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会被调教成比她更下贱的模样。
骨头再硬都没有用,精神再强悍都没有用。电击、药物、催眠、思想植入……那些恶魔有的是办法。他可能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他垂下眼,轻声地、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会见到地狱。”
这是一句事实,同时听上去又更像是在隐晦地认输。
季平渊满意地轻哼一声。
整个夜晚,从莫伦倚靠在栏杆上,宣布那个荒谬的决定开始,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更确切地说,那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他的情绪推向更黑暗的深渊。直到这一刻,直到这个天真的、傲慢的、愚蠢的美人终于肯直面自己的错误,他那些浓郁的、阴暗的负面情绪才终于消散了一点。
他想,只要公主肯再乖一点,肯再听话一点,今天晚上也不是不可以先放过他。
然而下一刻,燕羽突然又抬起眼。他说:“可把我拉进这个地狱的人,是你。”
季平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脸的大半都隐在阴影里,但被导引光带照亮的那一小半却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
季平渊在这一刻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他强行把涌到喉间的怒火咽下去,试图让声音仍然保持冷静。
“你不明白吗?”他说,“你其实一直都活在这个地狱里。只不过莫菲女士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会让你在这样的地狱里长成了一个娇纵、轻信、不知死活的蠢货。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蠢到听信艾米丽的教唆。你觉得她在帮你吗?你就没有想过她凭什么要帮你吗?我把你托付给她,她就是你的临时主人,她要对你在派对上的安全负责。莫伦命令她不要管你,她不敢不听,可又不想直接得罪我,才会对你说那些话,想让你自己跑掉。然后你居然真的跑了。”
燕羽说:“我知道。”
“你知道?”季平渊吼道,“你知道还往陷阱里跳?”
“这个陷阱太诱人了,不是吗?”燕羽挺直了身体,微微歪了一下头,“如果是你,你不跳吗?”
季平渊被气笑了。
在春台外的休息间里,他的暴怒有三分是真的,还有七分是演的。怒意被他压制着,像潮湿落叶下闷烧的阴火,熄不了,也烧不大。他没想失控,也不打算真的伤害燕羽。他只想让他得到教训,把他牢牢地圈在红线里。可是这个不知悔改的蠢货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
“很显然,”他说,“我的公主,你对地狱根本一无所知。”
他忽然伸手卡住对方线条流畅的脖颈。燕羽被迫仰起脸。
季平渊感到指下的肌肉瞬间绷紧。绷紧,却又不停颤抖。这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也许再多施加一点外力,弓弦就会断掉。可尽管如此,包裹着肌肉的皮肤仍然异常细腻软滑,带着一点暧昧的湿意,触感美妙像被晨雾包裹住的玫瑰花瓣。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尤物,这是一个天生就该被男人往死里肏的尤物。
季平渊的鼠蹊处异常胀痛。他开始觉得,不能插入的闹剧该结束了。
“也许我多少应该教一教你,”他的手指向下缓慢滑动,滑过颈动脉,再向中间汇聚,“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的。”
燕羽向后缩了一下。
很好,还没有蠢到不知道畏惧。季平渊想,如果公主求饶的话,也许他接下来可以稍微……温柔一点……
但燕羽一言不发。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几乎所有身体语言都在表达恐惧。可他就是不肯开口求饶。
季平渊突然意识到,他抓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只美貌的野猫。没什么杀伤力,可就是不听话,野性难驯。
很显然,他需要更多教训,才有可能变得懂事一点。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滑,抚过凹陷的锁骨窝,停在了礼服的领口上。
“让我们从最简单的东西教起吧。”他说,“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确认一件小事。”
他弯下腰,凑近燕羽的耳廓,低声问道:“亲爱的公主,你被强奸过吗?”
燕羽的呼吸停滞了。
“有,”他轻轻向燕羽的耳朵里吹气,“还是没有?”
燕羽不说话。
“我猜没有,否则你不至于如此愚蠢。”
季平渊用一只手指勾起燕羽的领口。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之前为什么为对方挑选了这件衣服。此刻他觉得这条裙子毫无可取之处,布料太多,太难脱。
“那我们换个聊法吧。”他说,“白旷第一次是怎么肏你的?”
他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季平渊倒不在乎燕羽的没有反应。说实话,强奸这种事,受害者没反应总比不配合要强,起码省力。
他让微型匕首从手腕里滑出来,不紧不慢地在领口上割开一个小口子。一边割一边说:“不对,我应该问,白旷肏你的时候,你是第一次吗?”
他收回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