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语塞了。丝绒座垫吸饱了水，他当然没有办法清理。
他没有问季平渊要带他去哪里，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说话。椅垫上那一圈深色的水渍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那全都是他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流出来的水。
在静默中，他们又飞行了两个小时，才到达最终目的地。
之前太空电梯观景间里的透明地板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预告，在这个铺设空气楼梯的狭小空间里，他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季平渊站起身，说：“走吧。”
而他被关在首都还意味着另外一件事——男人可以在任何他想要的时候折辱他。
一想到他们离开之后，肯定会有人进入观景间清理房间，然后那些人就会发现打湿了的座垫，座垫甚至还散发着淫乱的骚味，让人一闻就知道这张座椅上发生了什么，那曾经喷过水的地方就隐隐地泛起酥麻。
走上去？燕羽看了看眼前的楼梯，瞬间明白了季平渊的邪恶用意。
然后就算他看起来再像燕羽，人们也不会多加怀疑。燕羽怎么可能会这么淫荡呢？
飞行器在一幢公寓楼前停下。
“宝贝儿，我们去二十楼，”男人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背，“自己走上去。”
于是燕羽以为他们要去的公寓在十八层。但他们从电梯出来之后，季平渊却把他领到了安全楼梯间。
我的背叛。
季平渊露出嘲讽的笑意，“你用什么清理？”
“所以也有很多人会在太空电梯里做爱。这个房间里其实有很多情趣设施。”
离开太空电梯地面站之后，燕羽又被带上了一架小型飞行器。
燕羽放在车窗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绝望之中夹杂着一丝逃脱的希冀。
燕羽
季平渊抓住他的手臂。
那么杨圆又会是什么下场？
燕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痛恨请求面前这个男人，却又无可奈何。
系统用彬彬有礼的声音告知乘客们本次旅程结束，它将很期待再次与他们相遇。观景间的灯光再次亮起，自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露出明亮宽敞的接驳通道。
男人直白的话语让他羞耻不已。
尽管他逃脱的机会小得近乎于零，但季平渊的做法无疑还是张狂大胆的。毕竟他是和平女神唯一的孩子，是一张在某些人手中可能会有些用处的政治牌。
“我可以先……”他咬着唇，几乎说不出话来，可一想到等他们离开之后会有人发现他的淫水浸湿了座垫，他就不得不把话说完，“清理一下……座垫吗？”
男人的手指硬得像铁钳，其中蕴含的力量远非纤细的美人可以匹敌。雪白的臀肉被迫离开湿透了的椅垫，燕羽绝望地回头看了一眼，浅蓝色的丝绒椅面上，接近椅背的地方洇出一大圈深色水渍，比他想象得还要明显。
一个小时后，电梯终于缓慢而平稳地落入建在赤道上的电梯井里。
燕羽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夜色，心头一片冰凉。
燕羽脸色惨白地拢紧了裙摆，希望布料的阴影能够帮他守住最羞人的部位。
季平渊搂着他走进大楼。进入电梯的时候，大楼管理系统向他们询问目的地。
那些人甚至会以为他们真的在观景间做了什么——
当飞行器掠过凌晨的城市上空时，燕羽认出来这里是主星的首都。
季平渊的手温柔地抚上他的头顶，指尖徐徐穿过柔顺的假发，然后突然发力向下一拽。
“水真多。”
人们习惯叫它空气楼梯，因为走在楼梯上，就像脚踏着空气前行。那就意味着，在上楼的过程中，不仅过短的裙摆遮不住浑圆雪白的臀部，季平渊还能透过楼梯从正下方把燕羽裙下的春光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想到季平渊会直接把他带回这里。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被囚禁在某个边缘地带的房子里。这意味着季平渊完全不怕他逃走，不怕他向首都里的某个熟人求助。
所以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燕羽了，只有一个叫杨圆的放荡女人。
那么多水……他当时到底爽成了什么样……
这些事是不能想的。
“十八楼。”季平渊说。
这幢公寓的安全楼梯用的是十年前在首都非常流行的高透明度楼板，透光率近乎百分之百，反光率却极低。要不是每阶楼梯的两侧都有绿色的提示标志，只是粗略扫一眼根本就看不见楼梯。
“求求你……”他哀求，但得到的回应是被季平渊揽进怀里，粗暴地带了出去。
这是一幢从外表到实际设计都很普通的楼。从楼体占地面积来看，里面每套公寓不会超过两百平米。公寓仍然使用最原始的电梯，而不是像豪华住宅那样有入户停机坪。
他突然明白了季平渊的意图，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从流放星球带回了一个随时都可以扒了衣服被干的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