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热闹一阵接着一阵,但隔间里的两人都不再听进那些污言秽语,满耳朵都是对方的轻微喘息和唇舌交缠的润泽水声。
“……”再抬起头时他脸红得不行,眼睛眨巴着试图寻找什么借口,张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凡人如何能拥有一颗璀璨的星星呢?
伸完懒腰的雪长夏转身面向他,眯起一只眼,双手做出射击的动作朝他心口开了一“枪”,理所当然地说:“是给勇敢者的奖励。”
理智回归时,花时注意到外面已听不到任何人的动静,那些人大概终于过够了嘴瘾离开,也没再有人进来,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隔壁坏掉的水箱流水声淅淅沥沥绵绵不绝,而雪长夏亲吻他的声音更近,花时只觉得体内某个东西被这暧昧的声音长长地扯出来,越拉越远,心里空落落得让人慌张。
雪长夏纵容着他的拥抱,于是沉溺于某种欲望的花时隔着衣服亲吻了他的胸口。嘴唇离开时,像是突然戳破了某个轻盈的气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花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冷静了?回去吧。”雪长夏最后有些重地揉了揉花时的头,从他身上起身,打开隔间门干脆利落地走了。
厕所好臭,但是他身上好香。花时鼻尖贴到雪长夏领口,轻轻蹭了蹭,没敢直接触碰他的皮肤。
花时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友,那双无比熟悉的金色眸子,正波澜不惊地回看着他。
两人呼吸缠在一起,体温透过紧贴的肌肤从高的一方传递到低的一方,两人似乎正慢慢融为一体。
花时还是不明白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时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手放上自己脑袋,安抚似的梳了梳发尾。
温差明显,雪长夏的指尖插进发根间划过花时头皮,丝丝凉意如拼命扎根的植物在后脑勺编织出酥麻绵密的网,将人完全笼罩在一层异样的安全感中。花时头顶在雪长夏锁骨处,咬牙忍住呻吟的冲动,嗅着好友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后知后觉自己硬了。
花时空出的手无意识抱住身上的人,被揪紧的衬衫衣领让他本就困难的呼吸雪上加霜。他顺着弓起的背脊摸到雪长夏挂在颈间的耳机,手指探进耳机下方摸到鲜有人触碰的后颈窝。坐在身上的好友突然一个激灵、忍不住轻喘一声,有些冰凉的双手伸进衣领也摸上了他的脖子,顺着他跳动的脉搏上下抚摸。
雪长夏摸着他的脑袋,看他如此仓皇于是靠得更近,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和自己额头相贴。
两人都没接过吻,但优等生学什么都快,青涩的辗转磕碰很快变得凶狠,一波强过一波的进攻让花时溃不成军。花时被吻得头晕,眼角变得湿润,手臂也失了力气。雪长夏重获自由之后却没再执意出面找那些人讨个公道,只是挪了挪身子在人身上坐得更实,双手揪住好友的衣领让两人贴得更近、吻得更深。
雪长夏一时愣住。
“喂!”花时追出去,刚好看到好友抬高双臂舒展身体的修长背影。“雪长夏!你!你这、算什么啊?”他语无伦次地问。
花时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好友的眼睛,金色的,闪闪发光,像是星星。
等身下反应消停,花时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梦游般地走回教室。雪长夏早坐在老位置玩起了掌机,听到动静他略一抬眼看过来,又迅速低下头看回手里。
唇瓣被吮吸得有些麻木,初次亲吻就是这么高强度的深吻,花时被亲得浑身酥软,而显然他的示弱只会让雪长夏更停不下来。
机的人立马换了一方。
抬眼就是雪长夏的嘴唇,因为亲得太久太用力,唇瓣变得水润充血,比平时更为肿胀,颜色也更加鲜艳。
“唔……”花时被冻得缩了一下,喉间要害反馈回密密麻麻的恐惧和颤栗,但背抵水箱的他没有丝毫退路,半颗眼泪被挤出眼眶,摇摇欲坠。慌乱中露出的一点气息被雪长夏含住,又用温热的舌头送回。
其他人早已走空,偌大的教室只剩他们两人。不知是不是花时心理作用,四周静得吓人,而雪长夏操作掌机的叭
他的心跳得飞快,高高顶起裤裆的下身一鼓一鼓地胀痛,腿却发软。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亮得自己都不敢直视。
他捂着胸口,雪长夏一“枪”命中的地方——暴击带来伤害加成,再算上属性克制叠加伤害——虽然一滴血都没流,他却感觉自己已经死在对方手上了。
花时突然有些害怕。他中断亲吻抱紧雪长夏,埋头在人胸前猛吸一口,咳了一声,又深深地呼吸了几次。
这层布料之下就是好友的身体。从小一起长大,花时自然见过他赤裸上身的样子:锁骨突出、肌肉线条明显,薄而匀称的肌肉恰到好处地覆盖全身,腰腹没有一丝赘肉。因为他身高底子在那,骨架偏大,肩膀也很宽,就算瘦也不是那种干瘪单薄的排骨身材,形状并不夸张的肌肉也不会显露出过高的攻击性,一切都刚刚好。现在他这样扭身弯腰的姿势抱起来显得腰肢更细,让人只想更紧地锢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