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君带着翠萍一路笑回了东宫,丫鬟们给他上了六七杯茶水他才平复下来。心情愉快的他翘着脚躺倒躺椅上,几个丫鬟围在周围给他捏肩捶腿,他全身心放松下来才慢悠悠地说到,“明日早朝完毕,你就回你家教主身边侍候吧,他身边没个人也就你对他死心塌地些。”
翠萍惊愕,“什,什么,教主还活着?这是真的吗?”她实在不敢相信,她被救时教中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教众的尸体,那些人恨不得把教主千到万刮,怎么可能会放过教主。
“当然,本太子不想让他死的人就算阎王也不能给他勾了”。
翠萍没想过教主还活着,以为全教都覆灭了,突然听到教主还活着的消息,她激动得不知所以,连忙跪下磕头谢恩,“太子殿下大恩大德,民女无以为报,民女来生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子殿下的恩情。”
李承君只笑一声,“来生的事谁能预料,只要你今生伺候好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莫大教主,救你性命跟替你父亲和凌安百姓讨回公道的恩情就算你报答了。”
翠萍叠连磕头,“太子殿下只要能替民女作主还凌安县百姓一个公道,民女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教主,就算为教主死了也值得。”
李承君挥手退下侍女站起身直视翠萍,“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明日早朝你只要出面指证马元华杀你爹,不仅囚禁欺辱与你更是假传陛下旨意随意加收税收鱼rou百姓,那么本宫保证那什么马大人明日就得死。”
翠萍情绪激荡泪流满脸,这么多年在教主的庇护下苟且偷生,明日终于能为父亲与自己报仇了,她跪在地上竟一时难以言语。
李承君见她这样,微微叹气道,“下去吧,以后好好跟着教主大人。”
莫言在别院里住的这几天,心里一直很不安。李承君至从那天离去便不见人影,又听院里的几个丫鬟说他本已娶妻这地方是他买来养外室用的,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还说他的妻子是个厉害人物,管他管的十分紧,平日里十天半个月也不来这儿一趟。
距离他到这院里也有7天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整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吃,偶尔出晒个太阳还听丫鬟们聚在一起谈论他长相,要不是他现在怀了孩子没了武功非得把这群小嘴巴巴的丫头片子嘴给撕烂了。
心里越想越气,想见到李承君的心非常厉害,他好怕自己又被男人欺骗,要是李承君真的把自己当野情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前被那些个男人欺骗好歹只骗钱骗利,可这次却是被骗得身心都没有了,肚子还揣上一个,要是过段日子那人把他完全忘了,他没钱没势的,这院里的人还不把他赶出去。
莫言一口银牙咬的死紧,那混账家伙要是真敢玩完了就丢,就算带上肚子的一起去死,他也不放过他。
莫言轻抚着肚皮站在花盆边赏花,眼神却没有焦距,脑子乱七八糟跑过很多东西。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四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要是被发现了,那人会不会觉得他和这孩子都是怪物,会不会拉着他和孩子沉塘,又或者一把火把他母子俩给祭了天。
莫言想得入神,仿佛真的身处在了堆中央,熊熊烈火燃烧着他的皮肤,宝宝在肚子里哭泣,莫言忍不住尖叫出声,痛苦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癔症似的喊着,“不要,不要烧死我和宝宝,宝宝是无辜的,不要呜呜呜我不是怪物宝宝也不是,呜呜呜”
时刻关注着他的流光,流影见此场景,赶忙上前抚他起身道,“言主子您怎么了,没有人要烧死你呀,您快起来呀,咱们回房间去吧,没有人要烧死您和宝宝呀。”
可是莫言一直沉浸自己的臆想中,怎么也拉不起来,流光流影又不能用力拉拽,只得叫人过来,“来人呀,快来人呀,言主子出事了。”
院子并没有多大,听到喊声的刘管家立马带人来到莫言屋子里。
他锐利的双眼扫过地上噫语的莫言还有旁边那盆开得艳丽的紫色曼陀罗,立马明白过来,上前利落地打晕了莫言。流光流影扶住昏迷的莫言,眼神错愕地看向刘管家,正要发问,“你为何”
刘管家便接话答,“那花有毒闻久了容易使人产生幻觉,重一点还能要了人的命,如果是怀有孩子的孕妇还能使其流产。”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把言主子抱回屋中休息。”
流影听完,立马抱起莫言往室内而去,此时流光却大声尖叫起来,“啊地上有血”。
管家见此,突然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忙道,“不好,快把主子送屋里去,准备热水和药罐,我去请大夫过来,这盆花也马上给处理掉,府中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有这花。”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流影抱着莫言躺在床上,见他小脸疼得苍白心疼极了,他们都说自己主子长得丑,可流影却觉得自家主子可是好看了,腰细肤白,tun翘rou嫩,小眼睛恨人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就跟太子殿下小时候养的白竹鼠一样。
她拿着拧干的热帕子小心翼翼替莫言擦汗,流光在一旁焦急地等着大夫,心里一直祈祷着主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