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前前后后醒了五六次,这一次做爱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狠,全身发软疼得要命根本没有力气起身,浑浑噩噩睡到凌晨三点才坐起身。
下身肿胀的疼,许见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简单清理完便退了房。枱州的气候昼夜温差大,街道空无一人,两旁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或许是年久失修了,灯光时亮是灭。
黑色休闲裤配简单的白t显然在这种气温差下是不足以御寒的,没有外套,脖颈上青紫的掐痕和暧昧的斑点暴露在空气中。
许见缩了缩脖子,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其实有点后悔了,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像他一样抓到对象出轨然后开口朝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再和我上一次床’。
最主要的是他那天因为胃疼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一出院就匆匆跟石智开了房,他还特地选了同一个酒店。
许见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大病,他说不出心里的感受,那种情绪不是难过也不是生气,其他人遇到这种事第一情绪一定是失望悲愤与伤心,可沈见没有。
他朝不远处的路灯眯了眯眸子,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明白自己现在的情绪更像是——‘不知所措’
许见与石智是大学认识的,对石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钱,名牌衣服和每天不重样的跑车,成堆价值不菲的礼物说送给自己就送给自己。
好像自己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奢侈高调的表白中渐渐有了对石智有了感觉,许见那时没有动情,只是因为在他之前没有人对自己这么上心过,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同意了石智。
交往后他也尽力做好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他深知与石智不是同一类人,所以在社交方面他从来不去管,只能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提醒他要多吃饭少熬夜。
两年,整整两年,没有情也硬生生有了,然后呢,刚生出芽就被一场暴风雨摧灭。
许见蹲在路灯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细根的烟被夹在骨节分明的指缝中,猩红的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一闪一闪的火光,尼古丁入喉,薄烟再缓缓吐出。
烟抽到尾,许见用指腹捻灭,灼烧刺激神经系统,他扯了一下嘴角,起身离开。
到家后他重新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开始收拾石智的东西,石智自己买了一套别墅,同居前想让许见住进去,可他拒绝了,然后在外面租了房,这里离自己上班的地方近,房租也便宜。
他以为石智会看不上这里,所以就没提同居这件事,没想到许见刚住进这里第一天石智就拎着行李箱搬了进来,那天晚上许见更是被狠狠收拾了一番。
整理完天已经亮了,三大箱的行李外加这些年石智送给自己的礼物,许见给送货上门服务打了电话安排把这些东西送到石智的别墅门口。
许见在生活上的极简模式,东西少了大半,生活气十足的家变得冷清,心里的不知所措愈加强烈。
因为已经习惯所以才会无措,就像是走过无数次的林间小路突然生起雾霾,他就站在路口不知道该怎么走。
手机这时叮的一声,是一个qq群,群里开了全体禁言,发信息的是群主,他艾特全体成员并通知今晚八点域嘉二城邀请了神秘嘉宾公开出演调教奴隶。
是的,许见‘或多或少’也玩圈,这个圈子为bds。他接触圈已经两年,而带他入圈的正是石智,他们之间也玩过一两次来增加情趣。
但也仅仅是一两次,因为许见不是真正的sub,看见那些所谓的调教用品做不到将自己的身体交给do,他做不到信任与臣服。
这个群是之前石智带他去域嘉二城看公开调教时那里的管理员让他进的。
许见想,是不是在这方面满足不了石智才会变成这样,石智是一个do,而他却做不好一个s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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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嘉二城在一家酒吧里,酒吧名叫域嘉城,而域嘉二城是圈子里的人取的。许见走进酒吧里,里面与平常酒吧的规模是一样的,他穿过烟酒交融的卡座走进拐角,那里站着一个手拿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杯不知名酒的服务生。
许见轻咳一声,朝服务生说:“域嘉二城”
服务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是听到一句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话,他露出职责微笑,平静说道:“好的先生,这边请”
许见跟着他穿过走廊另一侧,尽头有一扇黑木门,木门上像刷上了一层油,在昏暗的环境下微微敛着色。
服务生侧过身,恭敬地说:“开门后带上面具直上二楼便到域嘉二城了,祝您今晚玩的开心”
许见点点头,“嗯”了一声,打开门进去了。
相较于外面,打开门后灯光璀璨,暗红色地毯铺满整个走廊。这里的走廊比外面的走廊要宽两倍多,米白色墙壁上挂着零零散散的黑白色半遮面具,显然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拿了面具去了域嘉二城。
整条走廊也就十几米,尽头是电梯。许见取下一个纯白色面具带上,白皙的皮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