳具果不再动。
他僵成石柱,任周瑜伸手解开他夏时不甚繁复的衣袍。早已硬挺的阳根弹出,他看见周瑜美目微微瞪大,半晌才笑道:“权儿长大了。”
他说不出话,周瑜调琴握剑的手就那样搭在他滚烫的鸡巴上,带着些微凉意,如同吸人Jing气的妖魅一般引那孽根一点点侵入自己的身体,侵入那口娇嫩水xue。刚刚挨cao的bi并不太费力就吞下了硕大蕈头,他一时之间只觉得有无数小嘴吸舔着自己,顿时再忍耐不住,握住周瑜的手扯开便挺身将阳物楔进了花苞深处,逼出那人一声短促的尖叫。他吻上周瑜眼睫,舐去迷蒙目中因骤然被填满的过分快感而落下的泪。
“小兔崽子。”他听见兄长笑着骂道。
此时他又嗅到那丝甜熟软烂的香气,他被这香气引诱着深入了桃源禁地,终是在香气滥觞之处心甘情愿地做了艳鬼裙下之臣。
世间为欲所苦之人多矣,然以情制欲,方可情欲相融,世人蠢笨而不知矣。
江东有孙策者,字伯符,吴郡富春人。美姿颜好笑语,性骁勇若虎,有项籍之风,时人咸呼“江东小霸王”。
时年三月,策讨山越。月余,尽克之。山越多异术,中有一小寨,善奇yIn巧技,献宝于策,其物形如柱,外韧内软,触手生温。献宝人曰:“此乃吾族秘物,可用于男子纾欲,入之如入名器。可缓将军久在军中无可纾解之苦。庶将军有情意相投之人,可取其青丝燃于盒底,迨发燃尽,入则有与其相合之感也。”策怒而尤之。然毕竟及冠之年耳,心下奇之,悄爱不发。
当夜,以指试,无异,方以身试,果觉绵滑紧致,滋味甘美。翌日,策悄然取周瑜发三根,燃于盒底。
周瑜者,策之义弟也。与策结总角之好,有骨rou之分。其人眉目明艳,身姿绰约,自成风流一段,智容冠绝天下,吴中皆呼为“周郎”。
策何为其然也?盖慕瑜久矣,然为世俗礼法所困,不得白之,故以此法缓其思慕之苦。
迨发燃尽,奇物果生变,形若bixue,粉嫩温滑,策取脂膏探入,只觉shi热销魂。触其yIn处,bi道乃痉挛抽搐,与活人无异。策撼之,三指可进出后挺身相合,媚rou相迎、bi道缠送,滋味更甚此前十倍不止。况策只以此物为心上人之身,气血上涌,动作开合直cao得bi动rou颤,江东猛虎之姿尽显焉。
翌日,策见瑜,自觉羞惭,面热而惧视其目。然瑜面色亦有异,未察。
二人貌合神离,策弟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