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却不能向前世一样撂挑子走人。昱朝可不是前世那样的法制社会,在这里皇帝景肃就是天,所有敢违抗他的人都和蝼蚁一样低贱,像齐远这样的不过说杀就杀,和皇帝硬碰硬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不过现在景肃喝的太多了,齐远只能期待皇帝完全做不了什么,两人相安无事一晚最好,不然齐远可真的要用些特殊手段了。
安和将皇帝丢给齐远就走了,还顺带遣散了寝宫附近的所有侍从,自己守在远处替皇帝把风,可见齐远是出不去了。
上天并没有听到齐远的祈祷,景肃一经齐远扶到龙床上就蛇一般的缠了上来,他捧着齐远略带几分稚嫩的脸笑道:“状元郎还真是一表人才”
“可惜就是年纪小了点,不然朕真想把你收入宫中”
齐远心底一寒,阻止了景肃这越来越不像样的话,忙跪地行了个叩拜的大礼,头磕在地砖上砰砰直响:“草民不敢!”
景肃见此笑容淡了几分,他怎能看不懂齐远是在借此行为来表明心迹、拒绝自己。可是他是皇帝,可以睡遍所有自己看上的男人,景肃又岂和一般双儿那般好打发,因此皇帝拢了拢头发,慢悠悠地道:“齐状元,你是富是贵,是草民还是将相,都不过是朕口中的一句话罢了。”
齐远身体重重一震,还是一语不发继续给皇帝磕头,额间已有些许血迹出现,而他竟浑然不觉。
景肃见齐远如此油盐不进也是恼怒,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儿了,齐远还是一味拒绝不肯就范,让皇帝陛下十分不耐,然而看着那张肖似记忆中那人的脸,又将怒火压抑了下去,冷哼一声道:“也是。齐状元前途无量,必定是喜欢年轻美貌的双儿,大约是嫌朕老了,所以才不愿与朕呃”
话音未落竟是直接失声,齐远忙抬头望着景肃倒在龙床上的身体,检查了一下景肃的鼻息,见还有气才略放下了悬着的心,眸中的警惕却未松懈半分。
“哼,父皇要是死了,麻烦的可是我们。”
一个略带沙哑的清冷声音传来,齐远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穿月白锦缎衫,水绿碎褶裙,挽着藕荷色轻纱的美貌双儿足踏月光,自房梁上轻盈落下,下落时的微风掀起了那人的白色面纱,让齐远得以窥见真容,不是刚才才见过的九皇子景秋白又是谁。
景秋白既然决定现身,那就没有在齐远面前遮掩容貌的打算,于是干脆将面纱摘下,让齐远能看清那张绝色容颜。他上前几步将齐远挤到一边去,又将昏迷过去的景肃推到床角。
九皇子原来不是哑巴这件事并没有让齐远感到惊讶,仿佛如此美貌的景秋白理所当然声音也该如此好听一般,齐远困惑地看着景秋白用被子蒙住景肃时气呼呼的样子,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如此想法。
景秋白转身坐在龙床上,没好气的道:“你过来!再近一点!我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齐远敷衍似的凑近一步直接在景秋白身前跪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道:“草民叩见九皇子殿下。”
“呵呵”冷笑数声,景秋白眸光似电,他看着齐远这副样子就来气。
刚才是对着父皇,现在又是对着他了,齐远的膝盖好似随时可以弯下一般。
不错,是可以对任何不喜欢的双儿弯下。
秀美的眉间隐约含着煞气,景秋白用脚尖挑起脚边少年稚嫩的下颌,似笑非笑道:“齐大人果然一表人才,就连我那阅人无数的父皇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不知我若是与大人在这龙床上”温润的红唇凑到齐远耳边,死死勒住对方的脖子,景秋白的话语冰冷如霜,“共赴巫山同乐又是怎样的情景”
齐远瞳孔重重一缩,开始在景秋白怀中挣扎,可惜齐远至今还是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病秧子,又哪里是景秋白这种踏入仙途的修士的对手,这一点挣扎还不被看在眼里。那一对软若无骨的藕臂就似蒲柳一般坚韧,就是无法挣脱开来。
齐远都快被今天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气笑了。这九皇子又算是怎么回事,合着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想来潜规则自己,皇族人都是这样吗?
他现在只想让景秋白快点松手,“殿下,臣是陛下的人。”反正景肃已经晕倒了,暂时不会有威胁,齐远想拿皇帝的名头压一压这个无法无天的景秋白。
他既不想被皇帝潜规则掉,也不想和一个皇子扯上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麻烦,不是齐远这种小虾米能招惹的起的。
齐远对皇帝景肃根本没想法,只是想拿其震慑一下景秋白罢了,毕竟拼武力也拼不过,把外面的侍从们叫进来更是作死。看景秋白能在守得滴水不漏的皇帝寝宫中来去自如,就知普通人对这位身怀绝技的皇子根本没半点抵抗能力。
到时候景秋白溜之大吉,留下没人脉没官职没权势的自己和不知何故陷入昏迷的皇帝,怕是齐远才是会当先被当成刺客抓住,替景秋白背了锅。
景秋白是为了阻止景肃才弄晕了人家,虽不知何故,齐远也是承了情九皇子的人情。
但是,请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