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抬头,岑歆看清人后礼貌的说:“李医生,来买咖啡?”她看到他手上提着的东西。
李景灏微微一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天气有些热,却身穿一套剪裁合t的灰se西装,像丝毫感觉不到热一样,和早上在医院见面时候一样。
他含笑说道:“吃完饭,出来走走,顺便买杯咖啡,他家的拿铁不错。”
岑歆浅浅一笑,没作答,陶哓哓拉了拉她衣袖,小声说道:“有点帅,不介绍下?”
男子似乎听到,连忙掏出一张名片说:“你好,我是李景灏,二院的心理咨询师。”
李景灏大概三十多岁,外表斯文俊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说话的声音温柔,伸出的手掌g净修长,骨节分明。
陶哓哓接过,看了眼上面,留的是私人号码,立马收下。一边伸手说:“你好,陶哓哓,岑歆的好朋友。”
李景灏低头一笑,客气的与她握手。陶哓哓不知为何,动作微微一顿,突然觉得不妥,又赶忙松开手。
李景灏依旧面带微笑,收回手对对岑歆说:“对了,岑歆,周五可以做下一阶段的治疗,有时间吗?”
岑歆点点头,“有。”
“好,那就周五见,马上就要面试了,放轻松一些。”
他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下,他掏出接听,但是对面还没有说完,他就说:“不是让你在家,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
匆匆挂了电话,把手机装进包里,对两人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岑歆目送他离开,从玻璃窗看见他是朝着一家咖啡店走出,不多会,出来时提着两杯咖啡。
岑歆收回目光,却发现突然安静下来的陶哓哓,注意到她也看着李景灏的背影,有些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说:“人都走了,回神了。”
陶哓哓拉下岑歆的手说:“岑歆,如果你遇到一个你很怕,但是有时候,只是有时候又会想见的人,怎么办?”
“刚刚,那个医生,给我的感觉,和他好像。”
岑歆不着痕迹的ch0u出手,噙着淡笑问:“前男友?”
陶哓哓一脸惊讶的看着岑歆:“哇,你属蛔虫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顺其自然。”
岑歆是个安静的人,陶哓哓不愿意说,自然岑歆不会主动问,反正真要想说的时候,陶哓哓绝对会毫无保留全部说出的。她羡慕这样的人,有能信任的人,有倾诉的对象,有能开口的勇气,是件幸运的事,而她说不出口。
“岑歆,你最近又不好了吗?”
陶哓哓看着岑歆安静的模样,脸上挂满了担忧,尤其是她明显的黑眼圈,以及刚才那个心理医生,她就已经猜到。
岑歆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笑容,她垂眸掩饰自己,浓密纤长的睫毛留下了一圈y影。
她低头说:“我曾经忘了很重要的事,我想记起来。”
“是很痛苦的回忆吗?”
岑歆抬眸,“算是吧。”
陶哓哓皱眉,想了想才说:“那,如果想不起来会怎么呢?”
岑歆没有回答,陶哓哓也没在继续问,隔了好久,像是忍不住一样,说:“岑歆,没有谁天生该背负什么,有些事,时间一到,自然就会想起了,人生在世,很多东西是不能强求的,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开心最重要。”
岑歆只感觉一gu暖流入心田,她点点头,虽然做不到陶哓哓说的不去强求,但是至少现在她想好好活着。
陆衎已经开完会,看着岑歆的聊天记录,心中五味杂陈,岑歆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五年了,他还是没能真正的走进她的世界里。
陆衎打开通讯录,找到季奇山的电话,询问今天岑歆的状况。季奇山在电话里说道:“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岑歆想试试催眠治疗,但是我是不行的,岑歆对我太熟悉了,所以我给她联系了一个医生。刚才她打电话来说效果不错,很轻松,所以你放心。”
“恩,那就好,那……”
“不用担心,我没有提关于岑歆的病情,她只是要面试,害怕最近的心理状态会影响到发挥。”
“那就好,谢谢您。”陆衎对季奇山是信任的,自然也没有多问。
“陆衎,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和你谈谈,就是关于岑歆,你有没有想过问题的根源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她内心的恐惧?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们保护过头了?”
季奇山还说了很多,陆衎直到挂了电话还站在走廊的yan台处,回想这五年的种种。他的父亲时常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岑歆的父亲,把他带进警察队伍里,不仅最后让他丢了命,更让他的妻子,nv儿落得如此下场。其实很清楚岑歆的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名义上的“保护”是不是会让她越来越害怕?如果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案子是不是就没有办法还原真相?如果梁易堃出狱,她该如何面对?
高海涛走来,见到陆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