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的画面,震惊不已。这时,身后传来李景灏的声音。
“你还是来了。”他的嗓音和往常一样温柔,但是夹着一些寒冷。
岑歆转身,就闻到一gu冲鼻的香味,她脑袋发晕,只听见一声声敲击声,一下,两下……伴随着,一个轻柔的男声:“岑歆,睡过去,就什么都忘了,不会痛苦……”
岑歆防备心很重,在来见李景灏前,就做了不少功课,之前李景灏对她想进行催眠治疗,一到关键时刻,她都能保持警觉。
只是今天,先前谭晓箐对她进行了g扰,几次心里暗示都打破,心理防线已经降低了很多,再加上沉香,使得催眠变得容易。
耳边,传来一首曲子的声音,她意识涣散。在她快要彻底的失去意识的时候,手边的手机震动,苏醒了一点,想要握紧,却被人轻易的从手中拿走。
岑歆恍惚听见,他说:“原来,你们盯上了我。岑歆,你和她们,不一样呀,竟b我想象的勇敢。”
岑歆身t被扶正,就像一个有意识的娃娃,任由他摆弄。
这时,她清楚的听到他说:“既然你们发现了,也是时候了,所有的事,都该有了结的时候。你知道抑郁症什么时候最容易发作吗?什么时候,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吗?”
他笑了一声,似嘲讽,接着说:“就是当她觉得,自己得到ai,只属于自己的那份满满的ai。而恨着的人或者事,得到惩罚,沉溺在一切都好起来的安逸中。但这时,心底滋生出一种对生活突然平静下来的不安……她会徘徊在生与si的边缘,只需要一点引导,她不会感觉到到威胁,脑海里只剩下si亡即是解脱,哪怕是她曾经最怕的事,到那时,也变得容易。”
“活着,看着,见证这么多si亡,才是最大的报复。”
“岑歆,你不是我的目标,而晓箐,哼,谭晓菁,是最后一个。”
“你该醒了,你并没有见过我,会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到,歌曲再度响起。”
曲子结束,岑歆猛地睁开眼,她一刻没有耽搁连忙跑出,扭开门的手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扭开们,却一头差点撞到刚要开门的人身上。
祁亦言皱眉后退,岑歆紧紧的拉住他的手问:“陆衎呢?谭晓箐呢?”
祁亦言稳住她,岑歆发白,脸se没有一丝血se。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岑歆说道:“他最后的目标,是谭晓箐。”
祁亦言皱眉,今天早上,杨舒带走谭晓箐的时候,他也在场,李景灏最后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的画面意外的和他当众催眠岑歆的画面重叠在一切。
祁亦言转身向审讯室走去,岑歆跟在后面。
门被打开,陆衎刚开始询问。
陆衎不悦的看向门口的人,刚要发作,却看到他身后的岑歆。
李景灏也看到来人,这时,他冲他们一笑。
“怎么回事?”
陆衎回头看到李景灏的表情,岑歆拉住他说:“谭晓箐呢?”
“早上,律师带走了。”
“他真正的目标,是谭晓箐。”
陆衎这时忍不住,转身冲到李景灏面前,他紧紧抓起他的袖口。
“你到底还是人吗?”
李景灏卸下伪装,露出狠毒的笑,说:“哈哈,我早就已经在地狱里。”
祁亦言拉过陆衎,岑歆说:“救人要紧。”
陆衎“啪”的关上门,“准备行动,给我好好盯着他。”
八点,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谭晓箐拉开窗帘,可惜,今晚注定无月。放眼望去,楼下的湖面,乌云倒映,黑幽幽的一片。
谭晓箐木然的拉上窗帘,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她走近关了开关,手机里自动的响起曲子。听了无数次,心底还是会有些害怕。
脱了鞋子,走到水里,拿起刀片,她清楚的听见刀片划破皮肤以及血ye喷涌而出的声音。
手放进浴缸里,一下子染成血红,鼻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她想起很多事,失去父母时的无助,童年被那男人强/暴的恐惧,与李景灏在一起的甜蜜,刚怀孕时的惊喜,知道他出轨时的奔溃,孩子si时的绝望,以及她报复后的满足。
一切的一切都像泡沫一般,随着生命的流逝,慢慢破裂。
这一瞬间,感觉不到疼痛,她慢慢沉入水中,意识涣散。李景灏不知道,看了那么多si亡的场景,她早就已经不怕了,却一直配合着他,活在他的“报复”中。
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是一个人,不会一个人痛苦,不会一个悲伤……
李景灏,她竟然这样的恨他,也是这样的ai着他,病态又可怕。
si亡对于她而言,从来都不是件可怕的事,李景灏清楚,所以,他不会放她去si。他把她内心最恐惧的事情一点点挖掘出,放大恐惧,又在每次浅度催眠中,让她感受无数次si去又活着的痛苦……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