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吗?”一道沉闷而又撕裂的声线,犹如一把朽木锯子,割开了这一潭死水下黑暗的死寂。嘎次星人的实验室内,各种古怪的机器,或大或小,以各种诡异而不可名状的姿势或瘫、或伏,又或是静默地矗立在这一滩烂泥般的死水中。长长的,几乎是目不可视的模糊的管道,被嘎次星人用粗糙的手艺涂上了令人作呕的稀白色,弯曲地被固定半吊在空中,扭成了奇异的弧度,还有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被粗制滥造而成的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皮箱子。它呆呆地站在一群涣散的目光中间,还有其他的器械。老旧的齿轮,泛黄发青的牢笼,似乎生锈了的寒青色的链条。不一而足,大大小小,随意散落,堆叠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望着曾经偌大的实验室,现在却显得稀稀拉拉,那个沙哑的破锣嗓音的主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是的,他必须承认,在过去的三个月内,自己作为嘎次星人的首席研究官。在并未摸清炽天的能力的情况下就贸然对地球发动进攻,这个行为,令军团中的有生战力与Jing锐杀手全部被炽天所消灭。嘎次星人占领地球休养生息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一瞬间让自己的种族危在旦夕,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与错误的判断付出代价。不仅是为了指挥官临终前的托付——让这个种族延续下去。更是为了展现自己的领导力和风范,最重要的,是为了她。
研究官踱步走向一块落满灰尘的褐色破布,布上打满了补丁。若不是研究官久久伫立,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块破布所覆盖的东西,竟然是那么的高大。但却又和周围漆黑的环境如此和谐的融为了一体,成为了实验室内最不起眼的背景板。此时,这块布是唯一一处还未贴上照片的地方。研究官的眼波流转,眼神中充满了爱怜与珍视,更有着无限的柔情。这块布背后所遮挡着的东西,沉默地,无声的,寂静地伫立在研究家的面前。仿佛是一尊神赐的天外来物。
研究家用手死死攥住一块补丁,牙齿间摩擦出令人感到酸涩的声音,狠狠地剥下了那块落满灰尘的破布,一瞬间,实验室内的灰尘四处飞扬。迷住了管会馆的双眼,sao弄着他们的鼻孔。虽然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但陡然下降的温度却足以将所有的生物都死亡。
待到尘埃落定,若是实验室内还有人的话,定会被被这面前一尊绝妙的艺术品震撼得无语凝噎。那是一尊巨大的十字架,晶莹剔透,内部不含有一星半点的任何杂质,纯净而又无暇。表面冷峻的棱角折射着无比遥远光年外,残损星韵的点点微光。而正是这一点点的微光,能够清晰的反射这十字架上不断向外发散的凌冽的寒气。
“西娜子”研究官看着着一尊巨大的十字架,一步步地向前走着,似乎在看一件奇世珍宝。
西娜子,研究官此生唯一的爱人,也是所有嘎次星人中唯一一个自带着极其罕见的臻冰属性的女孩。被炽天打败后,听说是一直在疗伤。没想到
连臻冰属性都无法抵御炽天的烈焰能量是啊,面前的西娜子,再也不会笑,不会动,不会对着研究官说话了。她已俨然变成了漠视生命的冰冷刑具,她是极冰中的女皇,是冰天雪地中的凇霜与垂挂三日坚如磐石的冰锥。她将会以绝无可能反抗的极致寒意冻结所有的热情与火焰。让世人再次无条件地臣服于她的裙摆之下。
当仅存的嘎次星人都如梦初醒般地恢复过来时,刚才已经被西娜子所冻僵的神经才哆哆嗦嗦的告诉他们,那个嘎次星指挥官毫无犹豫选择的首席研究官,那个不惜用自己命不久矣的爱人作为终极杀器的丈夫,那个决策失误却依旧决定独自一人承担一切,赌上所有也要保证族群生存的军师,已经化为了一滩血泊。化身成为武器的西娜子所自带的臻冰属性已经变成了保护自己再也不受伤害的剑鞘,而她所释放的肃杀气息第一个就将研究官变成了开刃的祭品。而不知何时已经被笼罩在保护罩内的嘎次星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研究官的一切被西娜子吸食殆尽。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西娜子苏醒了,这一副铁处女的处刑架渴望着更多的热血,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可以承受住她贪婪地无数次索取的躯体。她是一个永不知足的yIn具,一座极乐升天的天堂,一尊带来了新生机遇的新的神明。
而研究官早已帮他们的女神物色好了那一幅躯体。
“活捉奥特战神!榨取炎之Jing能!”
其实炜晋完全可以留在家里打球的,后院的篮球场完全就是为了他一个人建造的,只是这三个月以来,于他而言。家更像是一个令人尴尬的临时酒店,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一整个夏天,几乎每三天就有十只怪兽,之前从来没有碰到过频率这么密集的进攻。虽然是日光最狂热的夏季,若不是炽天的能量传输为火属性的双倍转化,恐怕也要被嘎次星人的怪兽海战术给硬生生拖垮了。
把机车停在了指定的地点,走在九月秋日和煦的大街上,炜晋的白袜隔着霸气而流畅硬朗的红色篮球战靴告诉炜晋,大地现在很平静。这一切都离不开三个月以来,炽天和炜晋齐心协力、不遗余力的保护。是的,这双战靴和白袜其实是炜晋与奥特战士合体的关键所在。炜晋的身体本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