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宫的影人是只听命于宫主的最强高手,一共有五位,但影人只负责杀人,不会出手保护,如果自己开口求救,那么影人就默认薄惑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做天魔宫的主人。
“惑儿……”
见人睡着,老者十分迅速的将男人余下被撕裂的经脉疗愈好后,凭空捏出一片玉简,上面写着《天魔功·末卷》几个大字,而后将玉简打入男人眉心,做好一切以后,老者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坐在榻上,看着睡的并不安稳的男人。
而后影人会推出下一任宫主,而自己很有可能被那些叛徒下令灭杀,自己即使是影人的上一任主人,这些只听宫主命令的影人也依旧照杀不误。
黑衣少年暴起只是一瞬,听了大师兄的话,很快就冷静下来:
九层天魔功的实力,可怖至极。
男人长了长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老者打断:
“七层?好像还远远不止
“师父……劳烦师父了……”
确实不用太着急,如果师傅真的魔功反噬,那他们只要静等男人内力完全消失即可,如果现在进去,要是那个男人只是伪装想引他们出来抓叛徒,或者用残存三分内力激发什么禁术突然功力大涨,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而且看身旁这几个人的样子,如果自己单独动手,这些人绝对是冷眼旁观,还会把自己卖了,将此前全部的谋划推到自己身上。
被无数野兽紧紧盯着的男人,此时已难受的瘫倒在床上,原本就紊乱的内力因为刚刚震慑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叛徒不得不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掌变得更加不受控制,霸道狠厉的天魔功此时已经无法正常运转,那内力此时宛若一条长久被束缚着,此时终于看见出口亮光的毒蛇,在男人的奇经八脉乱窜撕咬,原本强劲的经脉此时竟被冲撞的破烂不堪,紧接着内力开始渐渐消散,不是撑破经脉炸裂那般的消散,而是悄无声息,察觉不到空气中有任何波动的消散,那是彻彻底底的失去。
“不急,他快撑不住了,再等等”。
老者点了点头,俯下身将手放到男人此时已经单薄到可以说是瘦弱的脊背上,虽然没有真切的触感,但老者那蛮横霸道的内力涌进经脉的熟悉感让男人干涸的双眼瞬间就湿润了,那内力看似霸道,却温柔异常,男人破破烂烂的经脉在老者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下,渐渐被修补好。
是他快死了吗?师父……师父来接他了……
薄惑被折磨的大睁着眼睛,痛到眼泪都流不出来,微微抽动呵气的薄唇,除了一抽一抽的呼气声,此时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废人,丹田空空如也,被魔功反噬冲撞后的经脉残破不堪,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全身骨头碎裂的普通人残存着最后一口气,还在被人不知轻重的随意碾压着。
他中招了!
虽然老者这道威慑的内力恰到好处的控制在殿内,但不远处房上静候的四人还是察觉到空气的波动有些异常。
男人靠着非人般的意志忍住内心撕心裂肺的不甘和痛呼,即使到这个境地,他也没有叫出躲在暗处的影人。
师父……弟子给师父蒙羞了,别说天魔功圆满,如今连六层都失败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真是有愧师父多年来的悉心教导……
耳边传来的一声熟悉的轻唤,将濒死的男人惊得大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软榻边真的坐着记忆中慈眉善目的白须老者的时候,男人那双美目中满满是不可置信和羞愧,刚刚一点泣音都无法发出的男人此时传出一声艰难的低喃:
就在男人昏昏沉沉几欲昏睡过去的时候,他恍惚看到一抹白须老者的虚影:
做完这一切后,老者终于起身,淡淡扫视了一圈内殿,只见他衣角飘飞,一道单纯的内力就如同水波一般激荡出去,隐在殿内的五名影人当即就被这可怕的连挣扎的反应都做不到的恐怖力量恐吓的直接晕了过去,堂堂天魔宫五大顶尖高手在老者手里如同豆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收声,不要浪费气力,有为师在。”
“师……父……”
男人听到这句话,终于不再坚持,紧绷的心神在这一刻松缓,十分信任的合上眼沉沉睡去,昏睡前嘴里还呢喃着:
时感受着突然迸发出的天魔功,不约而同的蹦出一个想法:
那就再等等,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还怕熬不过这一晚吗?
男人因为天魔功反噬,原本就不算多么健壮的的躯体此时更加瘦削,往日里精雕细琢宛若妖仙的容貌如今更是美艳昳丽的恍若精怪一般,那斜斜趴伏在榻上娇软无力的模样分外惹人心疼,老者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往日里最疼惜宠爱的徒儿,但还是忍住了,一挥手,软榻里边叠放着的薄被轻轻的盖在了男人身上。
他们感知到这股内力波动至多不过三层,四人中性格最冲动的月几乎控制不住抖动的呼吸,摸着腰间的刀就准备冲下去,此时一柄黑色巨剑横在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动作的流并未将视线落在小师弟身上,发觉他不会乱行动影响大局后就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