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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怎丢他水月魂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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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床事对两人而言大约都熟悉而陌生,分明已经做过许多次,皮肤与肌肉的触感都在指尖焕发出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令人战栗而酥软,宣鼎按下公孙恣的脖颈再度吻上。

鸡丁丢进口中,“只可惜你没有独占鳌头的霸气,无心一挑群雄,又或者说,即便切磋争斗,你也不能得趣?”

    宣鼎握住了公孙恣的手,眼睛轻轻闭上,手却握得很紧:“这样便足够了。真正理解了却很残忍,一个人的痛苦已经足够,不必再背负另一人的痛苦,这样就很好了。”

    其实每个月圆之夜对公孙恣来说都很难捱,满月自然也是一月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往年每逢月圆,孤门山深处总是会狂风大作残叶飘临,男人对阳元的渴望绝不会比中元时少上分毫,一分痛苦催发满心狂乱。

    “你身上好热。”他在男人耳边低声呢喃,又舔咬了一会那已经滚烫的耳垂,然后直接双臂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使得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接着吻向了公孙恣的唇。不似方才一般激烈的唇舌交缠,只是缠绵而湿热的唇齿间的舔吻。

    破天荒的,谁也没有拘泥于那些漫长而温存的前戏,宣鼎探出手来,略显粗野地扯开男人的腰带剥下松垮的长裤,那几两软肉在捋动中飞速地膨胀坚挺了起来,温和的热度居然有些烫手。

    公孙恣恼他居然还在文绉绉地装腔作势,报复似的咬了一下宣鼎的舌尖,气喘吁吁地抽开些距离,挑衅道:“不错,也该轮到你坐庄了。”

    可是今晚,床笫之间却缓缓流淌着一种缱绻而温柔的情意,连那皎洁明亮的月光都朦朦胧胧地好似笼了一层轻纱,公孙恣俯下身来吻住了宣鼎的唇,轻得好似羽毛拂过。

    宣鼎那张白皙的脸上浮起潮红,艳得惊人,晶莹的汗凝在颊上摇摇欲坠,像深春时含露的桃花。他看着公孙恣的面容,忽

    “今天怎么这么猛?”他在吟哦中勉强偷得闲暇打趣道,激烈的动作令他大口粗喘着,结实而隆起的胸脯起起伏伏,汗水沿着饱满的弧度滚落,他的眉头蹙在一起却又好像压抑着扬起的冲动,似是痛苦似是酣畅,可是他又将那双锐利的眼挑开半分,噙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分明是承欢人下的浪荡子,却又似颐指气使的帝王君。

    “怎么,害羞了?”公孙恣歪着头逗他。

    他们拥抱、他们亲吻、他们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做着爱侣之间的举止,耳鬓厮磨,恍惚之间,仿佛真的有些什么动人心弦的东西掺杂进胴体间的律动与进退。

    宣鼎笑了一下也不回应,只是默默掰开男人的双腿,扶起自己胯下那柄早已蓄势待发的剑,然后缓缓刺进了深处。

    公孙恣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他会把前戏做足叫彼此都享受交欢,却鲜少在床上报以温柔与情意,上床这事儿对他而言,似乎同喝酒唱酬没什么区别,其实并不在乎与谁做、怎么做,只要气氛合宜兴致正好,未尝不可。

    他刚摸到后方的穴眼,却蓦地愣住了——那穴口湿漉漉地微张着,显然是早就做了准备情动难耐了,他抬眼去看公孙恣,男人却大大方方地,半点不见羞赧,反而挑着眉头似是勾引又似挑衅。

    公孙恣愕然地微瞪双眸,心想这厮平时好似头倔驴,不抽不动不打不挪,今天居然如此主动热情,当真是和自己一般发了癔病么?他正暗自犹疑,但不过眨眼,又好像被这一吻勾去神魂,重新投入这般旖旎的春风之中。

    除此之外,公孙恣与宣鼎之间的房事也总是草率而随性,公孙恣时常会在某个莫名的时刻突然来了兴致,有时候或许是看到宣鼎读书或舞剑的姿态,有时候又甚至只是看到一只倦鸟归巢,然后他便会陡然扯住宣鼎,将人卷到床上,稀里糊涂之间便已顺水推舟。

    宣鼎搂住公孙恣健硕紧实的腰身,终于确信并非自己错觉,而是男人一贯冰冷的身躯果真泛出一丝微弱的热意,他在亲吻的间隙中勾起唇角轻轻笑道:“公孙先生今次不做东么?”

    宣鼎的神情仍是麻木而平淡,大约是笑了,可是那点笑意浅得好似深秋的蝉声:“或许是这样,但究竟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时常劝慰自己这世上还有这般好那般好,但到头来都不过如此。恐怕我天生就是一个死人,一生顺遂也不过是寥添余兴。”

    公孙恣抬起双腿缠住宣鼎的腰,他的脚跟用力地抵住浅浅的腰窝,随着体内挺动抽插的律动一下下地向下捶着,好似在发号施令。

    “人也总是要死的,但并不意味着活着就没意义了。”公孙恣忽地伸出手来,翘起食指顺着宣鼎高瘦的颧骨慢慢划过,然后停在下颌,将他的脸微微抬起,“人与人或许终究不能心意相通,但试图理解而求索的过程却是美的。”

    宣鼎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余音未毕便翻身而起,衣衫纠缠之际已经将男人压在了身下,他他把嘴唇凑到对方的耳畔暧昧而温存地轻轻呼出一口热气,而后轻轻地含住了公孙恣的耳垂。

    “其实你我都懂,人与人之间,总是不能真正理解的。”宣鼎饮下一杯酒,笑意终于显露了一些,说着堪破凡尘的话,神色却寥落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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