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晚饭了吗?”霖扬试图打破沉默。
霖扬沉了口气,然后。
但如果那位路人注意到其中高出一头的男人的鼓囊囊的裆下,估计就要另当别论了。
好在屋内还有一条“外向”的狗,肥坨坨察觉
“……”
少顷,地板上的人影才有了动作。
霖扬进门后,和往常相比略显敷衍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跟躲债似的转去冰箱,整颗脑袋埋进去,问季鸣有没有要喝的。
一颗在灯光下巨蓬松晃动着的脑袋也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的方案b。
看着相处得十分融洽的一人一狗,霖扬心里的不安愈发加重。
“鸣鸣。”
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
“发什么呆——”
“开门。”
“我硬了。”
“它有名字吧,叫什么?”
……
对方用十分娴熟的撸狗姿势回答了他的问题。
“到,到了。”
“……什么?”
吮吸,拨弄,唇瓣厮磨。
季鸣:“…………”
“是因为喝酒吗?我买的有解酒茶包,我去给你——”
兀然,随话落,整间房子陷入诡异的寂静,只能听到节奏均匀的犬吠声,和冰箱制冷的嗡嗡音。
嘬完。
不会还是口字旁的那个鸣吧。
“它很久没洗澡了,会有味道。”
“你,在家也这么喊你的狗?”
不等霖扬想好如何回答这句话的对策,季鸣剖出的下个问题彻底让他慌乱起来,
持续的震惊中,季鸣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声音。
“……嘬嘬嘬。”
还有突然停下的尾巴:“……汪?”
客厅的暖灯下,季鸣蹲在沙发旁,笔直的西裤上粘了些狗毛,但季鸣似乎不在意,依旧专心逗着那坨体型庞大的肥坨坨。
他想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话题,刚才季鸣只问他,他却还不知道季鸣吃了没有。
季鸣又在他脖颈埋了会儿,少顷才直起身。手重新插回兜里,呼吸很快恢复平稳,脸上神情也克制平淡。
他妈的。
“?霖扬。”
四个字顿时劈得霖扬一个字也接不上。
又顿了下,才说:“太震撼了。”
“等——”
这个吻突如其来,而又色欲十足,霖扬被刺激得后腰眼发软。
但季鸣没再追问,霖扬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去答,两人各在一角沉默着,整个屋子安静得只有“鸣鸣”的犬吠声。
得想个办法让他俩分开一些。
太震撼了。
他:“……”
季鸣脸上浮现出少见的怔愣。
来不及阻止,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已经从半开的门里钻出。
“先,先进来再说。”
季鸣放开他,一起一伏的两道呼吸混乱交缠,看着霖扬打颤的眼睛,他偏头咬了口对方的耳骨。
“它,那只狗,叫……鸣鸣。”
小腹被不容忽视的硬度顶着,霖扬羞赧,磕磕绊绊地吐道。
季鸣则在他动作前先一步喊停,摆了摆手:“不是喝酒。”
还真是口字旁的那个鸣。
季鸣扶额,抬头望向天花板,眼底有鲜少出现,且持续之久的呆滞和惊愕。
全靠季鸣揽在他腰间的手撑着。
霖扬不敢看了,垂下头,将自己完完全全藏在阴影下,眼睫乱眨,耳尖似血的红。
季鸣站起身,看了看脚边的狗,又瞅了瞅冰箱旁涨红一张脸的人,思忖了会儿没想明白,于是问道。
吻发生的太突然,眼前明暗交替,等霖扬反应过来时,颤颤巍巍的舌尖已经被对方含住了。
“你不怕狗吗?”
没办法了。
裆下已经快硬到爆炸的季鸣再也无法忍受,直接上手握着他的手拧开了门。
喊了声仍没有反应,季鸣拧眉,以为对方在想和留文力的通话内容,语气立马不悦道。
就算现在有人路过,也大概率看不出这两人刚在电梯里就接了个火热的法式深吻。
“我硬了,还没到了吗?”
“吃不下。”季鸣从沙发站起,看着霖扬那张脸上少有的丰富表情,心情更复杂了。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炸开花,破碎一地,十个拼图大师也凑不起来的那种。
霖扬跟在季鸣后面走出电梯,掏钥匙的时候指尖在打着哆嗦。季鸣垂眸,捕捉到,喉结又滚了下。
头脑持续晕沉中,舌尖还残留着酒精和漱口水的味道,霖扬做过不下数百次的开门动作,忽然磕绊起来。
“你养狗了?”看着腿边的大黄狗,季鸣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