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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很快有个结果,几张照片放在伊利亚面前,照片上奥莉薇和一个男人一齐亲密地用餐,第一张照片拍到了那个男人的侧脸,他高大强壮得像头熊,姜红色头发,深绿色眼睛。
——亚当·桑德斯,北欧黑帮的头领。
伊利亚一直挺鄙夷这家伙的,觉得他脑子里也长的肌rou。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这么个人戴了绿帽子。
伊利亚很快同奥莉薇摊牌,长谈了一次:“我并不介意你的贞Cao,也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但我们必须结婚,这是我和你父亲约定好了的。亲爱的,别那么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但你得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半年以后如期举行我们的婚礼。”
奥莉薇脸色苍白:“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伊利亚语气冷下来:“亲爱的,这是通知,不是讨论。”
打胎的事情必须秘密进行,伊利亚让自己最信任的心腹西萨尔押送奥莉薇去私人诊所做手术
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总之,奥莉薇不愿意打胎,逃跑失踪了。
西萨尔在确认奥莉薇不见的第一时间就回来告诉了伊利亚:“她说她去上个厕所,过了十分钟,我感觉不对劲,冲进厕所里才发现她不见了。”
伊利亚看他碧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自责,沮丧得像是只耷拉着耳朵的金毛犬,不由得笑了下,摸摸他的棕色头发:“女厕所里当时没别人了?你没被女士们用高跟鞋砸?至于奥莉薇再找找吧,找到带来见我。”
西萨尔问:“得保证是活的吗?”
伊利亚想了想:“嗯,活的。”他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倒不是特别喜欢奥莉薇,但这种事总是会给男人极大的挫败感。
西萨尔半跪在他面前,轻轻握着教父的指尖,低头虔诚地吻了吻手指上的戒指,仰着头望着他。
伊利亚也曾经想过和奥莉薇结婚后的场景,爱情是给不了,但他可以做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给她足够的钱挥霍,只需要她作为卢西奥的女主人保守体面就可以了。奥莉薇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并不算陌生人,她在十四岁时还参加处女宣誓将会保持贞洁到婚礼之前,她的宣誓戒指是什么时候摘掉的呢?伊利亚想不起来。
在他心里,奥莉薇还不及西萨尔的十分之一。西萨尔家从祖父那辈就开始为卢西奥家族工作,他们从刚会走路的时候就认识彼此了,西萨尔是他没有血缘的兄弟手足。
事情隐秘,去见亚当的时候伊利亚也只带了西萨尔。
找到亚当的时候他正在和人玩牌,桌子上胡乱散落着扑克牌和红红绿绿的筹码,穿着牛仔裤和背心,露出右膀臂上一大片刺青,他看到伊利亚走进来,抱臂胸前:“怎么?娘娘腔,想我了?”
伊利亚没给他好脸色,在桌子对面坐下,西萨尔站在他身后,他从拿出纸袋把照片丢在亚当面前:“奥莉薇在哪?”
亚当愣了一下:“什么奥莉薇”
他看到照片皱起眉:“你说这女人?她叫奥莉薇?等等——我记得你未婚妻叫奥莉薇啊。”
他随即嘲弄似的笑起来:“对不起,我才知道。她在我面前自称的是另一个名字,安妮还是瑞秋,我记不清了。”
伊利亚一言不发地用紫罗兰色的眼睛看着他笑,幽暗柔和的灯光照过来,使他身上笼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氤氲般的光泽,轮廓便显得愈发柔美Jing致,光被揉碎落在他的眼睫上,像缀着星光,他眨一下眼睛,光屑就落进那一小方深邃冰凉的穹宇中,他整个人漂亮得像是用珍珠、象牙、星光和玫瑰叶子细细雕琢打造成的完美艺术品。
亚当一时间竟看愣了,他向来是知道这个卢西奥家这个高傲冷漠的大少爷漂亮得不像话的,但没想到自己会被迷住,他有点懊恼自己,居然看一个男人的脸看呆了,太恶心了。于是嘴下愈发不留情,嘲笑说:“干吗?这么看着我?我和她吃了一顿饭而已,不代表我和她有一腿!”他往伊利亚的方向俯了俯身,像是一只狮子在嗅逗他的猎物:“为什么这副表情?未婚妻跟人跑了?哈哈哈哈。”
伊利亚拿起桌上一杯红茶,朝亚当的脸上泼了过去。
亚当抹了一把脸,眼角带出几分狠戾的神色来,他看看伊利亚又看看他身边的西萨尔:“瞧你这样子真的能对女人硬得起来吗?死娘娘腔!我看你整天和你的狗寸步不离的,他才是你的女伴吧——错了,你是他的女伴。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未婚妻才跑了?”
伊利亚往后仰了一下坐直身体,把西装外套最下面的一颗纽扣扣上,直接站了起来,他这张脸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了,并不能让他有太大触动,但凭亚当的性格,假如他真的睡了奥莉薇他绝对是要炫耀的。,
“走吧,西萨尔。”伊利亚说。
西萨尔跟在伊利亚身后,回头凝望了亚当一眼,他的眼神犹如淬满了毒ye的锋刃,像在说“下次你再敢侮辱伊利亚我就杀了你”。
亚当啐了口唾沫,对西萨尔比了个中指,用嘴型无声地说:“狗狗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