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让事情变得更糟。而同事却说:“我觉得你才更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是的,他的情绪也被卢锡安影响了。他整夜的失眠,因为卢锡安会在深夜冷不丁惊醒,一言不发在他身边坐起来,盯着他的脸。他也不是没有痛心过,流着泪,就像眼药水刚刚滴下去那么多:“那孩子死了,你以为只有你难过吗?可是难道他比我更重要吗?”
他依稀记得卢锡安的动人苦楚表情,他悲哀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回不去了。
卢锡安的预产期就要到了,那几天的他情绪稳定,像是从悲痛中走出释然了那样。亚隆很希望这是好转的迹象,他多想自己正常的妻子能回来。
事实真如他所想的吗?根本不是这样,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在十多年前,叛逆的卢锡安就曾经在新婚时刻在自己的婚房里藏了几支成瘾药物。
这么多年了,装有成瘾药物的盒子一直静静地躺在只有卢锡安知道的地方,如果没有那孩子,在亚隆被囚在部队时,有抑郁倾向的卢锡安早就使用了。
现在,他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用精湛的演技糊弄着即将外出可怜的丈夫,他垂下眼帘,遮住了他对亚隆的悲悯与歉意。
他拿出珍藏的成瘾药物,针管打在自己的脉搏上,酥麻冰凉的液体被注入血管里。在大片的混乱中,卢锡安希望:
能再度与你相见。
卢锡安再次尝到爱的快感,久违的思念和悔恨构成了能够摆脱孤独和自责的可爱幻想,他记不清与那孩子初次接吻的脸,像月光下朦胧的思绪在风儿吹拂满天的夜空下奔跑。他的身下开始出血,腹部的剧痛已经被他完全遗忘,他只有感觉快乐,回味着去身临其境过去的美好,鲁鲁修在幻觉中重温了那孩子的脸,他那张青涩又帅气的脸混合着他的模样,笑着,像鸟儿一样张开双臂。
身边依稀是外归的亚隆惊恐的尖叫,满地都是血,倒在血泊中的卢锡安还在咯咯地笑,发青的眼圈里藏着紫色宝石般无神的双眼,被血浸透的身下还连着脐带,幼小的孩子浑身上下净是血污,被他沉迷于成瘾药物的母亲踹到了一边,诡异地一声不哭。
他竟然在成瘾药物的状态下生产了……
亚隆感觉自己要疯了,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看见旁边的针管就知道卢锡安到底干了什么!在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在满地泥泞的鲜血中,亚隆失去了自己。
卢锡安,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孩子很命大,在卢锡安不负责的行为下还能存活生命力已经十分顽强。这仍然是个很像亚隆的男孩,只不过脸颊两边多了两道疤痕一样的胎记。刚开始他几乎不哭,小小的身体看起来性格成熟的要命,检查的医生甚至以为他有什么天生的缺陷。
卢锡安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非常虚弱,精神创伤很大。由于大出血,医生很遗憾地告诉亚隆,卢锡安的子宫内壁受到了很大的不可逆损伤,从今以后几乎不可能怀孕了,并且染上了成瘾药物的身体非常麻烦。
出院后,卢锡安的精神恍恍惚惚,亚隆只能耐着性子照顾他,为了卢锡安,他辞去了俱乐部的工作,现在他们两个终于都变成了无业游民。他终于有时间整天陪伴着他。卢锡安对这个孩子有发自内心的厌恶,对这个无辜的生命没有任何怜惜之情。
清醒的时候,卢锡安面对卑微的抱着孩子的他,会冷漠地回答:“我的孩子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个冒牌货。”
成瘾药物作用影响了卢锡安的心智,他会发狂,疯了一样地掐住那孩子幼小脆弱的脖颈,亚隆看到这触目惊心的景象几乎要心脏暂停,他阻止了,从此再也没让那个孩子与卢锡安同住。
他曾经还寄希望于这个孩子能够改善他和卢锡安之间的关系,能够让那个温馨的家再回来,即使像那个孩子一样混账也没关系,起码他的鲁鲁修会是个正常人,而不是现在这样,
可他依旧深爱着他。
为了戒掉成瘾药物,亚隆和卢锡安频繁的做爱。在成瘾药物的作用下,卢锡安似乎染上了性瘾,苦恼的亚隆去咨询医生,医生的答复是:
这是一种应激心理和成瘾药物共同诱发的无解行为。
只有做爱才能让卢锡安恢复平静。
他见到了无比淫乱的卢锡安。
他爱披上一件白色衬衫,扣子还是亚隆给他一颗颗系上,因为怕他着凉。
卢锡安脱下自己的内裤,爬上床翻了个身,大腿打开,用两根手指拓开他泛着亮晶晶水光的穴口展示给亚隆看。
此刻,爱是毒药,是堕落,是虚伪的安全感,是自欺欺人的相安无事。
为了你,我愿意这么做。亚隆在心里这样想到,哪怕与你成为毫无节制的野兽交欢,共同沉沦地狱。
卢锡安没有从过去的幽暗深渊中走出,那个正常的他迷路了,亚隆找不到他,也找不到过去的自己。
性爱不再是温柔的抚慰,为对方轻轻舔舐伤口,而是粗暴的,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