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钥匙,轻触上面的雪人造型吊饰,那是一年冬天,下雪的日子,我们在商店街买的、一对情人吊饰。
「我是男生,我睡地板才对吧!」不太服气,我反驳。
「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朋友顿了下,倏地转身,单手覆在眼睛上。
放到行李箱中,拉好拉链,确定完全锁上後,我开始整理着要去台湾需要的证照。
简单二字。
半垂眼帘,我看他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的背,依旧挺直,但仍有着落寞。
纵使万般不愿意,他的离去是无可避免的,这点当初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珍惜跟他度过的每一天。
「……」我被他的话堵得无法说什麽。
我哑然,还是有点不太同意。
朋友yu接过我的手中的行李箱,我回避,摇头,「我自己拿就好了。」
「就这样决定啦!」他笑。
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以及其他简单的布置。
轻轻拿起那串钥匙,我摘下小雪人与我的挂在一起。
我们俩,一人一个,各自代表着我们彼此。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行李对朋友微笑。
走到窗边,我看向窗外,难掩兴奋:「我们真的要在这边住?」
身後传来脚步声,朋友问我准备好了吗?
一gu暖流自心底流过,我感动的笑了,「不会,谢谢你!」接过画笔和笔记本,我热泪盈眶。
「我知道。」将手放到左x上,我坦然的看着朋友,「谢谢你。我跟他一直都很感谢你。」
他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必须学会自己。
我表示不在意,重点是可以回归纯朴。
浅然一笑,我闭上眼感受着微风轻拂。
我们简单的整理了下,把灰尘都擦乾净後,放好行李。
等一切都确认ok後,我拿出钥匙。
「我也是男的啊。」他抿笑。
我摇摇头,「不会啊!虽然简单却挺舒适的。」随即,我攅眉,「就是不知道睡觉时候该怎麽办就是了。」
「我在日本睡得是榻榻米,睡地板对我来说习惯得很,所以别跟我争了。」
虽然,这点是现在才慢慢付诸实现。
好想写生,可惜我把画画的工具放在学校。
「是啊,不过日常生活没那麽便利就是了。」
「现在下午四点多,待会我们来烤r0u。先去外面看看风景吧。」他从自己的包包拿出我放在宿舍的画具。
是她吗?我很好奇,但我没问出口,因为这不是我能够问的。
「走吧。」他锁好车对我浅浅一笑,说:「告诉我的人有说他在这边有一栋木屋,可以借我们住几天。」
我惊诧的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喜欢画画,所以我擅自作主把你的画具带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放下行李,我环顾了下小木屋内部。
剩下的,便是停留在台湾以及我跟他在日本的足迹上。
我轻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我有带睡袋,所以床让给你吧。」
慨。
现在工业发达、环境屡遭破坏,没想到居然还能保有这块净土。
看着相框里的我们,我轻声道:「让我们,再一次,好吗?」
我叹笑,眼睛有些热热的。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日本,所有跟他的回忆,几乎都存放在这屋内。
「怎麽了吗?」他疑惑的凝视我。
将相片压在x前,我在心中深深的期盼着。
我想说些什麽,但是内心波涛汹涌,却无语可说。
我的反应,惹得他轻笑。
当时我就决定好了,一旦他离开後,我要学会坚强。
而他也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交集了,所以直到最後离去前,他仍放不下心。
听到此话,我迅速将视线转向他,同时也对上他的眼,「不行啦!我睡地板,你睡床。」
缓缓摇头,我深呼x1,眨眨眼不让泪光太过明显,「没事。」
轻抚笔记本封面,我看向他,手上捧着的不是单纯我的东西,还包含着他的心意、那份贴心。
我轻语,「谢谢你在他离
只能化作笑容来回应。
这一次的旅行,我跟他一起。
出了家门,锁上大门,我看着房屋。
「会不会有些简陋?」他看了看,有些尴尬的问我。
如今,属於他的那个小雪人,乖乖的躺在ch0u屉里的一个小盒子里。
「到了台湾,记得跟我说一声。」在机场大厅,朋友语重心长的说,「他不在你的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却不是我俩并肩,而是我跟在我曾和他一起走过的回忆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