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时候。你知道抑郁症什么时候最容易发作吗?什么时候,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吗?”
他笑了一声,似嘲讽,接着说:“就是当她觉得,自己得到ai,只属于自己的那份满满的ai。而恨着的人或者事,得到惩罚,沉溺在一切都好起来的安逸中。但这时,心底滋生出一种对生活突然平静下来的不安……她会徘徊在生与si的边缘,只需要一点引导,她不会感觉到到威胁,脑海里只剩下si亡即是解脱,哪怕是她曾经最怕的事,到那时,也变得容易。”
“活着,看着,见证这么多si亡,才是最大的报复。”
“岑歆,你不是我的目标,而晓箐,哼,谭晓菁,是最后一个。”
“你该醒了,你并没有见过我,会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到,歌曲再度响起。”
曲子结束,岑歆猛地睁开眼,她一刻没有耽搁连忙跑出,扭开门的手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扭开们,却一头差点撞到刚要开门的人身上。
祁亦言皱眉后退,岑歆紧紧的拉住他的手问:“陆衎呢?谭晓箐呢?”
祁亦言稳住她,岑歆发白,脸se没有一丝血se。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岑歆说道:“他最后的目标,是谭晓箐。”
祁亦言皱眉,今天早上,杨舒带走谭晓箐的时候,他也在场,李景灏最后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的画面意外的和他当众催眠岑歆的画面重叠在一切。
祁亦言转身向审讯室走去,岑歆跟在后面。
门被打开,陆衎刚开始询问。
陆衎不悦的看向门口的人,刚要发作,却看到他身后的岑歆。
李景灏也看到来人,这时,他冲他们一笑。
“怎么回事?”
陆衎回头看到李景灏的表情,岑歆拉住他说:“谭晓箐呢?”
“早上,律师带走了。”
“他真正的目标,是谭晓箐。”
陆衎这时忍不住,转身冲到李景灏面前,他紧紧抓起他的袖口。
“你到底还是人吗?”
李景灏卸下伪装,露出狠毒的笑,说:“哈哈,我早就已经在地狱里。”
祁亦言拉过陆衎,岑歆说:“救人要紧。”
陆衎“啪”的关上门,“准备行动,给我好好盯着他。”
八点,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谭晓箐拉开窗帘,可惜,今晚注定无月。放眼望去,楼下的湖面,乌云倒映,黑幽幽的一片。
谭晓箐木然的拉上窗帘,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她走近关了开关,手机里自动的响起曲子。听了无数次,心底还是会有些害怕。
脱了鞋子,走到水里,拿起刀片,她清楚的听见刀片划破皮肤以及血ye喷涌而出的声音。
手放进浴缸里,一下子染成血红,鼻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她想起很多事,失去父母时的无助,童年被那男人强/暴的恐惧,与李景灏在一起的甜蜜,刚怀孕时的惊喜,知道他出轨时的奔溃,孩子si时的绝望,以及她报复后的满足。
一切的一切都像泡沫一般,随着生命的流逝,慢慢破裂。
这一瞬间,感觉不到疼痛,她慢慢沉入水中,意识涣散。李景灏不知道,看了那么多si亡的场景,她早就已经不怕了,却一直配合着他,活在他的“报复”中。
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是一个人,不会一个人痛苦,不会一个悲伤……
李景灏,她竟然这样的恨他,也是这样的ai着他,病态又可怕。
si亡对于她而言,从来都不是件可怕的事,李景灏清楚,所以,他不会放她去si。他把她内心最恐惧的事情一点点挖掘出,放大恐惧,又在每次浅度催眠中,让她感受无数次si去又活着的痛苦……
每次,到最后在梦境中快要si去的时候,他又会突然把她唤醒。她呆滞,又颤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伸出手,一点点抚/慰她。他会轻柔的吻去她的恐惧,像他们第一次一样,让她不再害怕亲密的x,让她不再害怕那伤害,哪怕她已经在梦境中遭遇了一次又一次……
曾经他会低声呢喃她的名字,轻柔的在耳边唤她的名字。
“晓菁,晓菁……”那样好听,那样的让人沉醉其中,不愿清醒。
而现在,他却化身成魔鬼,在她耳边说着:“周婷……”
她恨啊,她好恨啊!
每一次都是一场凌迟。
当言语化身成为一把把利刃,割开她的血r0u的时候,她也进行着她的“报复”。
如果周婷是她心中的疤,那孩子就是李景灏内心最深处的痕。她会在他以为意识清醒的时候,一遍遍的告诉他孩子已经si亡,如何si的样子。会告诉他,孩子是怎么样被埋葬的……
李景灏变得疯狂,却杀不了她,只能把恨转移到那些病人身上。同时,对她催眠,想要把孩子没si的信息植入她的脑海中。可是他不知道,每一次她都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