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霖醒过来的时候,头脑还有些不清醒。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仍然在梦中,不然怎么会听到夏航一的声音。
“醒了就不要装死了,给我把眼睛睁开。”
夏航一的气息打在他的耳边,让孟云霖迟钝的反应过来,夏航一真的在他的旁边。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在打着点滴,此刻正在病床上。
昏迷前的记忆如同chao水般涌现出来,应该是齐建灵把他送来了医院,但是夏航一怎么会来。
“你要是不想你的伤口裂开,你就继续动。”
夏航一冷冷的提醒,看着面无血色的孟云霖,皱紧了眉。
所幸这只笨狗命大,被胡乱的捅了三刀没有捅到脏器,算是有惊无险。
“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云霖的声音干涩,粗粝的像是在砂纸上来回打磨过。
他很想喝水,但他不会向夏航一开口。
“要不是医院联系不上你妈,我也不会来。行啊你,长本事了,一会儿不看着你,就去玩英雄救美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做不做的了这种事,自不量力的蠢货。”
夏航一这话说的Yin阳怪气,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奚落。
孟云霖的脑子嗡嗡,他习惯了不去和夏航一解释,忍受着夏航一的言语,希望他能够赶紧出去。?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女的你就那么喜欢,喜欢到可以去给她挡刀子?孟云霖,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东西?”
夏航一没忍住拔高了音量,他给孟云霖安排的是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完全不担心会有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或许是半个月的放松让孟云霖习惯了作为一个独立的存在,忘记了夏航一到底是一个多恶劣的人,他忍着喉咙干涩开口:“我不是你的东西,夏航一,我是人。”
一个活生生的并不所属于谁的人。
孟云霖的眼里有光,虽然现在受了伤躺在病床上,但谁都能看到他身上的生机,有别于以往麻木顺服的模样。
但他这样在此刻只能更让夏航一不虞,夏航一靠在孟云霖身旁,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孟云霖,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纵容到你都忘了,你是属于谁的狗,嗯?”
他的尾音上扬,甚至带有一丝笑意,但那笑意里却淬着寒芒和毒药,扎进了孟云霖的身体,让孟云霖身体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曾经的恐惧。
冷意从脊柱处爬上,一点点爬满了全身,让孟云霖僵直了身体。
“你不是说放放过”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是出去散散心,哪成想我这个狗主人才出去没多久,你这只笨狗就被人弄成这样,真是没用啊。”
夏航一打断了他的话,望着孟云霖的眼睛,眼底暗色越发幽深。
笨狗,贱狗这样的侮辱孟云霖不知听了多少遍,夏航一毫不顾忌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践踏他人格的话,孟云霖知道和夏航一争吵他根本占不了上风,再加上喉咙干渴疼痛,干脆闭上眼将头偏到一遍,不愿和夏航一再交流。
如果夏航一仍旧不肯放过他,他说什没做什么都只会面临更加剧烈的折磨,倒不如一声不吭,还能省点力气,以免夏航一越发起劲。
“又开始装死了?”
夏航一看见孟云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不打算辩驳了,视线落在孟云霖发白的唇上。
这只狗病恹恹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夏航一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不轻不重的按压揉弄着。
孟云霖紧闭齿关,但还是被夏航一掐着被迫的张开了唇。
细长的手指钻进了他的口腔,两根手指夹弄着他的舌头,孟云霖有心想躲,但无处可躲。
夏航一在他的嘴里肆意的搅弄着,在他的上颚轻轻地滑动,逼得孟云霖有些反胃,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加昏沉。
夏航一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透明的丝,孟云霖胸膛起伏,低低哼出声。
夏航一将手指上的水色抹到了孟云霖的唇上,掐着唇瓣来回的摩擦,等到那唇又出现些血色的时候,才满意的收手,低头咬了上去。
当他含住孟云霖的舌尖的时候,身体不知觉的兴奋的发颤。
囚困于身体内半月的黑暗的情绪似乎有了发泄的出口,所有的不悦烦躁被置之脑后,只能感受到眼前的人唇舌的甜美。
孟云霖被吻的喘不过气,脸上带上病态的chao红,将那张英俊的面容更加熏染出气氛色气和病弱。
孟云霖手脚使不上力气,一只手还挂着点滴,只能无助的躺在病床上,接受着夏航一近乎啃噬的让他窒息的深吻。
越来越稀薄的氧气让孟云霖的大脑混乱的更严重,眼前似乎出现了光点。
他用舌头推拒着入侵者,却被当做是迎合,让夏航一更加兴奋的掐着他下巴和他接吻。
心里有个声音在喟叹,夏航一想在外面呆了半个月就是不想看到孟云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