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排除。”男法医说道，“除此之外，死者的左手中指缺失，伤口出血很少，可以推断手指是死后被切下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八点钟左右。”
透过厚厚镜片，中年女人看看乔雪石，又看看纸条。拿起纸条转身穿过门帘，进了一扇小门。乔雪石靠着柜台等了几分钟，中年女人再重新出现时，手里的纸条换成了一个小药袋。
对方沾了一脸灰，见厉宗朔收起手机，才敢继续大喊，因为男人接电话之前，警告过他安静。
乔雪石感到腿中间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迈出车门的脚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他特意穿了黑裤子和宽大的外衫，应该不会被人看出异样。站定身体，乔雪石回头看看车座，没有见到血迹，他才关上门。
会议最后，庄康海简单总结了一下，就确定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行吧，我挂电话了，不打扰你办案了。”乔雪石挂掉电话。
本名叫刘平的小瘪三，年轻时候小偷小摸，进过几次号子，有次在牢里被某个牢霸欺负狠了，他就下决心改掉偷偷摸摸的毛病，不想再进号子。所以看见警察就怕得要死，生怕再被关进号子。
他去吴文华当晚喝酒的小饭馆找老板了解情况，老板就告诉他当晚和吴文华喝酒的人就住在附近，是他们附近有名的小瘪三，叫刘平，还和厉宗朔说了地址。
“手里的案子结了，我会好好补偿你。”厉宗朔好声好气说道。
“哪个吴文华？”小瘪三发懵地望着这位身材高大伟岸、模样周正的警官。
乔雪石一回到车上，就给男人打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等他说话，男人先问道。
听起来就像是在变相说“我想你了”，厉宗朔温柔地说道，“我会尽量早点赶回家。”
乔雪石接过药袋，又想起男人早上的嘱咐，买了一些甲硝唑。
“我看见警察就害怕。”瘪三耷着眼，说话的嘴唇都在颤抖，看得出他是真怕警察。
他现在在一家药店门口，下一个任务是毒杀，他是来找“药师”领取毒药。走进药店，装潢老旧的药店里只有一个清瘦的中年女人站在柜台后面，走上前，将一张纸条按在玻璃板上。
吴文华好喝爱赌，久而久之，就交了几个固定的酒友、赌友，刘平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都没做你跑什么！”厉宗朔看看周围没人，将地上的小瘪三扶起。
案子结了？乔雪石看着倒视镜，嘴角露出不明坏笑，“你那案子查的顺利吗？”
听说吴文华死了，刘平没等厉宗朔发问，就开始交代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他们那晚喝酒又是什么样，他说话像流水账一样，厉宗朔耐着性子听。
“没什么顺不顺的，就是一步一步走，我又不是神探。”厉宗朔踏实诚恳的回答倒让乔雪石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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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晚上要多晚才能回来？”乔雪石说道，“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没有，我在外面买药。”乔雪石将药袋放到副驾驶座上。
“我又要吃一天外卖。”乔雪石抱怨道。
厉宗朔扫了瘪三一眼，“记不起来？跟我到警局坐坐，应该就想起来了。”
“买完药就回家，今天别乱跑。”厉宗朔听到乔雪石乖乖去买药，心里放心了不少。
不过刘平一再强调自己不好赌，就是爱喝酒。厉宗朔呵呵一笑，“你们喝酒那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不同寻常的事，或者你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没有？”
吴文华遇害那个晚上，凶手可能跟踪过他。
厉宗朔收起手机，低头看着地上的瘪三。
带刘平回警局做询问。他和吴文华当然是认识的，厉宗朔一开始问他，他一脸发懵是因为他平时都喊吴文华叫“华哥”，再加上他当时紧张，所以一时竟没想起来“华哥”就叫吴文华。
“你认识吴文华么？”厉宗朔扯着人走到车边，追这小瘪三出了一身汗，他不舒服地拉拉后背的衬衫。
厉宗朔就上门来找人了解情况。没想到，这瘪三一听他是个警察，撒腿就跑，小瘪三还挺能跑，不过再跑也跑不过厉宗朔的长腿，这不就叫人按这了。
“凶手力气很大，下手狠辣，应该是体格强壮的成年男人。这案子很像是一起暴力仇杀，凶手带走凶器，砍下断指，能避开周围的摄像头，那他一定提前踩过点或者熟悉周围环境，这是预谋作案。”厉宗朔说道，“案发小巷很偏僻，晚上极少有人经过，那吴文华是怎么到那里的？凶手用了什么方法，把醉酒的吴文华引到小巷，这点也值得关注。”
“警官，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现在还在家？”
乔雪石不知道，厉宗朔此时手持电话的同时，脚正狠狠踩着一个小瘪三的头，小瘪三带着手铐，头狠狠叫人踩着在地上摩擦，模样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