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间包厢的房门打开,他被推了进去看见这位身份显赫的客人的全貌,他才知道自己的祈祷完全是功亏一篑,神明时隔多年再次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不知道这位客户是什么来头,管理员们比平时紧张得多,速度加快动作也有些粗鲁,掐住沈星尧的下巴,直接把一根十几厘米的木片塞到他的口腔,死死地压着他的咽喉,不一会儿沈星尧就传来一股恶心感。
因为长相俊美还是双性,身体有男性的阳刚,眉眼间又有女性的阴柔,出生的时候就被判定为品质不俗的性奴,交由训奴所调教,等果熟蒂落再供给达官显贵娱乐。
笼子外面,那稳坐高位,手里点着一根雪茄的男人,视线不偏不倚地锁定了跪在笼子里的沈星尧。
他们坐着电梯下到一层又一层,一些接客比较多的奴认出要去的是最底层的包间,那里地方最大也最隐秘,基本上只提供给身份很显赫的客人使用,能一下动用这么多奴隶也真是大手笔,让沈星尧的内心不禁也多了分好奇。
管理员又检查了一下他的性器官和各项指标,没问题这才放过了他,去检查下一只奴隶,沈星尧也如同流水线上待宰的羔羊,清洗好身子,与其他奴一起关进同一间大笼子里,被推出门接客。
小男孩也是个人精,从小的精神灌输就让他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分化,所以他经常把省下来的饭用来讨好给他们之中最壮的奴隶,看管事的心情不错还会和她说上两句话。
他们像是被驱赶的牲畜一般,在管理员们的推撵下被冲洗干净身子,沈星尧因为被发现刚吃过饭,所以立刻进行了催吐,伺候客人的时候,他们从里到外必须都是干干净净的。
虽然奴隶的待遇普遍不好,但这种品种的性奴在对比之下已经过得相当不错。起码不用睡笼子,起码不用吃没有米粒的稀粥,起码在被使用之前不会被随随便便处死。
沈星尧霎时间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回流,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影,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黯淡了多年的眼眸闪烁起了一身的星光。
这位客人既然要这么多猎奇的奴隶那肯定口味独特,定瞧不上自己这只是下面多了一个洞的玩意儿,被一眼挑中的几率很小很小……他猜测着,同时也是安慰着自己不会被留下来接客。
他年过十五后,便被送往了一个地下钱庄的黑老大手里,据传闻那人脾气暴虐而疯狂,死在他手里的人无数,更别提他们这些毫无人权可言的奴
板了一路脸的傅世谦在看到自己想要的猎物之后,这才终于放松了眉宇,冲着笼中男孩勾了勾唇角,像是在说“你好。”
男人也从来不向大众吝啬介绍他的男孩,有人问起,他就会说:“他是沈星尧,不错的男孩儿,我很喜欢。”但从未表明过他们的关系,就连北地雪城的搜索百科上显示的商会长婚姻状况也一直是未婚。
只有沈星尧知道,他生而卑贱,是男人从一个地下钱庄里带回来的性奴。
流落到这里的这段时间,他做了太多噩梦,甚至已经分不清那可怕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午夜时分,他无数次地梦见过这张男人的脸,因为那是他的主人,曾经的,最爱的。
身体生理性的反应,把吃进去的东西在一声干呕声之后全部吐了出来,零星能看见几粒还没有消化的米粒。又连着被催吐了好几次,直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演变成一阵阵的干呕后,对方才停下了手。
管事的偶尔夸他聪明,说他以后一定能伺候好主人。他也以为自己的小智慧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直到他的小把戏被奴隶低贱的身份践踏得一文不值。
沈星尧眼角泛红,因为一次次的剧烈催吐也挂上了泪,额头上蒙上了一层薄汗,却还是被管理员掐着下巴问道:“吃过饭之后有过排泄吗?”
如果有,那他还需要去做灌肠和尿道清洗。“回管事的话,贱奴还没有。”沈星尧不敢撒谎,同时也在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排泄,不然后庭和尿道又要在经受一些苦楚。
很多年以前,仔细想想大概得有四五年了,傅世谦身边出现了一个相貌清俊的男孩,他经常被男人带去很多社交场所,奢华的名流晚宴、拍卖场甚至是洽谈国事的政务大会,都能在后台看到这人男孩的身影。
沈星尧前半生是幸运的,他当年还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在训奴所的管事是个孩子早夭的女人,兴许是有丧子之痛的怜悯在,对待像沈星尧这么大岁数的孩子都还不错,只要他们不犯忌讳刻意不守规矩,不至于天天遭受皮肉之苦。
但恐惧与逃脱这一劫的渴求还是比那微不足道的好奇更占据内心。沈星尧的长相虽然不错,但在这么多乱花丛中还不是最出众的,双性虽然难得,但和他一个品种的奴都被各种各样身体改造过,比他稀罕得多。
渐渐地,大多数人都一度认为这是商会长的小情人,毕竟总能看见他们恩爱地拉着手,看见那男孩被商会长温柔地揽进怀里,看见他们亲密地进行着吻面礼,亲昵的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