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更何况他本就在宫中有探子。他该猜到你会——孤注一掷。”
叶青岚微笑着看向她,“妄月夫人果然聪明,不过,缩在gui壳里的乌gui,要砍掉它的脑袋很是伤脑筋呢。”
“他gui缩不出,想是知道明微陪着叶微空去了北方,若是他知道他与我们一道来,大约现在我们就不能好好呆在这无尽意楼中享乐了,等着我们的恐怕是刀兵凶险,不到最后一刻,像戒瞳那样的人,是不会与你彻底扯破脸皮的,三皇子殿下。”
叶青岚眯着眼看向南弥寺,“是啊,他对大悲般若塔阵极为有信心,事实上,如果没有明微,我们确实拿它没有办法。”
阮锦轻笑,“放心吧——不过,他说过了,此事只需你、我、他三人就可成事,其他人根本不必。”
姜冬至夹起一块素饼,咬了一口笑道,“哎呀,被人嫌弃了呢,呐,是不是,哥哥。”
澹台夏令应了一声,看向那个这些天来让他煎熬的女人,她似乎——变了好多,变得更加耀眼恣意,变得根本不会再在意其他人,她的口中,唯有说起明微的时候能够温情一些,其他时候,多半是那样漫不经心的口吻——
包括,说起曾经。
“呀,下面有人卖糖心杏仁酥呢!”阮锦够着脑袋,看下方巷子中提着篮子的妇人。
澹台夏令反射性地起身,往楼下走去。
阮锦微侧过头,余光瞥见,唇角的笑意不变,只是懒洋洋地趴在阑干上,看着走到青石路上的青年——
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尚是一个少年,那时那天阳光下的他有着如冰雪般美丽的容颜,黑发如丝,身姿挺拔,只是一眼,她便移不开目光。
时光荏苒,他似乎仍然没有变,只是脸颊有了俊朗的棱角,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如此复杂而幽深,那里有着深深的压抑的情感。
当时只道是寻常么,还是,只是年少时,辜负了那样的好时光。
她曾眼中只有他,那样简单而纯粹的情感,他却视若敝履,他将她带入那个地狱般的毒龙谷,甚至将她遗弃在那里,不曾回头再看一眼。
如今相遇,他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她已失却了回头的体贴。
这般任性,但是也许终其一生,她都会放任自己的坏脾气,肆意而自由地活着。
*****
天山脚下的小镇极为荒凉,推开吱呀的门扉,这家唯一的小客栈里的上房也极为简陋。
吹一口气,桌上就能飞起一层灰。
明微叹气,瞥向那穿着白衣的人,纤尘不染的衣衫高洁干净,根本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明日?”
“嗯,是哪,明日,天山脚下,辰时。”
明微披上大氅,“我出去一下,找些吃食。”
叶微空回过身的时候他已经出门,显然是不想叶微空与他一起。
将长剑放置桌上,发出一声轻响。他抬头看向窗外漫天的晚霞,暮色黄昏,走到窗边,看着明微披着一身的霞光,缓缓走出了客栈的院子。
一路走来,他多半时候是沉默,而叶微空也不是多话之人,显得有些沉闷,叶微空想,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又开始不安?
叹了口气,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看着浑浊的茶水,他皱了皱眉,终究是没喝。
吐出一口气来,轻声道,“明微,我都随你到了此处,你还在不安什么?”
——去你喵的不安——
明微哪儿是话这么少的人!这些日子那个可恶的锦大小姐每天和他喋喋不休的话足足有三大箩筐,害他再想说什么都潜意识里觉得口干舌燥!= =|||
可恶,又吃了糖醋里脊、红烧肘子、宫保鸡丁和骈州特产草菇烧鸡公!!
口水……
真是作孽,为了赶上时间,他和叶孤城这是昼夜不停赶到这边陲小镇来,天天在马车里对着叶孤城那张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还经常带着笑的脸,让他的小心肝儿直打颤,做梦都梦到这厮逃跑了跑回京城去一剑一个把叶青岚和皇帝都杀了,又梦到他一脸冷漠穿着龙袍让御前侍卫把自己拖下去打板子……
= =||||
真是悲剧而不详的梦啊,不过幸好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在,而且看上去还算安分,总算是好好地到了这里。
不过——
这是什么鬼地图,根本看不懂!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眼前天都黑了,他才找到那个破烂的小佛寺。
“霍、安、青!”明微咬牙切齿,而房梁上的那个人睡得正香。手一动“砰”地一巨声,禅杖砸在连着房梁的柱子上,房梁一阵抖,灰尘簌簌而下。
“哎呦!”房梁上的人被震得差点掉下来——“哪个王八蛋——呃,明微,是你啊——”从房梁上伸下来的脑袋有着一头杂乱的头发,脸上脏兮兮的几乎看不清真容,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极了,像是黑夜里的星辰。
明微瞪着他,“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