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停留在过去的人只有他而已,德西是不会止步不前的,所以即使过去使他痛苦,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向前达到最终的目标,所以有时他会显得冷血,无情,自私……
在见识到德西的惨状后,nana自嘲地低下了头,她不再挣扎,等待阿尔文的“审判”。阿尔文走近她,不断涌出的血液成为了托举nana的树根。“我来杀死你,完成你的愿望,你把契约给我。”
你自己选。
这是一个阿尔文和德西因为血洗了雅罗兰斯皇室,犯下罪行,成为了世界的罪人,被战乱的世界通缉的故事……
“德西,这个喜欢吗?”阿尔文拿了一件紫色的纱丽,像是一个丈夫贴心地询问自己的妻子,可德西却愤恨地看着他,像是自己被欺辱了一样。他想开口咒骂,却又被阿尔文吓人的眼神逼回去了。“喜欢。”他别无选择。他们两个恐怖分子竟然还要当着普通人的面扮演过家家。“好,我要了,多少钱?”阿尔文扯起一个微笑,女人才
当阿尔文发现自己杀了无数的人之后,他想一死了之,用死亡偿还这罪孽,但他又想起了德西,如果他死了,德西的罪孽该如何偿还呢?如果德西死了,那他余下的罪孽怎么办?在挖了德西一只眼球以后,阿尔文迷茫了。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会一辈子带着德西逃亡,不再作为阿尔文和德西,而是两个罪人四处流浪。但德西肯定不会这样,他仍然叫嚣着反叛,用无尽的杀戮掩饰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阿尔文了解他,所以他只能成为德西的处刑人,他要德西失去四肢,彻底剥夺他的自由,只要德西在他的掌控范围与设想内,那么他就可以纠正德西……
阿尔文看了眼地上的钢筋,他捡起来,平静地望向nana。阿尔文的影子把nana的身体包裹着,身后已是墙壁,她无处可逃。伴随着一阵尖叫,整段钢筋刺入了墙壁,贯穿了nana的心脏,将她整个人钉在了墙壁上,宛如针扎的蝴蝶标本。血顺着钢筋流在地上,一滴一滴。医生已经崩溃了,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一场噩梦,恐惧已经让他发软的腿站不起来了。阿尔文转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说道:“请你为这个人做一场手术,把他的四肢全部切除掉。”阿尔文指了指旁边的尸体,结了冰碴的声音没有给医生选择的机会。
要么做,要么死。
旅途很无聊,这些鲜艳的东西德西会喜欢吗?阿尔文想到。胸前的包裹又扭动了一下,阿尔文知道德西可能有点闷,于是他掀开了包裹的一块布料,露出一张人脸。这人右眼被戴上了黑色的眼罩。他睁开唯一的紫色眼睛,眨了眨,绝望地移开了视线。距离德西截肢已经几个月了,这期间,阿尔文没有给他打理过头发,以至于他的头发越长越长。阿尔文好像忘记了自己面前是个年轻的女人,碰到这种他习以为常的景象应该会被吓到吧。于是他又看向女人,对她说声:“抱歉。”女人似乎是有些震惊,但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她面带笑容,语气带着宽慰说道:“是您妻子吧?您不用道歉,自从雅罗兰斯皇室被血洗后,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哪家没有个残疾的亲人呢?”听到女人的话,阿尔文脸色微沉,德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您要不要给您妻子选一块合适的纱丽?您妻子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就是个美人。”
阿尔文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他穿着迪史达什,一种白色的,用于防晒的袍子。他刚刚走出沙漠,但背上的行李丝毫没有将他压垮的意思,他目前的体力能支撑着他走好久。黄沙飞舞,大风呼呼地刮着,阿尔文不得不把这长条包裹挂在自己胸前,省点力气整理一下兜帽,防止黄沙进到自己的眼睛里。胸前的包裹好像有了动静,轻微地扭动着。阿尔文知道,他们应该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了。小贩们吆喝着,而背着行囊的阿尔文正寻找着住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差点走不出来的沙尘暴,现在置于人群的他感到一种神经上的放松,以至于他发呆了。鲜艳的图案吸引了他的眼球,他不由地驻足在摆放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布摊前。摊主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看着有人光临自己的摊位,便主动攀谈起来:“客人,来看看啊,都是我自己手工织的。”女人连忙把其他更鲜艳的花纹布料翻出来。“您胸前的包裹可以装饰一下呀,您看看这条,很好看。”女人把紫色的纱丽拿起来照着那长条包裹比了比。
“你想让他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地狱吗?”
所以阿尔文让德西的四肢被摘除了。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他将会带着他四处流浪,我们只能停留在过去,我们为过去忏悔,我们已经无法前进了……
子。
德西总是会用各种理由掩饰自己的行为和内心。他狡诈的本意一直在用光鲜亮丽的口号所装饰着,欺骗着周围的人……直到这种恶果反噬在自己身上。德西会痛哭流涕的真心忏悔吗?不会,因为他就是一个大步迈向未来,往前看的人。阿尔文要做的就是,从物理上,隔绝德西一切绝地求生的希望,让他只能依附自己,把他毁掉,让他痛苦,让他从肉体与精神上得到痛苦,让他只能被动地停留过去,让他品尝一下自己曾经沦为行尸走肉的滋味,最终去忏悔和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