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紧成拳,他知道景秋白的意思,也能看懂九皇子眸中的野心。
一个尊贵的皇子能装哑巴隐忍整整十二年是个什么概念?所图必定不小。
将景秋白赠与的笔上的挂绳取下,齐远走向龙床,除去皇帝陛下身上的被子,用白玉制成的笔杆捅进了景肃的身体。即便身下就是昱朝最尊贵的双儿,齐远依旧目不斜视,好似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务,景肃的美艳肉体在他眼里和试题黑字没什么区别。
两相害取其轻,不想和景肃发生关系,那就只能借他物伪造欢爱过程。既然龙床上遗留的欢爱痕迹无法遮掩,那就不遮掩吧。
齐远的胆子太大了,敢做出这等欺君犯上之事,可是不做就是死。已经死过一次的齐远当然是觉得命更重要,于是就做了。
景秋白不可能永远自景肃手中护下齐远,齐远是男子,不会躲在双儿的身后,有些事情他还是要独自承担的。
不顾景肃在睡梦中香汗淋漓的额头和湿漉的身体,齐远连呼吸都没乱一丝,见差不多了就将临时充作玉势用的毛笔擦净藏起,自行回到龙床上躺好,装作一副陷入深度睡眠中的样子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景肃醒来见到满床痕迹就是一怔,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回到兴庆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宿醉后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下体被插入后的感觉不会有错,就是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只有穴口处有感觉,深处根本没得到满足!和之前与太傅欢爱后深处被完全填满的酸软欢愉感完全不同,看着齐小状元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御书房里的样子,景肃的面色十分古怪。
果然小孩子不好玩啊景肃暗自叹气,齐状元实在太瘦弱了,还矮。
完全没法满足身经百战的陛下,只有魁梧不凡的成年男子才能满足景肃这副见识过无数男子雄风的身躯。
男子发育的晚,十五岁还是太小了。不该见齐远长的似记忆中的那人就迫不及待想吃进腹中的,下手太早了点,该等齐远长大一点才是。
于是景肃自那晚起再也没找过齐远,召去御书房商讨国事之类的除外,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嫌弃。
除了不上床,就凭齐远那张俊秀的脸,景肃还是很乐意与其亲近的。所以从表面上看,景肃还是很宠爱新任的状元郎的。
景肃和齐远真的没有什么。可惜包括景秋白在内的其他人都不觉得他俩是清白的,景肃劣迹满满,就像安和总管一样,哪怕皇帝和他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别人也不相信。景肃是什么秉性,众人再清楚不过了。
而齐远也是有意不解释,让其他人误会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他根基浅薄,有和皇帝这一层关系在,明显有益无害,还可以借景肃的名字震慑别人,比如那个无法无天的九皇子。
不用付出肉体就能借着皇帝的名头狐假虎威,齐远这算盘打得实在太响了,乐得众人误会呢。就这样这个不怎么美妙的误会越来越大,而齐远也成了抱住景肃大腿上位的众多宠臣之一。
倒是景秋白恨得牙根痒痒,却拿自己的亲生父皇无可奈何。
最近这一件件发生的事情使九皇子的野心如野草般蔓延生长,让景秋白知道,只有手握权柄,才能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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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景暮韶含笑望向景秋白,止住了对方的行礼动作,佯怒道:“和二哥还讲究这些虚的东西做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离京去了西北一趟,回来了我的好九弟就不认二哥了?”
景暮韶见景秋白出落的愈发风流,心神微动,他在景秋白很小的时候就默默关注着自己的九弟,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变成昱朝第一美人。
虽因大皇子的人投毒而毁坏了声带、身体残缺,但是这样的景秋白是完全无害的、单纯的,能让景暮韶感到放心的景秋白。
“你的白玉狼毫哪去了?”景暮韶一进月湖宫就发现景秋白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明天来我府上,我最近新得了一只青丝玉雕刻的笔,正好送给你。”景秋白只能通过书写来和人交流,没了常用的笔怎么行呢,仿佛没瞧见景秋白一听到青丝玉三个字无端颤抖了一下的身体。
青丝玉,又名情思玉,是昱朝的男子与双儿间常见的传情之物。兄弟间送这个明显于礼不合,景暮韶这是连隐藏都懒得隐藏了吗?景秋白垂眸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景秋白初始知道景暮韶的心思时还会震惊,现在十几年过去,都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景暮韶牵起景秋白的小手,笑眯眯地道:“不要担心三弟四弟那边,他们很快就自顾不暇了。”眸中似乎有冷光流动,见景秋白怯怯地抬首,一副想要将手抽过来却僵硬着不敢动的模样,景暮韶的笑意未达眼底。
不过是去西北赈灾了几个月,回来后自己因为伦理血缘关系而无法接近的至宝就被别人的男人玷污了去,这让景暮韶如何能不气。
“我会去劝劝父皇,让他不要那么着急给你说亲。”景暮韶道:“等你再长大一点,二哥自然会把全昱朝最优秀的儿郎送到你面前任你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