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几道闪花劈在皇宫上空Yin暗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宸宁宫。沈皇后进入内室本以为自己不会计较,毕竟那人不是莫钰只是长得相似而以对自己根本没什么威胁,她坐在桌旁想静一会儿,但脑子却不断浮现莫钰那张丑魅的脸心里的怒气便如沸腾的火山“砰”地一下直冲地面焚烧整块大地,她一把推到桌子、掀翻书架又摔烂房间里所有的花瓶玉器,随侍的宫女吓得浑身哆嗦,呼吸都快停止了。一直温柔贤惠的皇后娘娘从来不曾发过火,就算陛下一个月不来宸宁宫,娘娘也只是一个人生闷气,怎么见了太子殿下带来的人后,变得如此暴躁,她们内心既怕又疑惑。内室里东西全被砸烂,连床帷纱幔都被扯下来,沈宁心坐在床沿拿出枕头边的黄色寝衣,上面的金龙只差一只脚便绣完了,她愤恨的眼里带着泪光,不舍的看了好一会儿这衣服,接着便用尽全力蛮横的撕扯它,刺啦几声,衣服断成两截,又是几声撕裂的声音,衣服成了一条条碎布,她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一心一意的想着你,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吃食住行都亲手为你Cao劳,为何你还是想着莫钰那个丑八怪,他到底哪里好,你们一个个被他迷的魂都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想着念着,李廷延,我恨你,我恨你。”
李承君在门外听着母亲委曲怨恨的哭喊,突然涌现一股悲伤,原来父皇爱的人从来不曾是母后。他端庄贤丽的母后从来都是爱情里的可怜者,李承君心里很难受,要不是自己带回来莫言父皇和母后恩爱的假象便不会被打破,母后可以一直欺骗自己父皇是爱她的,直到他们共葬皇陵,可这一切突然被自己打破了,他不知怎么安慰受伤的母后,也不知还要不要询问莫钰的事。
李承君在门外踌躇很久,直到沈皇后的哭声减弱,他才踏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进内室,他挥退所有宫人,只余母子二人在殿内,跪坐于沈宁心腿边仰头擦拭母亲的泪水,声音柔软道,“母后,您和父皇还有那个莫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都把言言错认成他,为何你们一见神情都不对,母后孩儿很爱莫言,不想有什么秘密埋在我们当中,儿子不想离开他,,母后请告知孩儿真相。”
沈皇后看着自己长大的儿子,他的面庞像极了他父皇,五官揉合了他们夫妻二人所有的优点,斜飞入鬓的眉、跟自己一样挺俏的鼻、与他父皇一样深邃的眼睛,她的孩子是如此的俊美非凡又贵气天成,沈皇后抚摸着儿子的面庞,闭眼沉思为何这么令自己骄傲的儿子会跟他父皇一样迷恋于那样不男不女的丑八怪、怪物。她睁开眼,无力的道:“你起来吧,母后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李承君起身捡起凳子坐于她身前,向小时候听她讲故事那样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用全世界只看到自己的眼神盯着自己,他轻轻喊了声:“母后”,好乖,好乖。沈宁心突然释怀了,即使那人爱得不是自己又怎样,她还有君儿,不管多大都依恋自己的儿子,他的爱是真实的,二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也不是假的,她突然想起当年母亲跟她说的话,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一个人的一生都不会太完美,不是缺衣少食或幼年孤苦或亲不能全或身陷囵阈或体不能全就是求而不得,若上天让你什么都得到了,那对于那些痛苦活着的人们来说便太残忍了,他们又做错什么了呐,也许只是一个出生而已。她笑了,好似一道阳光突然注入她的灵魂,外面的太阳从云层里探出了头,她像小时候给他讲故事那样,语气平缓而又温柔,她说:“这是个很久远的故事啦,大约在二十三年前,大概是这个时间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时你母后我还是京城里的第一美人加才女,每日都有人上门来说亲,王侯将相,清贵才子多得都数不清,你母后我硬是一个都看不上”
李承君嘴巴都张大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居然也会吹牛,忍不住道:“母后,您是在说笑吧,每天都有人上门说亲,还数不清,就当年京城里能配上丞相嫡女的人也没多少个吧,母后您不是在唬我吧。”
沈皇后听他竟然质疑自己的魅力,一榔头磕他脑袋上,道:“你个臭小子跟你父皇一样眼神有问题,怎么能欣赏你母后我惊天动地的美,就算当年能配上我身份的人不多,可驾不住我的才名和美貌远播引得不止全国各地的有志之士钦慕,就连草原上的罕王乌力吉都不远千里携带万匹好马登门求亲,你母后当年的魅力岂是你能懂的。也就你父皇审美有问题,其他人眼睛可是雪亮。哦对了,不止你父皇眼神有问题,你们皇家姓李的眼神都有问题,一个个的就跟没长眼睛似的,竟喜欢些奇形怪状的人。”
李承君摸摸被打的地方:“然后呐?父皇闻您大名也来提亲了?在四月春风中、桃花纷飞的树下,您和父皇相逢,您被父皇独有的英俊迷瞎了眼,万千才子都成了云烟,从此对他情根深种,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父皇心中早有佳人,而那个人就是言言很像的莫钰?”沈皇后弹他一记额头,“就你小子聪明,什么都猜到了。”
她自我嘲讽道:“当年我确实与你爹相遇于府中桃花树下,那天我被连日来的提亲搞得心烦意乱,又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