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的第六天,林欲男还在坐月子,街坊邻居得知她已产下一女纷纷感到不可思议,毕竟产婆都没请这孩子难不成是自己接生的?惊讶过后又觉得像他们仙人般的身姿肯定生怀绝技,于是又豁然开朗,开始一个劲的上门道贺送礼。
村里人朴实热情,几个大妈大婶整日闲来无事串她家大门,和她讨论生育经,说什么,坐月子不能抱孩子否则会落下月子病,师父偶然听到几句便再也不让她抱孩子。
这不,几个大婶又在床头讨论家常,无非是村头的王家要娶媳妇了,村尾的李家又生了个女儿之类的生活琐事。
林欲男插不上话,便静静地听她们讲,一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自从她参与游戏以来,从来没有现在这般宁静祥和,如果她不是为了游戏通关,或许她会愿意留在这里,陪在女儿身边,陪着师父。
听了一下午家常,林欲男中间喂了几次nai,初为人母,在哺ru方面还是什么都不懂,好在在座的几位大婶经验丰富,帮忙纠正了她的动作。
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小娃娃,林欲男心里越发舍不得,这样小的孩子要是没了娘得多可怜呐。
几个大婶看天色不早便纷纷回家烧饭去了,柳飞卿这才有空挡进了里屋。
仙姿卓越的身形往木凳上一坐,再平凡无奇的东西在他得使用下都变得不再平凡。
林欲男看着他,纵然看过千万次仍旧会被他这张俊美无暇的脸看的痴迷。师父长得那是真真好看,不是那种丰神俊朗,而是骨子里散发出的仙人气质,又游离在清隽文雅之间,有时他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人心甘情愿,听之任之。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该启程了。”柳飞卿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独自斟饮。
“什么?这么快?”林欲男傻眼,她才刚生完孩子没几天,月子都还没做完呢。
“本来你生产后的第二天,我们就该走了。”柳飞卿喝完杯中茶水,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眼襁褓中熟睡的婴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这个孩子,他到底还是没有下手。
“天魔出世,天相必有异动,如果我没猜错,他们都该找上门了。”
“你是说青秋师兄?”林欲男当即想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可惜,他背叛了师门却以正道自居,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是南岄掌门了吧。
“还有紫兮。”柳飞卿轻声说道,“以我现在的法力,若是他们二人联手必是敌不过的,所以,我们只能走的越远越好。”
“对不起师傅,是我拖累了你。”林欲男亲眼所见他为了她自废半身法力,加上旧伤未愈,现在的柳飞卿难以以一敌二,更别说还要护她母女周全。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林欲男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柳飞卿及时劝阻道:“你现在身子很虚弱,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出发。”
“嗯,都听师傅的。”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村落,但小命要紧,她不会在在这件事上不顾大局。
当天晚上,林欲男入睡没多久就被屋外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吵醒,师父穿戴好衣服先一步出了门,嘱咐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出去。
她心知大事不妙,紧紧抱着孩子无助的缩在床角。
师父离开后的一个时辰仿佛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屋外吵嚷声夹杂着女人小孩哭泣的声音,没过几分钟又统统都消失不见了,林欲男不敢想,一方面希望是师父能救下她们,另一方面又希望师父能平安回到她身边。
怀里的婴儿还在甜蜜熟睡,林欲男却已经心乱如麻,一味地等待让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现在也许身处险境她都不知道,焦躁的情绪无限蔓延,她终是忍不住下了床,来到窗口偷偷打开一条木缝,向外张望。
屋外漆黑一片,除了虫鸣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之前的尖叫声吵闹声已经彻底消失无影,就连师父也不知去向。
林欲男耐着性子,等啊等啊,终于在一刻钟后等来了脚步声。
只是,那不是一个人的脚步,而像是数十个人把她的屋子围了起来。
随后,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玉楠师妹,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是青秋师兄,他到底还是找来了
林欲男白着脸,知道躲不过索性抱着孩子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口走了出来。
屋前,多数人高举着火把,一脸戒备的看着她,每个人手里的长剑都染上了血色,这无不说明了刚才他们正屠杀这里的村民,想到昔日里爽朗笑声的大妈大婶因为她而命丧九泉,林欲男心里就像挂了一块大石头,沉的她喘不过气来。
“你乃正道中人,怎可滥杀无辜。”眼里有泪在盘旋,林欲男倔强的不让它落下。她伤心的是这片朴实的村民,无缘无故成为了剑下亡魂。难怪师父从不在一处多做停留,若非这次为了生孩子住在他们村里,他们也不会这般早死。
青秋目光从她怀里的襁褓移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