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摆摆手没搭理蓝湛,被人带着出了门,蓝湛在空气中嗅到一丝甜到发腻的气味,很显然是属于方才那人身上的,蓝湛眯起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睛,在心里留下疑问,江澄进入躁动期了?
项目进行的成功,顶头老总特意办个晚宴奖赏他们。看着坐在休息区闭目养神的蓝湛,江澄从纸醉金迷中抽身,抬
瞧见白皙手腕上的红痕,蓝湛嘴唇蠕喃几下,一句对不起才从薄唇里吐出来。
一个英俊多金玉树临风的正人君子肯定不会用这么阴险狡诈的损招的,对不对!”聂怀桑抱着江澄的手哭喊着。
怕自己身上属于sub的气味被闻到,这倒是江澄多虑了,轩离这家酒吧无论是安保还是私密性都做的很好,基本上是只选着普通人,不会去招募特殊人群的,再加上这是江澄便宜姐夫金子轩的产业,江澄才会选择来这里。
“聂叔慢走啊!”蓝景仪挥手,他家里长辈和聂明玦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和聂明玦也常打照面,面上叫着聂明玦叔,私下又和人家弟弟聂怀桑称兄道弟的,还真是个会占便宜的。
江澄和蓝湛是死对头,很多年的那种。江澄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蓝湛的,他只知道因为蓝湛都到来抢走自己的第一名也抢走了和自己玩的最好的哥哥。
“先生,您还好吗?”江澄的异样引起服务生的注意,“没事,麻烦帮我打辆车。”江澄挪开身子避开服务生的触碰。
“别,我怕你亲哥知道暗杀我。”江澄一脚踢在聂怀桑的小腿上,面不改色的吹掉一杯威士忌兑可乐,“赶紧滚起来,别逼我在这么快乐的日子扇你。”
江澄看着越玩越发癫的总人,只把自己的卡从钱包掏出来往桌上一放,“卡给你们没有密码,今天好好玩,明天放一天假后天好好上班。”江澄推开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蓝湛是个do这一点大家都清楚,毕竟入职资料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但是江澄一直填的都是普通人,检查时也是他哥魏婴帮忙给药造假的,虽然这个做法不太好,但谁让这个社会对sub如此不公。和绵绵她们喜欢看的abo文一样,sub就类似里面的o需要匹配或者是寻找a一样需要有一个自己的do,以此来解决自己的需求。
对于专家得出的“sub离不开do”这一理论,江澄只觉得荒谬,这么多年他自己一个人不还是这么过来了,虽然每次都需要吃那特质的抑制药就是了。
江澄这人酒量还不错,就是酒品不好,醉后不记事就是最大的缺点。江澄抓头,早上精心做好的发型被破坏,此刻只觉得烦躁无比。
要是被蓝湛抓到了把柄,肯定会拿来威胁他的。尽管蓝湛表面看起来彬彬有礼、衣冠楚楚的。
似乎已经习惯聂怀桑犯病,江澄现在已经可以轻松应对这孩子,毕竟他家里有一个更加疯的神经内科医生哥哥,对于聂怀桑这种行为艺术,江澄表示理解,毕竟现在的打工人没有不疯的。
蓝景仪是赶着点来上班的,江澄没算他迟到,毕竟这孩子被家里罚抄家规他也出了不少力。体贴的江总已经决定下次把聚餐订到周末好了,只是前天晚上发生什么江澄记得不太清楚了,sub症状越来越严重,他好像没控制住自己的气味,又好像撞上死对头蓝湛了,不知道蓝湛有没有闻到他身上的sub气味。
被人搀扶着出去时在门口和赶来抓人的蓝湛擦肩而过,纤细的手腕被握住,“阿,江澄,蓝景仪人在哪?”头脑还算清醒的江澄这才想起来,蓝家夜禁这回事,可怜的蓝家小孩又要挨罚了。
江澄在一声声“老大慢走!”里出了包厢,在大厅的休息区坐了一会醒醒酒,后颈又开始发胀,像人拿针扎般刺痛,叫江澄伸手捂住后颈,虚掩着只敢用指腹轻轻按着,企图减轻谢疼痛。
虽然这只是因为魏婴和蓝湛刚好是一个班又刚巧两家住的近所以才约着一起上学,但江澄才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只知道蓝湛这个混蛋抢走他的一切,别扭的小朋友不懂得表示自己的善意,和蓝湛就这么杠着,属于相看两相厌的类型,哪怕在某种程度上两个人之间还有着青梅竹马这个名号在中间维持着。
“唔…,里面666包厢唱歌呢。劳驾你松手,我赶着回家。”江澄推搡掉蓝湛宽大的手,也不知道这人吃什么大到,一身牛劲。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江澄一个人的遐想,蓝湛对此毫不知情。
鼻涕眼泪都快要蹭到江澄的身上了被江澄嫌弃的推开,“行了,离我远点。”这就证明刚才江澄是在说玩笑话了,聂怀桑见好就收,半跪朝江澄喊到:“澄哥,你是我永远的哥!”
聂怀桑是被蓝景仪他们一起架着出去的,隔壁宣传部的聂明玦聂总已经开着他那七位数的迈巴赫在酒吧门口等着,面色黢黑,一只手就将喝的烂醉如泥的聂怀桑拎起来丢进后座里,“行了,这小子我先带回去,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聂明玦习惯用命令的语气指使他人做事,对这些年纪和弟弟差不多的孩子们也下意识站在家长的角度来对待,催着他们早些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