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甩掉她。”李茉说着就听见有客人在喊服务员,他应了一声,接着对严树说:“我去招呼一下,你先坐着。”
“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走。”
李茉匆匆赶去招待客人,严树喝完杯里的西瓜汁,在杯子底下压了张钱,然后离开了酒吧。
严树刚走到停车场,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喊了他一声:“小树!”回头去看,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熟悉的眉眼间稚气已消。是田野。
他穿着衬衫西裤,外套搭在胳膊上,一步步走近,嘴角带着笑,对严树说:“小树,好久不见了。”
严树一怔,也露出一个笑:“田野,好久不见。”
田野问他:“你过得好吗?”
严树回答:“很好,你呢?”
“我也挺不错的。”田野说,“你变化挺大的,刚才在酒吧里我还在猜到底是不是你。”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严树打趣道:“我看你这身打扮,事业有成啊。”
田野笑了一声:“一般吧,做点小生意而已,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律师还是法官?”
“高就谈不上,开了间小店。”严树说。
“我记得你专业读的是法学,怎么没继续往这个方向发展?”
“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也算是一个转折点吧,我发现读法学没什么用,还是会赚钱最实在。”严树笑道,“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怎么就舍得抛下资本主义的纸醉金迷,回归咱和谐社会啊。”
“回来一年多了,国外也没什么好的,还是国内舒服。”
“说的是,落叶归根,我也想过回m市的老家。”
久别重逢的故友能说的也就几句尴尬的寒暄,客套了一番之后就只剩下沉默。
严树看了眼腕子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以后有空我们再聚一聚。”
他抬手向田野示意再见,转过身去拉车门,田野却叫住他,说:“小树,我现在是单身。”
严树愣住。
“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严树半晌没有动,当他回过身的时候,脸上挂着礼貌但又带着歉意的笑:“我有爱人了。”
严树说:“田野,我们永远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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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严树从z市辞了职,卖了他节衣缩食才攒够首付买下的房子后来到a市,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李茉,还在李茉的酒吧打了一段时间的工。
李茉为人很仗义,也很直率,而且习惯以长辈的心态对待严树,刚认识一段时间他就跟严树说:“严树,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你的为人确实不错,但是好听点呢是谦逊,难听点就是懦弱。这个社会人人都在争,你呢,却总是习惯礼貌地把话筒让给别人,久而久之,你的意见也就没人重视了,你明白吗?别总担心得罪人,在这片地儿,出了事哥给你担着。”
后来李茉说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严树推拒好几次后干脆坦言说明了自己性向,李茉愣住了,接下来半天没跟他说一句话,次日,又突然说要给他放一天假:“这回是个男的,你去见见。”
严树说自己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李茉的态度很强硬:“你怕什么,就是见一面而已,又不是让你直接跟他共度余生,不迈出这一步你永远是个孤家寡人,而且,这个人跟你简直是绝配!”
——“你俩的名字都让我有种把舌头嚼了的冲动。”
然后,严树见到了冷真。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馆。
冷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脊背挺得笔直,他的长相十分俊朗,五官轮廓深邃,仅仅是坐在那儿就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目光。
严树坐到他对面,两人的视线刚对上,严树就有点坐不住了,原因无他,冷真的眼神实在太凌厉了,跟刀子似的,才一眼就让严树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被扎了好几个窟窿。
接下来的对话也让严树无比后悔答应李茉来参加这次的“相亲”。
冷真的态度跟公事公办没有区别,他神情冷淡,似乎还隐含了几分嫌弃,先是递给严树一张名片,自顾自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严树,严树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也犹如面对面试官一般作了自我介绍。
严树抑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佯装自若地端起杯子递到唇边,耳边突然听见冷真问他:“严先生,您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严树一口咖啡还没咽下去,呛得直咳嗽,冷真见状皱了眉头。严树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跟冷真道了歉,冷真说:“严先生,我还在等您的回答。”
严树没想到他那么执着,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冷先生您长得很英俊。”
冷真听了像是很满意,神色也柔和了一些,道:“严先生的长相也很符合我的审美。”
严树尴尬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强颜欢笑。两个人就在诡异的气氛中喝完了咖啡,严树一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