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师弟,别转了,我头晕——”
祁进被卓凤鸣走来走去转的眼晕,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头:“师兄他们既已清醒,想来不久之后就会过来,你且稍安勿躁。”
于睿也安抚道:“卓师弟,坐下喝杯茶吧,想来师兄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可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卓凤鸣顿住脚步,走到祁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端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视线忍不住向门口张望,“掌门师兄素来守时,太极殿离得也不远,这……该不会是伤势未愈吧?大师兄和他双修真的有效吗?”
“别提那两个字!”祁进磨了磨后槽牙,“等就是了。”
卓凤鸣转头看他,满脸不赞同的神色:“祁师兄,性命双修乃是正经功法,且掌门师兄既然主动提出,定有其用意。经文有云,性命双修,Yin阳圆融,性为命根,命为……”
“闭嘴!”祁进霍地站起身,正当众人以为他不耐之下想要发作时,却见他倏然纵身而起,剑气直冲梁上某处:
“何方宵小?滚下来!”
随着剑气过处,梁上忽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一柄眼熟的长剑被击飞,锵然落地,同时跃下的还有另外两道身影,神色戒备地立于大殿中央。
梁上有人,他们竟然都未发现?!
余下纯阳三子警觉起身,待瞧见那两个潜伏进来的不速之客的模样时,卓凤鸣与祁进不由一怔,于睿与上官博玉却是失声惊呼:
“掌门师兄?!”
“大、大师兄?!”
闻言卓凤鸣与祁进一呆,不敢置信地看向上官博玉:
“谁?大师兄?”
“他真是谢——他……?”
谢李二人:“……”
偷听被发现也就算了,怎么眼前这几人的反应如此古怪,仿佛没见过他们一般?
谢云流下意识站在李忘生身前,戒备地盯着先前出剑的道士,若非他反应迅速掷剑挡住了那一击,他与忘生定会被剑气所伤。他二人此刻内力空虚,防御气场根本下不出来,若对方再度出手,他还真无法保证能与忘生全身而退。
相比起谢云流,李忘生倒是没那么多顾虑,他神色复杂的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走上前与他并肩,视线落在面色惊异的于睿与上官博玉身上,顿了顿,试探道:
“睿儿,博玉?”
骤然听见许久未闻的儿时称呼,于睿目光微闪,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不对,再看李忘生面上神色,不由蹙眉:“掌门师兄,你——莫非是行功有异,出了岔子?”
她此言一出,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师姐此言何解?”
“两位师兄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掌门师兄这般可有异常?”
几人连声询问,面上均是如出一辙的担忧,谢李二人凝神旁观,见眼前这几个所谓的“师弟师妹”神色关切不似作假,心中微松,戒备之意顿减。
他二人情绪变化,聪慧如于睿自然察觉到了,她抬手先示意卓凤鸣等人稍安勿躁,又看了看一旁神色冷峻又不乏好奇的谢云流,视线最终落在李忘生身上:“师妹先恭贺两位师兄功体大成,得以回返盛年模样。”
回返盛年?
谢李二人对视一眼,作为吕洞宾的弟子,他二人对此并不陌生,师父曾经说过,修道者功法大成、达半仙之境时,的确会重塑rou身,回返盛年。但那等境界岂是寻常就能达成的?没个数十年苦修想都不必想。
更何况,他二人此刻丹田空空,哪有半点功法大成的模样?
其他几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眉头紧锁,上官博玉直接道:“师妹,你没弄错吗?”
“仅从外表上来看,两位师兄的确是功法大成之相。”于睿其实也不确定,尤其见谢李二人均满面犹疑,越发察觉事情有异,“但师妹见两位师兄脚步虚浮,似有真气不稳之象,所以大胆猜测,两位师兄是否在行功途中出了岔子?”
李忘生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此事我二人亦不知……”
“忘生!”谢云流一把按住李忘生的肩膀。
“无妨。”对上谢云流不赞同的视线,李忘生微微摇头:“师兄,我信得过他们。”
谢云流犀利目光扫过眼前众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信得过师父收徒的眼光。”
李忘生说着拍了拍他的手,自打得知于睿和在场其他人的身份后,他心底戒备大减:于睿和博玉都是可信之人,另外两个师弟虽未见过,但先前关切神色并非作假,并无防备的必要。
更何况,师父收徒严苛,非他信得过的弟子不可能收入门墙。
谢云流略一沉默,手上力道稍松,算是默认了他的选择。
“实不相瞒,我二人一觉醒来,记忆出了岔子,近期的事情记不真切了……”
说服了谢云流,李忘生转向于睿,言简意赅将他与谢云流如今境况讲述了一