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快傍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睡到懵圈,从被子汪洋里艰难地探出头来,捂着腰找手机。约炮一时爽,一直约炮一直爽,就是事后,头晕眼花喉咙痛都算小的,腰和腿都被重卡碾过,整个人像从洗衣机里卷一圈刚扔出来,路都走不动。
摸到手机,一堆信息涌出来,寮群里几百条艾特,问我春宵一刻爽不爽。爽,怎么不爽,爽得我没了半条命,我有苦说不出,只能矜持地回个器大活好。又看到他的信息,说有事先走一步,房间续了一晚,让我睡够再走。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小棉袄啊,没事找事这一续,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帮我续没了。
但这逼的没事找事程度显然不止这点,下了床才发现衣服都被酒店洗好烘干,整整齐齐叠在在床边。穿好衣服出去,外卖摆了一桌,有些不够放,搁椅子上,从豆浆小笼包到汤河粉到武汉热干面应有尽有,还婆妈地留张便利贴:放微波炉里热过再吃。
末了添一颗圆滚滚的爱心桃。
这字刚劲有力,确实看得出字如其人,就是脑子不大好使。我看这一桌吃的,问他:把我当猪喂呢?
他那边回的很快。醒了?然后是条语音。我点开听,他说那些你别吃了,刚刚查了一下,外卖餐盒不能加热,给你打电话叫了酒店的粥。说完又补了一条两秒的,小宝贝乖。
昨晚他这样叫我的时候,Cao我Cao得比什么都狠,桩桩都把我往床心舂。现在夹着大尾巴装人了,听着也还是腿软。我没敢再招他,没过一会儿,收到酒店餐厅送来的艇仔粥和鲜虾肠。
我心道这1求得也挺值,还管售后的。后来下去退房才发现,他连房费都给我付过了。这让我多少有点不得劲,本来说好的我重金求1,这下变成他重金倒贴了。我问了价钱,全给他转了回去。他那边没收,我说:约炮的规矩不都是谁约谁花钱么。他说:没这样的规矩,我只想给小宝贝花钱。
Cao了。我脸有点热,说:那下次我请你吃饭。
他在那边笑。“好好好,小宝贝请我。”他语调微妙上扬,分明是在戏弄的,我真的不想理他了。但又手贱,把语音点开听了好几遍,脸颊烧起来一样。
接下来几天,和我妈说拉肚子,惨兮兮地喝了两天白粥,饿到抓心挠肝。
当然不仅是腹中饥饿,而是整个身体,从身到心。刚和他做完那天,后面确实煎熬,恢复以后,食髓知味,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我晚上做梦,偶尔会梦到那天的体验,第二天晨勃,根本消不下去,只能点开他的语音,听他低低软软地叫我小宝贝儿,用左手自渎,幻想是他的手。而身体内的那种痒意,那种空虚的饥饿感,就算射出来也消散不去。
那天晚上又梦到他,梦到自己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腹肌,用舌尖勾他薄薄的青筋,他没叫我小宝贝,而是叫我本名,声音性感到化水,下面那根东西一柱擎天地指着我。我后面渴望他很久了,他举着自己的东西问我给不给Cao,我哭着说要。就在他即将插入的时候,醒了。
这个未完的春梦彻底烧毁了我的理智,急色鬼似的问他有没有空,晚上请他出来吃饭。没想到他很久才回复我:抱歉,今天不行。
靠,男人可以说不行的么。
我闷闷地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又过很久才回答: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啊?我莫名生气,下定决心不理他了。这时候我妈打电话来,说老爸出差了,她在牌友家,问我要不要过去蹭一顿晚饭。
搬来这小区几年,我和我爸都是除了对门的邻居以外,两眼一摸瞎,而我妈则是打牌跳舞,把整个小区都蹿遍了,隔壁楼某家狗生三胎是女儿都能了如指掌。我心情本来就不好,说懒得去。她说来呗,正好这家小孩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他之前用的英语复习资料可以给你,你吃完了顺便拿回去。我说:吃完了又拿人家的不好吧?她说:什么呀,人家哪里计较这些,放家里也是闲着,人姐姐提议的,多善良持家一女孩子,你就算不要,也得过来谢谢她。
我说呢,平时我妈也没空管我吃不吃,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妈千催万促,让我拾掇Jing神点儿,我一边应一边趿拉拖鞋出门。她这交际圈跨得也够远,足足跨了一小区,这边房型不同,比我们那边大很多,我很少来。进了门就有点后悔。几位太太围着麻将桌,一个女孩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大家都穿得很正常,就我一个拖鞋短裤,头发还刻意没梳,乱糟糟炸着,看着就像刚从床上滚下来的模样。
我妈看见我,面上表情挂不住了,很想把我按头塞回电梯,我连忙装样,对着牌桌问候一圈:“阿姨好。”又朝着沙发上的女孩子笑:“小姐姐好。我叫向言。”
女孩站起来,拘谨地点点头:“柯柠。”
我这人吧,别的不太行,就脸会骗人,特别能唬长辈,都夸我乖。我妈脸色稍霁,说好歹比胎盘强点儿。她对家是这家的主人,微微笑地,看着我,对着女儿说:“柠柠,给小向倒杯茶,叫弟弟出来打个招呼。”
他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